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堂妹這話說的有理,誰的錯誰認,這句話我認同。」
江博馬上接著江施黛的話。
說道:「那請問,這件事我有什么錯呢?」
「江哲先嘲諷的江蕤,所以江蕤打了他,算兩清,如何?」
江施黛淡淡說道。
江博微瞇著眼,先是沉默了少許。
隨后說道。
「可以,我弟弟的事我做主了。」
「既然是江堂妹開口,這個面子我肯定要給的。」
「那么接下來說說我的事吧。」
「我沒有嘲諷他,也沒有做任何事。」
「但他如此羞辱我,江堂妹覺得應該怎么處理呢?」
江博這話根本不給江施黛和稀泥,或者其他的余地。
他就是要讓徐子墨這一次付出代價。
要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如今被人踩在腳下,那以后他還怎么混?
身邊的跟隨者要是知道這件事,又怎么能服眾?
所以這件事從發生以后,就不可能是輕拿輕放的事。
此刻聽到江博的反問,江施黛也是微微皺眉。
隨后說道:「讓江蕤給你道歉,如何?」
「道歉?」
「一個道歉就想了解此事?」
江博冷笑道。
「江堂妹,你這就有點不公正了吧。」
「今天在場的人有這么多。」
「大家都說說,被人踩在腳下,只是一個道歉就能了結,這種事誰愿意?」
「那你想怎么樣?」江施黛反問道。
「莫非你也要將他踩在腳下嗎?」
她肯定要掌握主動權的。
而且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的。
江蕤再怎么說,也是少族長。
從身份上來說,就不對等。
江博也知道這不可能,不過他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笑道:「道歉可以,但是要換個方式道歉。」
「讓他跪著給我道歉,我就接受。」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臉上都露出戲謔的表情,紛紛看向徐子墨。
想看看徐子墨如何選擇。
畢竟不管他愿不愿意,這件事都不可能就這么結束。
他必須選。
要么接受家族的懲罰。
這懲罰可重可輕,就看怎么操作了。
畢竟這件事其實說白了,徐子墨是理虧的。
本來江博還想拿捏一下徐子墨的,但沒想到對方會這么勇。
當眾讓他下不來臺。
那么讓他抓住了把柄,這其中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堂堂少族長,跪著給人道歉,若是外面的人知道了。
那么江蕤這個少族長,也就是當到頭了。
聽到這個要求,一旁的江施黛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
但想到剛剛江博受到的屈辱,又似乎很合情合理。
這時候,迎著所有人的目光。
徐子墨緩緩開口。
他的表情不喜不悲,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拒絕!」
「拒絕?」江博怒極反笑。
說道:「如果你拒絕,那就按照族規處理。」
「殘害同族子弟,我想這個懲罰應該是很嚴重吧。」
「什么叫殘害同族子弟,只是一場沖突而已,」江施黛連忙說道。
主要是江博這 個名頭,安的有些太危險了。
不管在哪個勢力,還是家族,對這種殘害同門的行為,都是零容忍。
如果說江蕤只是小懲小戒,江施黛都懶得管。
但是如此重的名頭,江施黛肯定要阻攔的。
對于江蕤黛的話,江博冷哼一聲。
說道:「今天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就敢如此羞辱同族的子弟。」
「若是沒人的時候,他殺了我們難道不可能嗎?」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徐子墨有些懶得聽了。
他站了出來。
看向江博。
說道:「何必這么麻煩。」
「不如這樣吧,我們比一場。」
「生死戰如何,你敢不敢?」
徐子墨的一句話,頓時讓幾人的爭執都停了下來。
江博看向徐子墨。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中,江蕤這個所謂的少族長,就是靠著他爹才上位的。
無論從實力,還是天賦方面,都是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廢柴一堆。
但現在這個廢柴,竟然敢主動約戰。
還是生死戰。
這是哪來的勇氣?
不過想起剛剛,自己動彈不得,江博認定肯定有人暗中幫助著。
他將懷疑的目光看向江施黛。
微微沉默了少許。
在他看來,有實力暗中幫助江蕤的,估計就只有江施黛有這個實力了。
他冷哼一聲。
說道:「生死戰,你只怕又想暗中使什么詭計吧。」
「你是在害怕?」徐子墨反問道。
「笑話,我會害怕?」
江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可能認慫。
他說道:「生死戰可以,但是要報告族內的戒律長老才行。」
「你敢嗎?」
族內的戒律長老,一般都是主管巡天府內的規矩。
比如有人犯了錯,他們就會處理。
而如果有族內弟子爭斗。
也必須按照規矩來。
其實巡天一族內,是不反對生死斗的。
只是不提倡。
畢竟是同族子弟,生死斗無論輸贏,都沒什么好處。
尤其是不能讓弟子養成這種習慣。
但一般來講,大家族內,利益派系分明,有怎么可能沒有恩怨呢。
生死斗這種東西,是擋不住的。
與其私底下進行。
還不如擺在臺面上,大家生死債消。
江博之所以請戒律長老來,一來是讓生死斗正規化。
第二個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讓戒律長老監督現場。
以免有人暗中出手相助。
這第二點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江施黛突然說道。
「老夫人的壽宴,見不得血。」
「你們想生死斗,就等壽宴結束了。」
她這話說的有道理,但是江博卻不認。
他淡淡說道:「怎么,你們想拖延時間嗎?」
正當幾人爭持不下時,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大批人。
左邊這批人,是以江守天為主,氣勢很足,規模很大。
而右邊這批人,則是江博和江哲的父親江長海。
雖然江長海遭受了一些打擊,但他身邊還是有些勢力的。
只是和江守天比不了。
這一次江哲跑去告狀。
本來是小輩 之間的事情,江長海也沒有在意。
但江哲卻說有人暗中相助。
江長海自然是不答應的。
他在江守天面前矮了一頭,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也在江守天的兒子面前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