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守天不斷的否認,徐子墨也不著急。
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對方。
直到江守天漸漸安靜下來。
他看向徐子墨,問道:“你有什么證據?”
“爹爹這么問我,是希望我有證據呢,還是沒有證據呢?”徐子墨反問道。
江守天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不希望有證據的。
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幾個兒子,不管是誰,我都不能接受。
所以他沉默了少許。
本來是有一肚子話想要問徐子墨的。
甚至對這個大兒子,有了幾分怨氣。
但如今,他卻問不出口了。
因為徐子墨的理由很正。
萬一他拿出證據了,這件事就不好收場了。
畢竟不管他怎么選擇,勢必都要得罪一方。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徐子墨不拿出證據,他也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蕤兒,你們是親兄弟,我想這個世上,沒有什么關系,比真正的血緣關系更重要,”江守天說道。
徐子墨只是笑了笑,卻不回答。
什么親兄弟。
親兄弟這種東西也要明算賬的。
放在古代,皇子之間,為了繼承人的位置,也是打的頭破血流。
而如今,這巡天一族族長的位置,也同樣是誘惑滿滿。
又有幾人能舍棄呢!
徐子墨要是江守天,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徹底確定繼承人,讓其他人斷了念想。
另外,如果其他幾人不甘心。
就將他們放逐出去,距離遠一些。
就像古代封王一樣。
成年的皇子都是要離開皇城的。
畢竟王對王,總有人要受傷的。
“爹,要我說,二哥和三哥那邊,還是要警告一番的,不能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江施黛在一旁說道。
“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話,這種事會越來越過分。”
江守天點點頭,顯然也認可這個說法。
不過這件事不能戳破,只能警告一下。
再加上明天就是老夫人的壽宴了,江守天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出什么事。
其實本來這件事沒那么復雜的。
江蕤這個大兒子,沒什么本事,受點委屈也就算了,江守天不會在意。
但突然間大變樣,他也要考慮江蕤的態度。
所以他此刻也是挺煩的。
孩子太差不好,都太強了,也不好。
江守天擺擺手。
對江施黛和徐子墨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明天是老夫人的壽宴,總之我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
“蕤兒,你好好表現。”
“到時候只要將那晝地一族的圣女賜婚娶到手,這少族長的位置誰也撼動不了。”
提到這晝地一族的圣女,徐子墨記得對方好像叫沈白芷。
性格挺怪的。
徐子墨其實懶得理會。
雖然說明天他們這些直系可以去到后山。
但徐子墨還是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徐子墨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沒那么簡單。
首先就是他來到這里的目的,巡天一族尋找那么多的本源珠做什么。
其次,老夫人乃是天地族的人。
她的壽宴理應在不死星那邊舉辦。
為何要來到巡天一族。
按照之前的說法,巡天一族只是天地族的分支,在天地族那邊,算不上什么檔次。
這是很大的疑點。
那么只能解釋,巡天一族內,肯定有吸引老夫人來的東西。
是否跟那些本源珠有關系,就不得而知了。
離開了江守天居住的庭院后。
徐子墨和江施黛走在一起。
江施黛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看得出她很有氣質。
尤其是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威壓。
只見江施黛主動說道。
“大哥,我們也好久沒見了。”
“說實話,這次回來見到你,感覺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徐子墨也不怕對方看出什么端倪。
說實話,這個妹妹長年累月都在舊日學宮待著,兩人之間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一面。
可以說彼此也都互不了解。
徐子墨便說道:“人總會變的,不過我永遠是你大哥。”
江施黛微微點頭。
建議道:“其實大哥,主要你的實力強大,族長之位肯定是你的,起碼現在我是支持你的。”
跟江施黛聊完以后,徐子墨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庭院內。
沒過多久,張老三和黑山老妖也都回來了。
之前這兩人一直在巡天府打探消息。
不管有沒有用,這兩人的目標小,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
這一次回來,又給徐子墨帶來了一些新消息 “大人,我們打聽到這巡天府這段時間,經常在黑市上面交易人口。”
“交易人口?”徐子墨微微皺眉。
“這有什么奇怪的?”
“一般來講,少量的交易人口沒什么問題,畢竟許多大家族都這樣做。
但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巡天一族這段時間是大量的購買人口。
差不多有數萬之多,”黑山老妖連忙說道。
“而且這些人口買來之后,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后來根據我們這兩天的探查,這些人口應該都是被運往后山了。”
“沒錯,我懷疑巡天一族肯定在做一些實驗,要不然怎么會用到這么多人,”張老三也緊跟著說道。
似乎一切的線索都指向后山。
徐子墨也覺得有些蹊蹺。
他默默將這些信息都記在了心里。
時間過得很快。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老夫人壽宴的時候。
這一天早上五點左右,徐子墨就被人喊了起來。
像他們這種嫡系的子弟,都要第一時間去迎接老夫人。
所以馬虎不得,早早就起床。
當徐子墨走出庭院后,只見整個巡天府,或者說整個望天角,都被布置的十分的濃重。
一條大紅地毯,從一開始就被從望天角的一端,沿著大街,一路橫跨到另一端。
周圍的樹上,是張燈結彩。
大街上,所有人無論是巡天一族的人,還是過往的路人,都要穿上新衣服。
一些儀容儀表不好的人,甚至是禁止上街。
就是這么嚴格。
整個巡天府內,哪怕連一棵樹一枝花,都是經過修剪。
這種細節的把控,連徐子墨都覺得太莊嚴了。
而這一次迎接老夫人,不是江守天。
而是一名紅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