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天箭死神重重的落在地上。
他周身死氣動蕩,僅僅是徐子墨的一擊,強大的力量便宛如翻江倒海般。
天箭死神臉色大變。
問道:“你那是什么層次的具象精血?”
“這還要問嗎?”徐子墨淡淡回道。
“以三尸為分水嶺,如今的你,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你敢擅闖我幽冥域,便是必死無疑,”天箭死神冷聲說道。
“今日縱然我戰死,主上也會替我報仇,從而復活我。”
這幽冥域的人似乎都不怕死。
因為它們明白,若是死靈之主開恩,它們都可以復活的。
天箭死神緩緩站起身。
徐子墨僅僅是一擊,就讓他傷勢慘重,仿佛風雨中搖曳的小草般,隨時都可以倒下。
他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噴在黑暗弓箭上面。
這是他自己的具象精血。
雖然比不上徐子墨手中那瓶,但是這具象精血是他最強大的力量。
伴隨著具象精血吐出,這天箭死神的周身氣勢仿佛都淡了幾分。
“這一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天箭死神淡淡說道。
他雙眸中滿是殺意。
弓弦拉開,滾滾氣勢如同長河奔騰,奔流入海不復返般。
這是舍命一箭。
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這一箭上面。
箭支在咆哮,虛空在扭曲、崩潰。
只見天箭死神的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轟隆隆,轟隆隆。”
徐子墨并沒有制止,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對方。
終于,當那一支箭脫離弓弦,爆射而來時,徐子墨眼前的視線再次被占據。
那鋒芒之箭仿佛可以刺破一切。
徐子墨抬頭,直視著那支箭。
他一動不動,仿佛被嚇傻了一般。
終于,當那支箭距離他不足一米時,徐子墨才抬起右手。
要知道這種行為可是有些囂張、自大了。
畢竟黑暗弓箭的速度太快了,一米距離連一秒都不需要,便可以射穿徐子墨。
但徐子墨就是這么自信。
因為他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的。
“轟”的一聲。
強大的爆炸在他手心響起。
天箭死神抬起頭,目光驚駭,嘴巴張開久久沒有合攏。
這一箭被徐子墨單手給抓住了。
盡管黑暗弓箭帶著勢如破竹的力量想要摧毀一切,但徐子墨已經以強橫的姿態只手抓住了黑暗弓箭。
這是天箭死神從來沒想過的。
雖然他想過,這一箭可能奈何不了徐子墨。
只是沒想過,竟然會如此輕而易舉被解決。
“你……,”天箭死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想好怎么死了嘛,”徐子墨笑道。
“我這人呢,比較仁慈,就讓你死在自己的箭下吧。”
他拿起手中的黑暗之箭,直接朝天箭死神扔了過去。
此刻他力量驚人,手臂就如同兩條驚天的神柱般。
那黑暗之箭被扔出去,化作一道黑暗洪流,淹沒一切,覆滅一切。
只聽“砰”的一聲。
當黑暗之箭貫穿天箭死神的脖子時,他的身影也幾乎被打散。
谷鈦</span只見他的身后,原本合體的四大死神全部分裂出來。
無論是廣目死神,還是其他兩人,宛如串糖葫蘆般,將四人全部貫穿,最終盯殺在了進入內域的通道上。
“可惜,本不想殺你們的,”徐子墨搖了搖頭。
“非要阻我,必死無疑。”
他回過頭看向冥老,目光中殺氣十足,戾氣幾乎凝為實質。
冥老被嚇了一大跳。
他原本以為四大死神能解決徐子墨,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后手。
他承認自己小看徐子墨了。
“帶路,”徐子墨淡淡說道。
“我要去瑤池的傳送陣。”
“你不見我們的死靈大人了?”冥老連忙問道。
“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若是想見我,不需要我去,只怕也會不請自來,”徐子墨淡淡說道。
冥老想了想,倒也是。
死靈之主雖然很少露面,但是幽冥域發生的一切,一草一木恐怕都在他的籠罩中。
沒有什么是能瞞得過他的。
進入內域的通道是一扇門。
據說幽冥域原本是一個整體的,后來死靈之主出現,將這一域一分為二,最終化作內域和外域。
徐子墨走到門口,一舉推開大門。
這一刻,無數“桀桀桀”的聲音進入耳朵內。
徐子墨抬頭看。
那是另一片世界。
一片屬于黑暗與死靈的世界。
天空是黑暗的,地面沒有土地,全部是黑色的河流。
這是一片海域。
大海之內,有黑暗的生物在其中游著泳,有兇煞之氣翱翔在天空中。
認真探查,就會發現整片海域,其實都是死氣匯聚成海。
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海域。
這是貫穿彌漫了整個內域的海洋啊,究竟要多少死氣,才能化作如此龐大的海域。
“歡迎來到幽冥域,”只聽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
在徐子墨的面前,一頭黑暗鯨魚停了下來。
一名黑發男子站在鯨魚的背上,笑道。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活人來臨,我們自該好好玩玩。”
“黑鯨護法,”旁邊的冥老問候了對方一聲。
要知道他雖然是道果強者,在這內域也有一些身份的。
但見到對方依舊客氣三分。
黑鯨軍團,整個內域最強大的軍團,它們的職責便是巡視整個內域。
任何不遵守規則的人,都成了它們手中的亡魂。
尤其是眼前這黑鯨護法,乃是黑鯨將軍身邊最親近之人。
很大程度上,他的話便代表了黑鯨將軍的命令。
“冥老,你的事以后再說,”黑鯨護法擺擺手,還是看向徐子墨。
說道:“你能進入內域來,本就是一種實力的提現。
我也是奉命行事。
往后三萬里,乃是黑鯨海的地盤。
你若是能活著度過這里,盡頭自然有人想見你。”
“是死靈之主的意思嘛,”徐子墨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只負責傳話,”黑鯨護法沒有回答,而是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緊接著,只見他腳下的黑鯨直接一頭鉆進海洋內,消失不見。
徐子墨沒有冒然進去,而是看向冥老,問道:“這里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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