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一刀落下時,刀魔也是驚駭的狀態。
要知道從他鎮守刀山起,也就只有他一人能共鳴刀山。
這些刀,也只服從刀中君王的命令。
讓刀魔沒想到的是,徐子墨的刀道竟然也領悟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殺,”徐子墨這一刀不斷的逼近。
那強大的壓迫感以及鋒芒,讓整座刀山都要淪陷的狀態。
這一刀,可不僅僅只有徐子墨的力量,聯動著整個刀山的所有刀。
“不可抵擋,”這是刀魔的第一狀態。
他知道若是沒有意外,這一刀自己必死無疑。
“我一生癡迷于刀,以刀入魔,沒想到最終還是死在刀下。”
刀魔有些癲狂的大笑著。
這種歸途似乎也不錯,正所謂生于刀,死于刀。
“縱使死,我也該奮力反抗,而不是坐以待斃。”
說到這,刀魔手持自己的霸刀,不退反進,朝徐子墨的刀氣殺去。
這無異于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但對于刀魔來講,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死!
“轟”的一聲。
首先,是刀魔手中的長刀斷裂成兩半。
在那浩瀚又無亙的刀氣長河中,刀魔的身軀出現了無數的裂縫。
密密麻麻,讓人動容。
“轟”的爆炸,刀魔以及刀山徹底被湮滅其中。
大地動蕩,天地覆滅。
當冥老再舉目瞭望時,只見此時的刀山已經被強大的力量夷為平地。
這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
雖然冥老知道,以刀山火海之能,想要阻止徐子墨幾乎是不可能。
真正的大頭還在四大死神那里。
但卻沒想到,刀魔會敗的如此快。
幾乎是被一招,就這么斬殺了。
“終究不是真正的道果啊,”冥老搖頭嘆息。
“就算以地形之利勉強對戰,可當地形被對手所用時,也便必死無疑。”
冥老看向徐子墨。
又搖了搖頭嘆息。
在他眼里,徐子墨同樣是死人了。
膽敢如此將刀山覆滅,幽冥域被殺徐子墨。
要知道即是圣庭,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這么做。
在九域中,圣庭是公認的最強勢力了。
冥老沒有說什么,他只是雙手結印,一道似是箭形狀的東西沖天而起。
直接在虛空中爆炸開。
徐子墨轉頭看向冥老。
還不等他繼續發問,冥老就主動回道:“這是示警箭,一旦此箭升空,整個幽冥域都會得到消息,有人進攻內域。”
冥老說的很坦然。
他這是公然通風報信,
而且直面徐子墨,也不怕被殺死。
幽冥域的情況太復雜了,冥老也好,幽冥域的其他人也罷。
他們都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活人。
而是靈體。
這種靈體被殺死是可以復活的。
當然,復活的權利掌握在幽冥域真正的主人,死靈之主的手上。
若是有靈體敢得罪死靈之主,那就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想死,都需要死靈之主點頭。
相反,若是得到死靈之主的賞識,你哪怕被殺死,也會得到復活。
只不過這種復活是有代價的,一般靈體的死亡死靈之主根本不會管。
這也是冥老第一時間懼怕徐子墨,帶他進入內域的想法。
他不想死,因為他不敢篤定,死靈之主會復活他。
谷慬</span他將徐子墨帶到刀山,原本是希望刀山的人能通風報信,通知內域的。
這是最好的結果。
他也不用得罪徐子墨,又不用承擔責任。
只是沒想到刀山這么弱,一刀被徐子墨夷為平地了。
冥老也是沒辦法了,只能自己通風報信,這是下下策。
他若是再不報信,只怕真的會惹怒死靈之主,后果不堪設想啊。
他怕徐子墨,但更懼怕死靈之主。
因此,此刻的他看向徐子墨。
笑道:“我坦然接受自己的死亡。”
“誰說我要殺你的,”徐子墨淡笑了一聲。
這句話讓冥老一愣。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徐子墨收起手中的霸影,目光遙望著遠方。
那里的天空是血紅色的,應該就是血海所在之地。
“你以為我來幽冥域,是想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來偷渡去瑤池的?”
“你錯了,我如此光明正大的過來,便沒想過隱藏自身的行蹤。
大不了,今天就大鬧一番幽冥域。”
“我倒是巴不得越鬧越大,正好我也想見見你們的死靈之主。”
“至于你的生死,等我見了死靈之主再說。”
徐子墨說的也很清楚了,若是與死靈之主能談妥,那么一切都好說。
若是談崩了,那這冥老便必殺。
“走吧,去火海,”徐子墨一揮手,率先朝前方踏空而去。
只留下原地錯愕的冥老。
他看向徐子墨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這個男子,當真敢一人對一域?
火海,
便如同它的名字般,這是一片火焰的世界。
而且不是普通的火焰。
白色的火焰宛如光明般,將眼前的一幕幕照亮。
這里是進入內域的入口處。
視線中有一條寬闊又深邃的通道。
通道盡頭什么都看不清,唯有刺眼以及灼熱的光芒籠罩一切。
火焰在燃燒。
無物不焚,無物不燃。
連空氣都好像燃料般。
火焰有靈,只見白色的火海中,有火焰時而化作四象神獸。
時而化作遠古兇獸,甚至還有刀槍棍棒,總之應有盡有。
當徐子墨到來時,火海早已經受到示警。
只見這里嚴陣以待,蓄勢待發。
一尊龐大的火焰巨人從其中站了出來。
它便是火海的守將火祖。
據說乃是一縷火焰得道,修練已有幾十萬年。
火焰的修練方式不同。
它不修境界,沒有所謂的大圣或者道果一說,它只修練自身。
新生的火焰只能傷到普通人。
隨著火焰越來越強,最終甚至能傷到大帝、大圣這種存在。
而眼前的火祖,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境界。
因為與他交戰,連道果強者都能焚燒。
“人類,闖入者死。
你若是束手就擒,隨我去領罰,還有一條生路,”火祖開口,聲音莊嚴又肅穆的說道。
“少廢話,有什么手段就使出來,”徐子墨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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