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九域世界的天道并沒有出來阻止。
只是兩個世界在交融的時候,世界壁本能上的排斥。
這會很大程度影響元央大陸進來的時間。
好在真武大帝也不著急。
最艱難的時刻已經度過了,剩下的交給時間即可。
這也極大程度給了徐子墨更多去改變神州大陸的時間。
接下來他要走遍神州大陸,去尋找那人世間的善。
這種善,體會在人間真情,體會在對于世界的改變。
一人之力不可動搖天柱,但一人之善可變天。
徐子墨在天道的幫助下,對于很多要去的地方都了然于胸。
他首先去的第一個地方。
乃是一個名叫雨花村的地方。
這個村莊種植著一種十分特殊的植物。
名叫雨竹。
竹子在平常時節,看上去跟普通竹子沒什么區別。
但每當下一次雨后,竹子的頂端便會開出如同傘狀的花。
無數竹子壁壘在雨花村的四周。
無數傘狀花宛如蘑菇般撐起,一朵連著一朵,遮天蔽日,連綿起伏。
雨花村也是因此聞名。
在這雨花村內,也有一戶人家。
名字姓董,單字一個恒。
董恒三十六歲,家里尚有一名老母。
徐子墨為此而言,為的是他的孝心。
人之所以非鱗甲畜牲之物,其主要也是因為他們懂感恩,知回報。
懂得禮義廉恥。
這董恒的母親得了一種怪病。
每到晚上,體內就會異變,經常宛如獸般怪叫著。
聲音如狼嘶吼,讓人毛骨悚然,驚魂膽顫。
因為這個原因,董恒如今已經三十六歲,卻還沒有姑娘愿意跟他在一起。
畢竟他的母親幾乎是拖垮了整個家。
但董恒無怨無悔。
白天的時候,他出去趕工,賺錢為娘親買藥。
晚上的時候,每當娘親異變,他便陪在身邊安撫。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了。
董恒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村里人也好,都勸他放棄自己的娘親。
憑借他肯吃苦的性格,將來一定能把日子過好,討個好媳婦。
但都被董恒拒絕了。
他經常笑著說:“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子欲養而親不待。
我的母親還活著,這便是最大的幸福。”
久而久之,大家都在稱贊他的孝心,但愿意幫助他的人卻不多。
畢竟這年頭,各掃門前雪。
有些事總是如此無奈。
徐子墨來到雨花村后,只見這小村莊雖然不算與世隔絕,但也有些荒僻了。
畢竟年輕人都向往更加廣闊的天地。
唯有一些老年人留在村莊內。
徐子墨走進村莊后,只見他這副生面孔,瞬間就引起了無數老太太的注意。
“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我們雨花村的人吧。”
“你是誰家的?”
“我找董恒,”徐子墨平靜的回道。
“啊,你找他干什么,董恒那孩子不會惹什么事了吧?”
“不應該啊,那孩子挺乖的。”
眾人議論紛紛。
“聽說他母親生了病,我是來治病的,”徐子墨說道。
有一名好心的大媽站了起來,連忙說道:“那我給你帶路,董恒這孩子是個大孝子。”
“你要真能治好他媽媽的病,也是一件大功德的事。”
其實徐子墨知道董恒家里的位置。
但這熱心腸的大媽要帶路,他也沒有拒絕。
看得出,這村莊雖然偏僻,但是房子建筑的都不錯。
各種紅磚綠瓦,門前種著菜地,綠樹紅花交互相印。
而唯有董恒的家,似乎還是土房茅草屋,看上去破爛不堪。
不過雖然破爛,但是地面還有房子內,都十分的干凈。
“小董,在不在家?”
這大媽一進房子便喊了起來。
“有大夫來了,要給你娘治病,快出來。”
隨著大媽的喊聲,只見一名四肢發達,體型壯碩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這中年男子的身上,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很濃的中草藥味。
不過他臉龐消瘦,好像很疲倦的模樣。
“看病?”
他似乎有些木納的看了徐子墨一眼。
說道:“我可沒錢給你。”
事實上這董恒已經不相信任何的醫師了。
要知道這些年大大小小的醫師,他找了不下幾百個。
其中真材實料的有,假冒偽劣的騙子也有。
但都沒有治好他娘親的病。
說實話他已經不相信了。
徐子墨的主動到來,他自然不可能有多激動。
“我不要錢,”徐子墨搖頭說道。
“你只需要答應我,將你的這份善心,親情的孝心保持下去即可。”
“不要錢?”董恒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
免費看病的醫師他還是第一次見。
便不禁說道:“那你給我娘看看吧,要是能看好,你哪怕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旁邊的大媽連忙說道。
“要了你的命,誰來照顧你娘。”
“這位相公乃是善人,你不要胡說八道,先去看看你娘。”
徐子墨倒也不在意這些。
他主要為這孝心而來。
假如世間人人都有孝心,一切都老有所依,老有所養。
那么這便是改變世界的一種方式。
走進屋子里面,依舊是更加濃郁的中草味。
房間的土炕上,躺著一個老婦人。
滿頭銀絲,正在睡覺。
老婦人的身體瘦小,身上的血管暴起,清晰可見。
全身瘦的只剩下皮包骨。
而且這老婦人的腿部往下,長著很長的毛發,幾乎覆蓋了兩條腿。
徐子墨微微皺眉。
問道:“這種毛發是什么時候開始漲的?”
“十幾年前吧,開始漲,起初我還會給刮掉。
后來發現刮的越快,漲的越快,而且起初只有腳上有,后門連兩條腿都被傳染了。”
董恒解釋道。
“我找過好多高人,其中有一個人說,我娘這是異變為獸。
等到毛發長滿全身,也就是將死之時。”
“大夫,你能看懂嗎。”
“確實,毛發纏身之時,也就是死亡之日。”
徐子墨說道:“但又一件事你理解錯了,你娘并非是異變,而是命格出了問題。”
“命格?”董恒有些疑惑。
問道:“那是什么,我不太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