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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關于零花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宋朝探花郎

  潘家幾兄弟七嘴八舌的一邊說,一邊就要跑。

  就在劉安愣神的這當空,呼啦一下,前廳空了。

  “來人!”

  劉安一聲輕呼,鐵頭立即就跑了進來:“姑爺,請吩咐。”

  “替我送兩封信,一封送到我家中,一封送給岳母。”

  “是!”

  劉安快速的寫了信,然后鐵頭捧著就出去了。

  剛才和劉安一起回來,見主廳人太多,就沒進來的王曾這時走了進來,坐在劉安的身旁:“聽墻根不好,可聲音大,我走的很遠還是聽到了。”

  “挺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劉兄說的沒錯,十三貫的零花錢已經很多了。和離之前,我若有一百文的零花錢就很滿足,可我只有七十文。男主外,女主內家才能興旺。”

  劉安轉頭看著王曾:“你家旺了嗎?”

  王曾臉一紅:“慚愧。”

  劉安又說道:“王兄,可知道我兩封信寫了什么?”

  “猜不到。”

  “我信中的意思其實是一件事,讓我娘親與岳母作主,寫一份文書以作契約,我會簽字用印,將我大婚之后,家里給的,還有我妻的嫁妝詳細記錄,留檔。而且我還聲明,不僅是俸祿,還包括作官所有的賞賜,以及朝廷給的一切補助,都一文不差的交給家里。”

  聽劉安說完,王曾大贊。

  “好,劉兄果真是好夫君。”

  劉安卻是笑了:“王兄,王曾。別說我笑話你,你這腦袋怎么考上狀元的。”

  “這話是什么意思?”王曾糊涂了。

  劉安解釋道:“將一切寫明,那么一切就都限定在這其中,那么換一個角度來說,我將我的零花錢,一文變成一萬文的時候,是不是不需要上交呢?”

  王曾更是迷茫了:“這!似乎……不可能吧。”

  劉安問:“你說不可能,是指上交呢,還是一文錢無法變成一萬文?”

  “一文錢,如何變成一萬文?”

  “這有何難,你說,什么最值錢?”

  “請劉兄解惑。”王曾起身一禮。

  劉安說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最值錢。”

  “善!”王曾也認可這話。想他以前過的苦,中了狀元之后一切就大不同,他和劉安都會領雙份俸祿。

  一份是將作少監的虛職俸祿,一份是他們即將入職的俸祿。

  依當下大宋官員的俸祿,他們每個人都可以領到四十五貫加即將入職的那一份,不會低于八十貫。再加上茶、酒、廚料、薪、蒿、炭、鹽諸物、喂馬的草料及隨身差役的衣糧、伙食費等等。

  可以說,一但作官,立即就成為了富人。

  頭上帽子越多,這俸祿就是疊加的數值。

  劉安知道王曾沒理解。

  劉安說的書,是指知識。王曾聽到的書,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書本。

  再說潘府。

  劉安的娘親劉杜氏還沒走呢,潘府正準備后院的接待小宴。所以兩封信都送到了,兩位母親看過信,都是一臉的喜色。

  鐵頭上前:“報大娘子知曉,姑爺吩咐訂了慶福樓宴,他與狀元公要宴請今科進士,非小的多嘴,小的只想讓大娘子知曉,宴會訂在旬子,在大婚的日子之前。”

  承安郡主點了點頭:“你倒是有心,這就知道替姑爺說話了,以后你就跟著姑爺吧。你說的沒錯,但你不懂,縱然大婚了,這宴會你以為六姑娘不知道輕重。”

  “是,是,小的多嘴,小的有錯。”鐵頭拍拍,給自己兩記嘴巴子。

  “滾吧。順便把你的身契拿到姑爺那里。”承安郡主笑著一揮手,鐵頭趕緊施禮退下。

  鐵頭離開之后,承安郡主拉著劉安娘親劉杜氏的手:“鐵頭這孩子機靈,也忠心。我當初就是看中他可教,才選了給姑爺的。”

  “我家安哥兒給郡主娘娘添麻煩了。”

  “還叫郡主,咱們現在是一家人。”

  “是,是,大娘子。”

  兩位母親拉著手說話,倒是親切的不得了,唯一讓劉杜氏難受的是,在潘家不好意思放開吃,吃不飽很難受。

  當晚,鐵頭回到府里之后,不僅帶上了自己的身契交給劉安,還有一份潘秭靈親筆寫的清單。

  好長,好長,好長。

  詳細的個位數。

  一份零花錢的使用方向清單,這依然就是專款專用的節奏。

  分為月度、季度、年度。

  比如年度支出當中,還有三次請友人去青樓的資金。以及重大節日,與友人聚會談詩等的專項資金。

  劉安笑著把這個看完,伸手準備在蠟燭上直接給燒了的時候,又停下了。

  折疊好,專門找了一個木盒給收了起來。

  “鐵頭!”

  “姑爺,在!”

  劉安吩咐道:“院子里找一個角落,不要安排人住,也不許放任何的東西,那里所有的屋都空著,我有用。而且以后有大用,那里只能有可靠的接近,其余人不得隨便接近。”

  鐵頭回答:“姑爺,是靠河的,還是靠內的。”

  “靠河的。”

  “我去安排。”鐵頭轉身離去。

  次日,劉安和王曾一同出門,今天依然還是讀公文。

  這樣的工作非常的枯燥,這一乎的新科進士們,都是草草的翻一翻。

  就是榜眼陳知微也一樣。

  但在王曾眼中,劉安卻不同。

  王曾看的清楚,劉安讀每一公文都是認真的讀很久,別人就算真的讀十份公文的時間,劉安一般才讀兩份,最多也就是三份。

  王曾不知道的是,劉安其實看不懂。

  不是不認識字,而是這咱沒有標點,用詞華麗而繞口的公文,真正想理解其中意思,對于劉安來說,很難。

  劉安心里苦,心說自己以后,這公文怎么寫。

  自己會寫字,是這身體留下的類似條件反射那種身體記憶,拿上筆,就算寫的不精彩,但也勉強能寫的還算不錯。

  但身體記憶當中,可沒有文章。

  一份公文,就是一份文章,這事怎么辦呢?

  王曾不知道這些,他眼中只當是劉安作事認真,其余人都是敷衍了事,特別是陳知微,似乎知道自己要去修史,所以對公文根本就不想看,也懶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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