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刀爺爺的話,徐子墨沉默了許久。
方才問道:“是鴻天嘛。”
“錯了,是神行,”刀爺爺笑道。
“星空彼岸,只有他能去得。
也只有他愿意去。
他曾經立志,要踏遍元央大陸的山河璀璨。
如今明志,也想踏遍九域的每寸土地。”
徐子墨笑了笑。
他倒是將神行大帝給忘了。
因為在曾經真武圣宗的歷史上,真武大帝作為始祖。
算是名氣最大的。
鴻天女帝天人之姿,幾乎橫推一切,影響了好幾個時代。
哪怕是她之后的大帝,也依舊籠罩在她的陰影中。
而三刀大帝。
雖然沒有兩人的名氣大。
但是他的攻擊霸道,不滅花如今還開放在真武圣宗前的大道上。
許多宗門的弟子,在選取四位老祖的傳承時,都會下意識去選三刀大帝的傳承。
因為他的攻擊足夠簡單、粗暴。
所以三刀大帝,同樣的聲名赫赫。
唯獨神行大帝,宗門對他的記載并不多,甚至在當初。
神行大帝承載天命后,基本上很少回宗。
他在遍歷這世間的風景。
用腳去丈量這每一寸土地。
這是神行大帝的大道,徐子墨沒想到,到了九域之后,神行大帝依舊在走自己的道。
這道路漫漫,孤獨與寂寥做伴。
真的是一個毅力堅毅的人。
“那刀前輩呢,也在走自己的路嗎?”徐子墨笑道。
“我這一生,與刀做伴,死后也要與刀長眠。”
刀爺爺笑道:“這一路走來,遇見過無數的宗門圣女,天宮仙子。
可都沒能阻止我的步伐。
唯獨這把刀,陪我走了一路。”
他的話語聲有些唏噓。
如今的他,已經不注意形象了,人到老年,仿佛殘燭之年的老人。
跟刀爺爺聊了一會。
徐子墨便離開了。
簫安安推著他離開,臨行的路上,簫安安有些不舍的問道:“我們一定要離開真武圣宗嘛。”
“為什么不呢?”徐子墨反問道。
“畢竟從小在這里長大,我也有些不舍得,”簫安安回道。
“會回來的,”徐子墨笑道。
“只是去做一些事,殺一些人。
到時候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唯一變化的,可能就是真武圣宗將主宰這天極域。”
徐子墨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有些低。
以至于簫安安都有些聽不清楚。
他推著徐子墨。
徐子墨問道:“王宗主那邊怎么說?”
“宗主已經通知全宗的長老以及弟子了,”簫安安解釋道。
“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
“那就等結果吧,”徐子墨說道。
“另外,推我去宗門的豐碑看看。”
這真武圣宗的豐碑,記載的都是一些對于宗門有大貢獻的人。
不過因為真武圣宗被滅宗。
這豐碑已經好久沒人去了。
最后一個記載的人,也是五百年前了。
簫安安倒也沒有多問。
她以為徐子墨是故地重游。
便默默的推著徐子墨朝豐碑走去。
走了能有十幾分鐘。
別看真武圣宗之前已經被滅了,但這方天地還是很大的。
十幾分鐘后,兩人才來到了已經半毀滅狀態的豐碑面前。
這里總共有三百豐碑。
記載的便是真武圣宗建立以來,最有名的三百老祖。
可惜,如今許多豐碑都被毀滅。
引入眼里的,都是殘垣斷壁,以及僅有的五六塊完整豐碑。
婺源老祖。
真武圣宗歷時三千年老祖。
曾斬七名大圣,幫助宗門平息堯槊之亂。
這豐碑的面積很大,每一個都有幾十米高,下面都是婺源老祖一生的事跡。
這些便是豐碑的日常。
徐子墨一個個看過,大多數的豐碑都只剩一半,或者是殘缺的一角。
“公子,你在尋找什么?”簫安安問道。
“找你們始祖,真武大圣的豐碑,”徐子墨笑道。
“始祖的豐碑很久以前就破碎了,”簫安安遺憾的說道。
“那你知道這豐碑破碎前的位置嗎?”徐子墨問道。
“就在里面,始祖用的是第一塊豐碑,這個挺好找的,”簫安安說道。
當她推著徐子墨,來到了這最深處時。
只見里面有一塊完好無損的豐碑。
表面是黑魔石打造而成。
上面依稀刻著幾個大字,散發著濃郁的武道之意。
“始祖真武之豐碑。
歷時真武圣宗一甲子。
創建真武圣宗,便將宗門帶領上了巔峰。”
徐子墨看著豐碑上面的記載。
而簫安安則是驚詫的說道:“這……這始祖的豐碑不是早就破碎了嘛。
怎么會突然又出現了?
這是何人立的碑啊!”
“碑倒了,還可以立。
人死了,其實也可以活的,”徐子墨有些莫名的說道。
沒有回答簫安安的疑惑。
徐子墨看著她,吩咐道:“你把你的手放在碑上。”
簫安安倒也沒有遲疑。
當她右手烙印在碑上時,只見一股驚天的劍芒突然爆發而出。
這劍芒不斷的閃爍著。
將四周的虛空都破碎開。
而豐碑上,竟然出現一個深邃的漩渦。
徐子墨一伸手,從漩渦中取出一把劍扔給了簫安安。
“這……這是什么?”
簫安安慌忙接過劍,只感覺這劍拿在手中,就仿佛與她血脈相連。
體內的真武劍體越來越暴躁。
劍意仿佛要沖天而起,控制不住的迸發而出。
“你們始祖的配劍,叫它真武劍便行,”徐子墨笑道。
“始祖……始祖的配劍怎么會在這,”簫安安結結巴巴的說道。
“當然是她留給你的了,”徐子墨笑道。
“留給我,為什么?”簫安安有些不解。
徐子墨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回答這個話題。
而是解釋道:“你收下吧,這都是你應得的。
就算我不給你,那老頭也最終會拿出來給你的。
我這是撿了一個便宜。”
簫安安不懂徐子墨什么意思,只覺得老祖說話,就是彎彎繞繞太多了。
許多事情都不清楚。
她只能欣喜的將劍收起來。
感激了一番。
而這時候,王恒之也從遠處踏空而來。
“行了,看來咱們該走了。
這里已經沒什么可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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