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實力能有如此強,徐子墨也不例外。
從魔臨時代活到現在,想想看已經過去了多少年。
當然,魔族的壽命本就無比的悠長,再加上他們實力強大,到了悟道這個層次,能自然老死的人已經很少了。
就算活到最后,哪怕吊著一口氣,也能撐過幾千年的不是問題。
悟了大道,就相當于享齊天之福。
與天地同壽。
若是打破天道的封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便可以永生。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中的說法。
至于真假無人得知。
畢竟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真正伐天成功過,也沒有人能真正打破枷鎖。
“主上…主上!”
幾名魔老與護法看著徐子墨時,十分的激動。
魔族重見天日。
他們的魔主回來了。
“讓諸位久等了,”徐子墨鄭重的說道。
從某個角度來說。
魔族是他最忠誠的力量。
之前無論是與千災末日還是死靈之主合作,他們的勢力都是因為利益驅使。
但魔族是最純粹的。
這是屬于他獨一無二的力量。
“不久不久,只要能等到,對于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黃昏魔老說道。
而旁邊的飛仙魔老則開始稟報起來。
首先他將魔族內的力量具體給徐子墨說了說。
以兩大魔老為最強,緊接著便是四大護法,以及三名魔將。
其下還有無數個魔兵與魔士。
看得出魔族的力量依舊很強,但是和巔峰時期卻沒法比較了。
畢竟巔峰時期,魔族單單是魔老這種級別的存在,起碼就有十名。
而其他的存在,更是數不勝數的。
但如今呢,魔族那一戰實在是損傷慘重。
但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哪怕魔族已經沒落了,但僅僅遠古魔窟內殘存的魔族,就有輕而易舉覆滅一域的能力。
兩名魔老若是加起來,哪怕與仙主一戰,也不遑多讓。
這讓徐子墨對于當初魔臨時,魔族最巔峰的戰力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可。
不過徐子墨倒也不羨慕什么。
畢竟那時候的魔族因為太強了,或許也傲慢了起來,始終只有一股勢力。
而這一次,徐子墨卻團結了所有人。
包括其他幾域的主宰。
可以說,他如今匯聚起來的勢力,比起曾經的魔族是只強不弱。
當然,這種強弱并不能決定什么。
想要打贏伐天之戰,最重要的目標還是在他的身上。
如果他足夠強,那么其他人就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沖天槊在何處?”徐子墨問道。
這時候,你名身為大祭司的女子緩緩走上前。
她朝徐子墨恭敬的拜了拜。
目光中滿是狂熱的崇敬之意。
只聽她說道:“主上,沖天槊就在遠古魔窟內。
它等待著你的駕臨,隨時可以去取。”
徐子墨微微點頭。
說道:“你們都辛苦了,無數個時代的等候,魔族的努力不會白費。”
“這一次,我必將秉承歷代魔主的使命和魔族的意識,徹底推翻這片天地。”
“我等亦會永遠追隨主上,主上所想,便是我們所愿。”
大祭司恭敬的說道。
徐子墨一步踏空,走進了遠古魔窟內。
他對于沖天槊還是很看重的。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在他的感知中,自己圓滿一億大道的契機,就在沖天槊之上。
當徐子墨進入遠古魔窟后。
兩旁無數的魔族都跪拜在地,歡迎他的到來。
成群結隊的魔族數不勝數,可以說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遠古魔窟。
無論徐子墨走到哪,都有魔族在跪拜問候著。
看得出,魔主的威望在魔族中,是無用論比的。
強大的實力和個人魅力,即使過了無數時代,依舊無法磨滅魔族眾人的信念。
直到徐子墨走到了遠古魔窟的深處。
那里是沖天槊的地盤。
魔族的其他人才漸漸看不到了。
屹立在天地間的沖天槊十分的高大。
但其實你站在別的地方,根本看不到沖天槊,只能感知到它散發出那磅礴不可侵犯的氣勢。
唯有走進沖天槊的世界。
唯有它認可的人,才有資格見到它。
而徐子墨一步一步走去。
他并沒有穿梭虛空,也不著急。
只是如此漫步在沖天槊的世界內。
他能感受到那種呼喚。
兩天雖然沒有言語,卻像是兩個多年不見的老友般,互相感應著。
沖天槊是一把武器。
是一把真正的伐天之器。
他是上一代魔主用盡一切資源,打造出來的武器。
可以說沖天槊是上一代魔主留給徐子墨最大的財富。
徐子墨并不會使用沖天槊。
因為他有自己的霸影。
他也不打算更換武器。
但沖天槊與霸影的融合,或許才是更佳的出路。
只見沖天槊就宛如一座高塔般,在虛空中屹立著。
四周血霧與魔氣不斷的暴漲著。
這些強大的氣勢或許會讓別人臉色大變,不敢靠近。
但徐子墨卻感覺十分的舒服。
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家中,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終于,他走到了沖天槊的面前。
只見他緩緩閉上雙眼。
“就讓我看看,你給我留了些什么吧。”
徐子墨緩緩說道。
雖然說,上一代魔主曾經給了他一些傳承。
比如魔十式,亦或者可以臨時增幅的力量,讓徐子墨度過了很多難關。
但這些終究不是核心的。
徐子墨想要看看,上一代魔主的道。
他走的究竟是什么樣的道。
雖然說,上一代魔主失敗了,他走的路是不對的。
但三人行必有我師。
很多東西都是有參考性的。
尤其是上一代魔主能走到那個地步,足以說明他大道的不凡。
徐子墨需要參考。
然后領悟自己的一億大道。
他放開所有的心神,聽從著沖天槊的召喚。
此刻,只見無數的血霧和魔氣翻滾著。
最終全部凝聚成型,涌入到徐子墨的體內。
這些力量涌入之后,徐子墨沒有絲毫的反抗,他知道沖天槊是不會害自己的。
只見他周身的波動越來越強烈。
不知過了多久,徐子墨感覺仿佛好幾個世紀過去了。眼前的畫面突然從支離破碎中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