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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印刷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明帝國的崛起

  巧你妹哦!

  張昭知道此時遇到絕對是一個巧合。大熱天誰專門在報社鎮中的酒樓門口等他?但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翻身下馬,上前行禮道:“學生見過余先生。”

  明朝的世情,天地君親師。張昭見到曾經的老師余夫子,必須要過來見禮。不然傳揚出去名聲會非常不好聽。

  而論道報作為“罵”張昭的人的匯聚地。顯然也是要用余夫子的名頭去壓張昭。試想,連張昭的老師都反對他,張昭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余夫子六十多歲,頭發斑白,沉默的看著張昭那張年輕、俊朗的臉龐,眼底的憤恨一閃而過,轉身進到酒樓中。

  這并非余夫子素質高。他這個舉動,實際上比罵人或者逼問更讓張昭難堪。

  讀書人嘛!這種軟軟硬硬的手段怎么可能不會?

  徐光祚、朱鳳兩人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呂紀先,張名尹兩人仿佛沒看見,表情古井不波。但可以預見,回頭這場面,這兩人肯定要當“段子”傳遍京城。

  徐光祚心中快意,拱拱手道:“余夫子似乎很不待見張伯爺。我就先進去了。”

  帶著身邊的眾人一起往酒樓中而去。

  張昭和余籍的恩怨不小。徐光祚和張昭的“恩怨”同樣不小。張昭前不久接著弘治皇帝的“虎威”,直接把定國公府數代人念念不忘的崛起之路給堵死。

  “我們走吧。”張昭給余籍擺一道:打馬過來見禮,結果別人連回應都懶得給一個。這熱臉貼在冷屁股上的場面其實很尷尬。不過,張昭的臉皮如今算是歷練出來,輕描淡寫的招呼一聲,帶著王武等親衛上馬去真理報社。

  王武騎著一匹白馬跟在張昭身邊,馬術嫻熟,發泄的道:“相公,早知道把這幾個王八蛋弄死。免得讓他們蹦跶出來惡心人。”

  張昭手里握著馬韁,目光沉靜,搖頭道:“小二,他們一個個能有什么威脅?不用理會。先處理眼前的事吧。”

  余夫子的“殺傷力”雖然大,但畢竟只是他的蒙學老師,而不是士林中公認的業師、座師。他的業師李教諭。

  余夫子旗幟鮮明的反對他威壓韃靼人簽訂契約,對他的影響并沒有到致命的地步。

  而徐光祚還是武勛之中的那一套:我弄不死你,也要惡心死你。

  實話說,張昭現在的權勢還比不了張居正,廢不了“定國公”這個爵位。徐光祚在報紙上罵他,對他實質上的傷害基本等于零。他被罵,還是弘治皇帝提醒他的。

  這幾人混在一起,只能說在如今的局勢上,再加上一個砝碼罷。但他本來就是要解決此次的輿論風潮,正好一起掃掉。

  張昭中午到真理報社,很快就把“反擊”安排下去。他上午剛剛參觀完的研發三所的兩臺印刷機先給搬過來。技術人員跟著過來調試,與工匠協商。

  在明天六月六日,真理報要發行一萬份。

  當前真理報發行量四千份。張昭的這個要求直接將發行量提升一倍多。而增加印刷量的武器就是印刷機。

  當天晚上,真理報社中燈光通明,所有的印刷工人都在忙碌著。主編湯玄策帶著幾名心腹在報社中熬夜坐鎮。

  真理報社的主編其實是王小娘子。且東家也是她。她平日里也在報社中辦公。但因為她是女子,不方便拋頭露面。負責真理報頭版的湯玄策就是報業圈中公認的真理報主編。

  “湯主編,您看一眼樣報。”

  一名十四五歲的青年從夜間的庭院里走過來,將樣報給穿著車間中的湯玄策。

  “嗯。”湯玄策三十四歲,圓臉上帶著疲倦,穿著青色直裰,頭戴四方平定巾,接過趙統遞來樣報。

  最近王姨娘又將報紙第二版的編輯工作交給他,他得對得起張伯爺、王姨娘的這份信任。今晚親自在這里坐鎮著。

  湯玄策眼睛掃的很快。他的工作不是挑出錯別字之類的,而是看報紙文章是否正確、排版。

  看完后,湯玄策拿紅色的鉛筆一圈,簽字,準予印刷。

  主編簽字,車間的印刷工作,迅速的開動起來。

  一個個的人影,在明亮的油燈下奮力的工作中。兩臺手搖式的印刷機發揮著無與倫比的作用。

  活字印刷技術上沒什么難度。真理報原來的印刷方式,用木活字排出版面,然后一份份的印刷。時間耗費在用木活字排版上。

  譬如,真理報要印刷4千份,不可能一個版面只做一個印刷板,要制作二十幾個甚至更多的印刷板。而且,木活字印刷過程中損壞,還得立即更換。這影響到印刷效率。

  印刷機本來是印刷銀票用的。現在被改良一下用途。用銅活字排好版面后,不用它去印刷,而是在印刷機的底板上灌注鉛,用銅字沖壓,制造出鉛字印刷版。

  本來,印刷機的設計,到這一步就直接手搖印刷就可以,可以進一步提高效率。但因為目前只有兩臺印刷機,所以直接把鉛字印刷版取下來印刷。

  隨著大量的鉛字印刷版被制造出來,這印刷速度飆的飛快。

  湯玄策看著車間里流水線上,一張張沾染著墨香的報紙被印刷出來,然后在流水線尾端被招收的女工四張一份的疊起來,再由小拖車運走。滿意的笑起來。

  湯玄策看看手里的報紙,頭版頭條是張昭的文章,“明天就以伯爺這篇雄文為號角,讓論道報上的那些貨色看看咱們的力量。”

  六月初五的清晨七點許,徐光祚、朱鳳幾人紛紛匯聚到位于報社鎮的論道報社中。

  兩家報社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兩千米。一個在官道南,一個在官道北。

  窗明幾亮的四合院報社辦公室中,徐光祚請朱鳳、余籍喝著茶。今天的真理報已經放在桌幾上。

  呂御史要去早朝這會兒還沒過來。報社主編張名尹還在統計今天的各項數據。報童們大約早上七點半左右會陸續的返回到報社中,帶來最新的銷售數據。

  朱鳳拿著真理報,掃過張昭的文章,呵呵笑起來,他最近心情比較好,“張昭這是氣急敗壞啊!寫這種小白文來罵街。余先生,你怎么看?”

  張昭的文章是白話文寫的。主要觀點是:國家與國家之間講利益,不能為了區區天朝上國的面子,就放棄國家利益。

  余籍模樣悠閑的喝著茶,道:“圣人教誨,當行王道。哪有以霸道行事可以據有天下的?楚霸王神勇蓋世,最后如何?張昭一派胡言。”

  徐光祚就笑起來,“我們正愁沒靶子,張昭就送上們來。還請余先生出手,批駁張昭的觀點。”

  余籍矜持的點點頭。

  房間中充滿著歡快的氣氛。

  就在這時,張名尹一臉晦氣的進來,焦躁的道:“世孫,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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