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戒會議中,參與的可都是大佬。除卻九戒之外,那些金字隱士,一步步從白字升上來,恐怕也都是頂尖的高手。
他們談論的事情很高端,動不動就是涉及到一整個區域的大事,層次也很高。
想來,其余八戒的實力,都很高深莫測,甚至本身在真實世界里,就是一方霸主,并且擁有自己的勢力。
他在其中,根本插不上話。
閉嘴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一開口,說了什么蠢話,那就很麻煩。
但這種做法,一開始可以用,前一兩次九戒會議,他保持沉默可以維持神秘,畢竟在隱士大殿里,無人能夠看穿隱世會本身提供的隱蔽效果。但時間一久,他始終沉默的態度,卻很有可能讓別人產生疑慮。
畢竟,他剛加入隱世會,成為九戒之一,還可以用不熟悉情況、態度謹慎來解釋;時間久了,可就沒法這樣解釋了。
當然,如果江昀并不打算深入參與到隱世會勢力的話,那倒是無所謂。大不了,每次到九戒會議的時候,他響應要求、不參加就完事了。
反正,戒指在他手上,他不暴露自己,不被人真人搶走戒指,那就沒誰能剝奪他‘梁戒’的身份。
但這不是暴殄天物么?
隱世會是個強大的組織,江昀相信這一點;他作為‘梁戒’,天然就是這個組織的九位領導者之一,起點無限高。這不利用好,當個縮頭烏龜放棄這么大的優勢,那就太慫了。
在巨大的收益面前,挑戰、風險這些東西都是客觀存在的,是需要去戰勝的。
碰到困難就退縮,這不是江昀的風格。
“下次會議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得好好準備一下,至少讓自己也顯得厲害一點。”
但一想,自己到底要說些什么?這事兒又挺讓人頭疼了。
“消息要夠重要……而且還不能眾人皆知……”這兩個要求放在一起,那可不低了,“最近要盡心留意一些這方面的事情了。”
有則好,無……也沒什么辦法。
暫且將這方面的事情放到一邊,江昀打開了他的梁戒面板。
國庫仍然空空如也。
雖然,他那個小馬甲‘紅玉’,已經成為了梁戒的從屬,完成任務會有額外的獎勵發放到國庫。但他現在也就完成了一個任務而已,還是個獎勵金只有一個隱元的最低級任務,額外獎勵根本顯露不出來。
而至于從屬方面……
“嗯?居然有人申請要成為我的從屬?”
江昀來了興趣。
他點開申請列表,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名字——‘冷面’。
回憶了一下,他想起了這個人:不就是他當時剛剛來到隱世會的時候,給他當向導的那個藍字么?
其他的八戒,從屬招募的欄目上,都明確寫了會有按月發放的隱元獎勵,這是白拿的;有完成任務后的額外獎勵,百分之五到十五不等。
對于戒主們而言,他們通常傾向于招募強力的從屬。雖然會貴一些,但是有用,而且強力的從屬完成任務,帶來的額外國庫收入也比較高。
不過,實力強大的高級隱士們,可能更看重自由,很少有人愿意為了那一點額外收益,就要被要求完成戒主相應的任務。
至于低級的隱士,則一般很難通過申請。戒主們一般都不會招募太多的從屬,因為每個從屬都要給一定的待遇的話,太多的話,國庫可養不起。
在梁戒的招募頁面上,沒有寫任何福利,這個‘冷面’為什么還想要加入?
“拜倒在我的魅力之下?”江昀摸著下巴,隨手點了通過。
反正,他不會給任何福利——國庫空空如也,也給不起——還想當自己的從屬的話,那就來當好了,反正他不會有任何損失。要是這個‘冷面’給力一點,多完成一些任務,那梁戒國庫就有收入了。
白賺!
通過后,江昀就沒再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就好。
他先把之前通過了一次‘寺廟’的評價獎勵,也就是一把精品級的直刀,弄到了隱士大殿,并以‘紅玉’的名義,直接賣掉了。
這一手,換來了一個隱元。
隨后,這一個隱元就變成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沸靈丸:精品級丹藥,吞服,可在極短時間內,讓使用者的內氣大幅爆發。爆發時間約半分鐘(視個人體質不定),隨后衰竭。衰竭狀態下,服用者的內氣將進入萎靡狀態,三日內無法修行、恢復內氣,并伴隨臟疼痛。”
顯然,這是種臨戰使用的藥劑,副作用還是挺大的,三天無法修行都還好說,沒法恢復內氣、伴隨臟腑疼痛,這就比較坑了,幾乎意味著三日之內無力戰斗,不是危機時刻,沒什么人會磕這種藥。
江昀現在身處葬劍山莊,應該是比較安全的,沒什么需要動手的情況。
他換這個藥,為的是時空碎片。
現在環境安穩了,他自己更是已經突破到了啟四星的實力,于是心思生動,想要去挑戰一下‘寺廟’的丙級。
“也不知道丙級評價,會有什么獎勵?”
江昀這樣想著,竟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從隱世會中退出,他的手邊已經多了一個小木匣,里面裝著紅色的沸靈丸。
夜深了,應當不會有人來打攪他。
沒什么猶豫,將已經準備好的兩把長劍備好,他心神沉浸,來到了那一片灰色的空間。
靈體已經又小了一些。
在回香鎮,突圍的過程中,他失手殺死了一個捕快,也是獲得了穿越能量的補充。
這非他本意,可當時的情況,他也無法留手了。
那個似乎是二星實力的捕快,用生命給江昀提供了大約兩點穿越能量。
而現在,他大約有六十五點,已經無法開啟‘逃獄’碎片,‘寺廟’碎片也只夠開啟四次了。
“唉……回頭還要想辦法去弄一些穿越碎片……”他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控制靈體飄到了那錫杖旁邊。
手觸錫杖,眼前大變,他再一次來到了四十年前的廬州郊外,并遇上了純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