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周博來說,他確實想要賭一次。
畢竟他作為浙派的代表人物。
肩負著讓浙派崛起的重任。
但如今的朝廷,派系斗爭,那叫一個刀光劍影。
縱然他有許多的野心,可惜沒有實權,沒有背后有人撐腰。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便是如此的道理。
如今看到徐子墨崛起。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時刻。
大多數人肯定不愿意支持徐子墨。
甚至可能暗中作對。
因為徐子墨動了太多既得利益者的蛋糕。
而他成為皇帝,不可控,也不受控,這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但偏偏周博此人卻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東西。
既然都拒絕,那他就背道而馳。
所謂雪中送炭。
在徐子墨最需要人手的時候站出來。
說不定就能得到重用。
哪怕因此得罪了滿朝的文武百官,那又如何。
他們浙派已經式微。
若是再不冒險拼一次,再過幾年,朝中只怕已經不復存在。
這是周博的想法。
當他表態后,也起到了小小的連鎖反應。
瞬間又有幾人同時跪地叩拜。
這些人中,之前猶豫不定,如今看到有人領頭,也豁出去了。
反而出事,也是周博這個領頭羊先擔責。
對于這幾人的行為,太政大臣冷哼一聲。
已經在強烈表達自己的不滿。
徐子墨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有興趣。
便說道。
“你是何人?”
他先詢問周博的姓名和職位。
畢竟對他而言,對方既然愿意雪中送炭,他又怎么能不投桃報李呢。
他就是要告訴別人。
既得利益者?
聽我的話,你們也可以都是既得利益者。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個道理。
朝中被壓迫的,有野心卻苦于沒有上進門路的。
這一部分是徐子墨爭取的對象。
千萬不要覺得人數少。
事實上并不少。
因為管制就那么多,每年當官的人卻越來越多。
許多時候都是管職已滿,而人態度,出現人等官這種事情。
千萬不要覺得這種情況很罕見。
因為官員的錄取,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
如今派系斗爭嚴重,人人都想將自己的勢力插入進來。
這種情況下,錄取官員的名額早已經超標了。
只是燕赤皇朝還算強盛。
并沒有因此出現影響什么的。
就算有影響,也能在暗中壓制住,不讓其傳到君王手中。
周博神情激動,連忙將自己的官職和姓名報了出來。
聽到是大祭酒,徐子墨不禁笑了笑。
這個管制主要負責禮儀祭祀的。
確實沒什么實權。
雖有名頭,卻有名無實。
徐子墨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說道。
“今天起,你就調任太政大臣,原本的太政大臣,調去大祭酒。”
他將兩個人的官職顛倒了一下。
事實上這個命令很扯淡的。
治理國家,絕對不能這么治理。
但徐子墨不管這些。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甚至說亂拳打死老師傅。
因為如今的燕赤皇朝,派系內部十分的團結。
你跟別人講規矩,怎么可能是這些大臣的對手。
到時候反而會把自己繞進去。
他要的就是昏君,自己不講道路,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以皇權壓制一切,調動官職。
至于不服的。
那你就可以死了。
果然,此話一出,原本的太政大臣頓時面色大變。
周圍和他一個派系的人,也都在求情勸告。
“不可呀。”
“官員任職,自有吏部管理,豈能隨心所欲,那豈不是亂了套了。”
“沒錯,此舉實在是.實在是讓人不知如何說。”
“太政大人兢兢業業,為國為民,又沒有犯什么錯,豈能隨意罷免,簡直荒唐。”
看到底下這些人的嘴臉。
徐子墨不禁搖了搖頭。
“唉!”
“你們甚至不愿喊我一聲陛下。”
這一刻,眾人的臉上都有些糾結。
畢竟他們真心不想承認徐子墨。
但如果不承認,太政大臣的位置就不保了啊。
一個個面面相覷。
倒是原本的太政大臣,他最是著急。
直接跪拜下來。
大喊道:“陛下,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你剛剛繼位,國家可不能亂啊,再加上萬國大會馬上開始,也不能讓其他的國家看了笑話。”
顯然,太政大臣服軟了。
他不服軟不行啊!
他如今的一切,有一大半是這個職位帶來的。
沒有這個職位,誰人還會高看自己?
之前的利益,肯定也不復存在。
以前官職比他低的人,豈不是能騎在他的頭上拉屎。
嘗試過權利美妙的人,就像是中了毒藥,再也不會放棄這種感覺。
所以太政大臣服軟了。
他一服軟,一大半文官集團都服軟了。
徐子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對周博問道。
“你意下如何呢?”
周博此刻也是愣住了。
原本徐子墨要讓他當太政大臣,他第一個反應并不是欣喜。
反而是害怕。
因為跨度實在太大了。
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突然讓你去當省官員。
你敢相信?
周博是想雪中送炭,博一個好前程。
但是一下子跨度太大,他也怕自己一口吃不成大胖子,反而被撐死了。
便跪在地上開始表演起來。
瞬間痛哭流涕,簡直是影帝般的表演。
“懇請君上收回君命,臣實在受寵若驚,對于官職不甚看重,只愿能在陛下身邊效勞即可。”
看看,這就是老狐貍了。
自己絕口不同要官。
但句句意思都想要官。
徐子墨笑了笑。
說道:“既然如此,那這樣吧,太政大臣就不給你了,你去當個吏部尚書吧。”
吏部尚書算是六部之一。
也是最巔峰的官職。
最主要的是,他章管了官員的任職和升遷。
可以說,是所有官員的爸爸了。
徐子墨自然要將這個官職拿在手中。
其中官員肯定不愿意。
但有人還想爭,抬頭猛然看到徐子墨的目光。
就知道,此事可一不可二。
太政大臣我已經退了,吏部尚書絕不可能退。
或者吏部尚書和太政大臣,你們選擇一個?
這就是所謂的掀房頂理論了。
我說開窗,你不愿意。
我直接掀房頂,你現在讓不讓我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