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擊殺了足夠多的鬼怪,收集的鮮血越來越多時。
他發現,這些鮮血竟然開始融為一體。
本來這個現象早就出現了。
只不過鮮血不夠多,凝聚的過程并不順利。
但當鮮血全部融合以后,竟然變成了一個渾身散發著血光的小人。
這小人只有巴掌大。
看起來小巧玲瓏。
從它的身上,也感覺不到什么特殊的氣息。
但徐子墨依舊覺得十分的有趣。
這種怪異的血,凝聚的生命體。
他是親眼看見,這血色小人是一步步如何誕生的。
不過小人雙眼緊閉,漂浮在虛空中,好像沒有意識般。
但冥冥之中,徐子墨又能感受到它的情緒。
它在憤怒,在不安。
同時冥冥之中,還在給徐子墨指路。
讓徐子墨去某個地方。
這種預感很強烈。
血色小人不需要說話,不需要任何的動作,卻能給徐子墨傳達一些他的情緒。
“那就去看看吧,看看你想讓我去的地點,究竟有什么?”
徐子墨笑著說道。
反正他在這天殤禁地內,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只是不斷的深入。
剛好這血色小人指引的方向,也是不斷的深入最里面。
所以徐子墨正好去看看。
因為他心中有太多的謎題了。
本來他覺得,這天殤禁地的一切,很可能都是萬血之源操控的。
這些讓鬼怪復活的鮮血,便是萬血之源留下的。
但隨著他不斷的探索,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因為許多事情,都和他想象的不同。
這血色小人又究竟是什么。
讓徐子墨都沒法確定。
他順著血色小人的指引,不斷的前進。
此時,遇到的鬼怪已經越來越強。
不像剛開始那樣,能夠被徐子墨隨隨便便秒殺那種。
甚至有些鬼怪,哪怕是徐子墨,也要稍微認真一些。
就比如此刻,眼前的白骨巨人。
白骨有幾萬米高。
在徐子墨沒來之前,它只是滿地的碎骨,并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
但當徐子墨路過這里時。
無數的白骨匯聚在一起,最終化作了眼前這具巨大的白骨巨人。
它怒吼著。
白骨落下,有驚天的偉力涌動而來。
徐子墨持刀斬去。
發現這白骨的硬度實在是有些驚人。
連他的霸影,都不能一次性直接斬斷。
“有意思,這天殤禁地,還真是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
徐子墨笑道。
他持刀而行,周身的力量越來越強,與白骨接連對拼了好幾次。
這白骨手持死神的鐮刀。
重而大力,勢如破竹。
兩人的每一次碰撞,都能造成天地的破碎,規則的混亂。
白骨怒吼著,別看它體型巨大,實際上它的動作十分的敏捷。
每一次揮動鐮刀,都是快速又精準。
并且它揮動鐮刀的速度,如同光速般,幾乎是連殘影都快到讓人看不清的地步。
“罪惡將洗刷一切,這個世界不需要和平。”
白骨口吐人言,隨著揮動鐮刀,雙眸泛著紅芒。
這還是徐子墨遇到的,第一個能說話的鬼怪。
顯然與其他的鬼怪全部不同。
“你有意識?”徐子墨想和對方交談交談。
但可惜,這白骨的意識也有限。
它只是被動的說這著話,傳達一些信息。
并沒有辦法和徐子墨進行實時的聊天。
又是交手幾個回合,徐子墨對白骨巨人的實力,大概已經有所了解。
便說道。
“既然從你身上,已經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
那便處決你吧。”
這一刻,破境的力量在徐子墨的周身回蕩涌動著。
作為破境,便是能夠打破一切的規則,是天地無法承受的極限力量。
這一刻,霸影的刀身,風起云涌,風雷嘶吼。
周圍的一切黃沙與迷霧,都被這一刀給驅散。
徐子墨踏天而起。
雙手持刀,隨后摧枯拉朽的斬下。
白骨巨人伸出手中的鐮刀,想要抵擋。
但僅僅是觸碰到的那一刻,鐮刀便被霸影斬斷。
隨后霸影一往無前,氣勢恢宏,再次斬落。
從白骨巨人的頭部開始。
硬生生將白骨巨人從中間一分為二。
在白骨巨人身死的那一刻,又是一滴血出現。
不過這滴血,和以往徐子墨殺死鬼怪后,出現的血液不同。
這是一滴黑色的鮮血。
徐子墨微微皺眉。
這黑色血液一出現,便馬上想要逃跑。
徐子墨跟之前一樣,禁錮虛空。
可惜他低估了這黑色血液的力量。
對方竟然直接破開了禁錮的虛空,朝遠處逃去。
“哪里逃,”徐子墨輕喝一聲,馬上追了過去。
“轟隆隆,轟隆隆。”
這一刻,徐子墨全力追趕,音爆聲在耳邊響起。
那滴血的速度也十分的快。
一人一血,你追我逃,轉眼之間,便行走了萬里之地。
終于,眼看著徐子墨的距離越來越近。
這滴血也知道,單純的逃跑,自己是逃不掉的。
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會被徐子墨再次抓住。
于是他調查方向,開始朝天殤禁地的更深處逃竄。
徐子墨也不管那么多,他再次追了上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后。
這滴血突然不跑了,直接停下來懸浮在半空。
一只手猛然抓住血滴,攔在了徐子墨的面前。
“道友,回去吧,此路不通。”
這身影平靜的說道。
徐子墨看向對方。
只見這人身穿一件龍袍,國字臉,濃眉,不怒而威。
頭發束縛在身后,打理的一絲不茍。
目光帶著淡淡的黯然。
這時候,徐子墨之前凝聚的血色小人似乎更急了。
不斷的催促著徐子墨,想讓徐子墨繼續前進,不要管這皇袍加身的中年人。
“活人?”徐子墨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有些錯愕的問道。
他很難相信,這里面還有活人存在?
這又是什么人?
“活死人罷了,”中年人自嘲的說道。
“這里面的東西,永遠的封存才是最好的結局。
并不適合讓它出來。”
“那會是整個東極島的夢魘。”
“所以閣下還是回去吧。”
“你是誰?”徐子墨問道。
“這不重要,”中年人搖了搖頭。
“不,這很重要,”徐子墨說道。
“你若不回答,那就打過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