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將入道果送給我?”徐子墨詫異道。
“本來這是留給我用的,”王爺爺笑道。
“但是我年事已高,而且這次大戰過后,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
這入道果算是酬勞。
希望你能將這永恒神樹找個好去處。”
“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雙贏的事,有什么考慮的,”徐子墨搖頭失笑。
“我答應了。”
“不過你就這么對瑤池沒信心?
認為瑤池一定會被毀掉?”
“怎么說呢,
”王爺爺笑了笑。
“我只是抱著最壞的打算,若是瑤池能扛過去,那最好不過。”
“我覺得你有些悲觀了,”徐子墨說道。
“不是悲觀,起碼明面上的實力,蒼玄域要比瑤池強太多,”王爺爺說道。
“妖族有十六妖族,每一族中都有一名至強者。”
“至強者怎么劃分?
分三尸嗎?”徐子墨問道。
“三尸強者那可是真正位于世界的巔峰強者了。
怎么可能。”
王爺爺搖頭笑道。
“若是十六個三尸強者,
那還打什么。
直接投降算了。
我指的是三花強者。”
“還有你要明白,
同是三花強者,也有強弱之分。
就比如之前,我與那白鶴祖師同是三花,但他們聯手,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徐子墨微微點頭。
到了三花這種境界,不僅僅是以數量分勝負,還要用強弱來衡量。
一個強大的三花強者,往往能改變一場戰斗的走向。
徐子墨點頭,又問道:“十六妖族的三花強者有多少?”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每個勢力都有一些暗地培養的存在。”
王爺爺解釋道。
“但真正值得注意的,還是十六妖族的族長。
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三花強者。
每一個單獨出來,都能與我不相上下。”
徐子墨點點頭。
畢竟十六妖族承載了九域之一,實力強大可以理解。
只是瑤池能有多強,關于這點誰也不知道,因為瑤池從建立以來,一直都是低調面世。
蟠桃圣會明天就快開始了。
徐子墨與王爺爺聊完之后,便離開了。
至于這永恒神樹。
一直在大喊大叫,
說沒人顧忌他的感受。
兩人也都沒有在意。
因為這永恒神樹目前還是幼年期,
根本沒有任何的戰斗力。
而且它性格怕死。
當然,徐子墨也沒有立即帶走永恒神樹,除非局勢不可逆,瑤池敗局已定。
夜晚時分,徐子墨回到了斷狼山谷。
他來到山谷最頂端,仰望著瑤池的天空。
昆侖山的天空星光璀璨,似乎永遠都不變的夜空。
原本他是看風景的,但驀然間,徐子墨似乎感應到了什么。
眉頭一皺,朝斷狼山谷的一處山坳中看去。
只見原本怪石嶙峋的山坳中,竟然有霧氣開始彌漫。
霧氣中,隱約是狼嘯若隱若現。
“什么東西的怨氣嘛,”徐子墨喃喃自語。
他快速朝那山坳處踏空而去。
等到了跟前后,他愈發能感受到那怨氣的濃郁,撲面而來,仿佛要將他淹沒。
怨氣中,有一道人形生物緩緩走了出來。
仔細去看,這竟然是一只狼。
它雙腳直立行走,
從迷霧中走了出來。
“這山谷竟然來了生人,”狼人大笑道。
“是王老頭讓你來的?”
“伱是誰?”徐子墨反問道。
“看來你不認識我,
”狼人微瞇著眼,猩紅的雙眸占有的看向徐子墨。
“該不會是給我送的晚餐吧。”
他話音落下,直接朝徐子墨撲了過來。
徐子墨回手一刀,不過這一刀卻是斬在了虛幻中。
一刀穿過了狼人的身體。
狼人哈哈大笑,“小子,看來沒嚇唬住你。
我是怨念之魂,你雖然能看到我,但我們不在一個空間。
彼此攻擊不到彼此。”
“已經死了嗎,”徐子墨喃喃自語了一番。
隨即抬起頭,回道:“這斷狼山谷倒是有意思,留著一絲怨念,卻不處理。”
“我也是好久沒見到生人了,小子陪我聊聊,”狼人回道。
“你知道這斷狼山谷的傳說吧。”
徐子墨點點頭。
王婭之前就跟他說過,幾萬年前,蒼玄域的狼王突然進攻瑤池。
而且是孤身一人。
連斬數位道果強者。
最終被九焱王斬落此地,狼王不甘心,尸體腐化了這片大地。
兩顆獠牙化作兩座大山。
最終形成了斷狼山谷如此險地。
后來瑤池又將傳送陣移植此地,讓植物一脈前來看守。
“你就是那只狼王?”徐子墨問道。
他倒也不覺得驚訝,這早就該想到了。
斷狼山谷便是因為狼而命名的。
“是啊,我這怨氣不算強,只有月圓之夜能出現一會兒,”狼王說道。
抬頭看,漫天繁星璀璨,但那圓月依舊獨占芳華。
“瑤池就要大難臨頭了,”狼王輕聲說道。
“你們蒼玄域的妖獸貪念太大了,”徐子墨說道。
“我可與他們不一樣,”狼王連忙搖了搖頭。
解釋道:“我之所以攻打瑤池,是為了我自己,與妖族無關。”
“為了自己?”徐子墨有些好奇。
“瑤池上一代的圣女是我的妻子,”狼王點到為止,沒有多說。
但徐子墨已經明白了。
瑤池禁止圣女結婚,因為圣女是當下一代西王母培養的。
哪怕是普通弟子結婚,都要經過嚴格的篩查,更別說圣女了。
因為愛情,這是徐子墨的總結。
兩人正聊天時,王爺爺的笑聲從后方響起。
“看來你們聊的不錯。”
兩人轉頭看去,只見王爺爺手里提著一壇酒,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百年紹興?”
狼王嗅了嗅鼻子。
“千年的,”王爺爺笑著將酒壇打開。
頓時酒香縈繞空氣中,哪怕不喝酒的人都能感覺到酒香。
“老頭難得大方一次,還真是罕見啊,”狼王笑了笑。
隨即想起了什么,一怔。
悠悠說道:“大戰快要開始了吧,你是怕我以后喝不到了。”
王爺爺沒有多說,三人各斟滿一碗,望月坐山,對酒當歌。
第二天是蟠桃圣會。
徐子墨喝的有些迷糊。
他沒有特意去反抗這酒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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