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徐子墨見到的地方,都是代表著高科技,未來的尖端技術。
那么在這貧民區,徐子墨見到的,就是比和很多地方都不如。
如同畜牲般生活的糞坑。
很難形容這里面的場景。
惡心到令人一進來,就想要吐的那種。
陸沉和陸靈兩人,似乎都沒想到這里會是這種情況。
雖然他們知道,貧民區是不同的。
這里的生活地方,和他們不能比較。
但是當他們真正來到這里,真正感受了這里后。
他們才發現,自己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就像我們學習歷史。
從書本上看到的知識。
而真正來到這個時代,真正去體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那種震撼,那種真實感。
都是其他人很難做到的。
“有意思,”徐子墨笑道。
“你說這些人,都是靠青城的接濟活下去的?
我怎么看著不像呢?”
最離譜的,還是徐子墨走了沒幾步。
竟然看到了一具尸體。
那尸體就倒在街邊,已經發臭了。
可是竟然沒有人去打掃。
而且還有很多人,都和那尸體一樣,躺在他的附近,好像根本感知不到,聞不到那散發出來的惡臭。
對于這一幕,徐子墨是大為震驚。
因為他很少看到這種情況。
在其他世界,這種情況都是少之又少。
除非是那種王朝末年,易子而食。
但如今的青城,可不是什么末日。
看起來是那么的發達。
但這里的貧富差距,似乎更加的恐怖。
最窮苦的人,就如同地上的灰塵般,是那么的不足為道。
他們甚至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我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
陸沉臉色一變,說道。
“你們多久沒有來到這種地方了?”徐子墨問道。
陸沉和陸靈對視一眼。
隨后說道:“我們也想不起來了,可能很久了吧。”
“那你們尋找血狼,來這里找了嗎?”徐子墨問道。
“當然,全城都找過了,這貧民區有專門的人來檢查。”
陸沉連忙說道。
如此明顯的地方,他們怎么可能不去檢查呢。
徐子墨笑了笑。
說道:“我看未必吧。”
“在這種地方,詳細查一查,或者說完任務一樣隨便查一查。
都是檢查了。
你們敢保證,來這里的人,會盡心盡力,都調查一遍?”
陸沉和陸靈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顯然,他們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或者說,他們之前的搜查,其實也沒那么完美。
搜查的人,不一樣都是盡心盡力的。
陸靈便說道。
“那我再找人,去搜查一遍?”
徐子墨擺擺手。
“既然已經查到了,那就不要打草驚蛇。”
“先調查吧。”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化妝打扮一番。”
“化妝打扮?”陸沉和陸靈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不清楚徐子墨的腦海中,是賣什么關子的。
不過兩人也只能聽徐子墨的。
畢竟嚴立本之前說過,這里的所有事,只要不過分,都是由徐子墨說了算。
徐子墨帶著兩人,并沒有著急去調查。
而是先打扮化妝了一番。
看著面前這些破爛的衣服。
還有一些灰塵,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
陸靈和陸沉沉默了下來。
說道:“你所謂的化妝打扮,就是讓我們扮成和這些貧民一樣的模樣?”
“我也穿這種衣服,又不是只讓你們兩個單獨穿,想查案,不付出一些能行嗎?”徐子墨問道。
“而且這些衣服已經算好的了。
沒有惡臭味,只是有些灰塵罷了。”
“怎么,你們不愿意,還是不想查明真相?”
“那要不再讓嚴立本給我換幾個助手過來?”
“穿就穿,這有什么。”
陸靈第一個行動。
陸沉一咬牙,也跟著換起了衣服。
正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
這句話真沒錯。
當陸沉和陸靈換好衣服,走出來后。
徐子墨都不禁笑了起來。
因為此刻的兩人,看起來就和路邊的乞丐一樣,著實是天壤之別。
“我們是為了查案。”
陸靈重復了一遍,說道。
徐子墨笑著點點頭。
“好了,現在咱們走吧,去找那名幸存者。”
“首先在查案之前,讓我來考考你們。”
徐子墨說道。
“你們覺得,咱們目前應該查什么?”
“當然是查血狼的行蹤了,”陸沉理所當然的說道。
但是徐子墨卻搖了搖頭。
“錯。”
“如果那血狼真的想躲起來,我們幾乎是不可能查到的。”
“那你說,我們應該先查什么?”
陸靈不禁問道。
“殺人動機,”徐子墨回道。
“這個世界上,除了神經不正常的人外,幾乎所有人殺人,都有理由。”
“比如邪修,殺人是為了修煉。
比如因為寶物殺人的,因為仇恨殺人的。”
“那血狼殺了這么多人,又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因為無聊?顯然不正常吧。”
“如果能找到殺人動機,那么找到血狼,幾率就會很大的。”
陸沉兩人微微點頭。
對于徐子墨的邏輯,表達了認可。
“說實話,我們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
“之前調查時,都想要一心抓住血狼,有什么理由,抓住了再逼問不遲。
這反而有點本末倒置了。”
徐子墨笑了笑。
說道:“那幸存者來了貧民區,你們總該知道確切的位置吧。”
“在東邊,雖然我沒有來過,但是一般我們送進來的人,都會在東邊讓他們安家。”
“東邊應該有巡邏的,比這里要好一些。”
陸沉解釋道。
“要不要打個賭?”徐子墨問道。
“賭什么?”陸沉有些奇怪。
“等會去了東邊,我覺得那里的場景,比這里還要嚴重,你相不相信?”徐子墨笑道。
“你去過東邊?”陸沉馬上反問道。
徐子墨搖了搖頭。
“那你如何敢這么確定,要和我打賭?”陸沉想不明白。
“我不懂這里,但我懂人性,”徐子墨笑道。
“有些時候,無為而治。
反而是最好的。”
“你若不相信,咱們賭一賭。”
“賭一次又何妨,只是你有什么賭注?”陸靈接過話,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