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老人的話,梵天微微一愣。
“龍武王?”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龍武王本人剛剛離開。
但派屬下找他,是什么意思?
他皺眉問道:“龍武王找我做什么?”
“我家大人有事相商,”那老人笑著說道。
“您不需想太多,是好事,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你說清楚,要不然我不去,”梵天淡淡回道。
龍武王雖然強,但他也不至于害怕。
因為他不是燕赤皇朝的人。
龍武王再怎么樣,也影響不到他。
再加上,他和龍武王之前可不認識,也沒什么交情。
所以龍武王的面子,他照樣可以不給。
老者想了想。
向前一步,壓低聲音。
說道:“是關于那人的。”
“你不是和他也有仇嘛。”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梵天一愣。
卻也沒想到這件事和徐子墨有關。
“你們也跟他有仇?”梵天繼續問道。
“龍武王的兒子被他所殺,”老者實話實說。
本來這些事他是不愿意說的。
但梵天這人足夠謹慎。
如果不說,估計他不會答應過去。
所以老者只能迫不得已的說出來 反正在他看來,這件事鬧的風風雨雨的。
只要梵天有心打聽,肯定也能知道的。
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龍武王是想聯絡我,一起對付那姓徐的?”梵天問道。
他仔細想了想,這個聯盟確實還可以。
因為龍武王的實力足夠強,地位足夠高。
和他聯絡,確實是一種不小的助力。
否則以徐子墨如今的實力。
他去單打獨斗,著實沒什么信心。
旁邊的老者回道。
“龍武王大人怎么想的,小的也不知道。”
“只是大人邀請入府一敘,你們當面去談。”
“好,龍武王我也是聞名許久,”梵天便笑道。
“那就與他當面談談吧。”
隨后梵天便跟著老者一同離去。
他們的交談是很隱秘的,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惟有天機子看到了這一幕。
他微微搖頭。
呢喃道:“一片混亂,當真是什么都看不清。”
要知道他向來卜卦斷天機,很少有什么事能瞞得住他。
但如今牽扯到徐子墨。
他卻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大勢力。
想到這,天機子一揮手。
旁邊馬上有人走了過來。
“殿主,有什么吩咐嗎?”
天機子淡淡說道。
“今年的萬國大會,我們乾坤殿不押寶,將我的命令吩咐下去。”
此話一出,那人臉色一變。
連忙問道:“為何呀?”
“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退出?”
要知道他們乾坤殿,每一次萬國大會。
都會給看好的人押寶,提供幫助。
以此讓他能夠在萬國大會得到更多的名次。
而被幫助的人,也可以投桃報李,事后回報給他們。
這也是乾坤殿這些年,越來越強,沒有絲毫衰弱的跡象。
因為他們料事如神,總能找到最好的辦法,得到最大的利益。
但今年的萬國大會,天機子竟然想退出,什么都不摻和。
這讓他的弟子十分不明白。
“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天機子擺擺手,簡單解釋了幾句。
“今年我也看不透。”
“看不透的東西,就不要摻和。”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知道了,師尊。”
他的弟子微微點頭。
只能照辦。
坐在皇駒拉的轎子內。
徐子墨眾人一路走進內城。
比起外城,這內城要更加的干凈和氣派。
這內城大街上的人,也都是衣冠楚楚,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不過哪怕是這些人,在看到皇駒所過,一個個也都是連忙避讓。
不敢有絲毫的擋路之舉。
很快,燕赤皇朝的皇都就出現在徐子墨的眼前。
它看起來是那么的氣派和輝煌。
一望無際,巍峨聳立。
一座座宮殿連綿起伏,在烈日之下,顯得金光燦燦。
腳下的青石板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還有那白玉臺階,一塵不染。
兩邊站立的金甲士兵,更是威武霸氣,氣勢磅礴。
當徐子墨一行人踏上宮殿內。
前面馬上有一隊士兵開始引路。
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陸長青出現在轎子外面。
對徐子墨笑道。
“徐道友,前面就是內宮了,不允許坐轎,勞煩您與我們步行。”
徐子墨從轎子中走出來。
其實他對這皇宮也挺感興趣的。
別看燕赤皇朝在徐子墨眼里,好像不值一提。
但這宮殿看起來,是那么的氣派和恢宏。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
只見路過的建筑,都是用一根根的龍柱支撐著。
這龍柱可不是普通的龍形柱子。
而是真正以龍骨鑄造而成。
金鑾殿前。
整座大殿散發著冉冉金光。
前面更是數百臺階。
當徐子墨與三人一同走進去后。
陸長青站在門口的位置。
笑著說道:“徐道友,你和我們的君主當面談吧。
我們就不進去打擾了。”
龍武王三人都后退了一步,讓徐子墨單獨走進去。
他們知道,君王要和徐子墨單獨聊天,他們進去不合適。
徐子墨微微點頭。
一步跨入金鑾殿內。
這金鑾殿倒是和早朝的那種宮殿沒什么區別。
看起來空蕩蕩的。
腳下是紫色與紅色,金色交織在一起的毯子。
最上面,又是一層層的臺階。
臺階上則是一張龍椅。
一名看起來有些年輕的青年坐在龍椅上。
手里拿著一個折子,正在觀看著。
聽到徐子墨的腳步聲,他緩緩抬起頭。
兩人就這么對視了一番。
正常來講,見到君王,是要跪拜以及問候的。
但徐子墨懶得理會這些。
“好膽。”
君王笑著說道。
他的聲音十分的具有磁性。
“你還是第一個見我不拜的人。”
“他們拜你,是因為習慣皇權統治。
但我不在乎,”徐子墨說道。
“聽說你想見我,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吧。”
徐子墨看起來是那么多毫不在乎。
以至于君王都微微沉默了一下。
他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這么放肆。
但細想一下。
也對。
如果不放肆,如果不囂張。
如何敢殺龍武王的兒子。
如何敢覆滅云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