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船尚未來到,龍吟聲已經響徹四方。
單單是這股力量,還有氣勢上面。
未戰,古龍上國已經占據了上風。
古龍上國這邊,當無數的龍船虛空出現后,緊接著“轟”的一聲。
所有的虛空都破碎開。
而無數龍船破空而出,這股氣勢鎮壓的真武圣宗,噤若寒蟬。
王恒之帶著眾多長老抬頭看向蒼穹。
一個個都沉默了起來。
“古龍上國的三十三龍船,這是龍威軍全部來了。”
“這龍海太子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啊,連這些都帶來了。
是真的不給我們真武圣宗活路嗎?”
“宗主,怎么辦?”有人看向王恒之,問道。
龍威軍,這可是古龍上國最強的軍隊。
傳聞他們開疆拓土,無往不利。
龍威軍所到之處,整個古龍上國人人膽戰心驚,這是威名在外。
而且不僅僅如此。
這龍威軍還全部修練了一種合擊之術。
每一個龍威軍的士兵,都可以化作一片龍鱗,融合在一起。
可成為真龍在世,橫掃一起。
三十三龍船最前方的那條輪船上。
龍海太子身穿一身蟒皇色的長袍,目光炯炯有神。
而在他的旁邊。
還有兩名老者,一黑一白兩人跟在身邊。
這是黑白雙煞。
古龍帝國內,兩名成名以及的神脈級別強者。
要知道真武圣宗,目前最強的老祖,不過是一名朽木之年的神脈強者。
如何能跟這兩名氣血旺盛的黑白雙煞戰斗。
而且龍威軍降臨。
就真的是一條活路都不給。
龍海太子直接踏空而來。
俯瞰著整個真武圣宗,模樣得意又囂張。
“真武圣宗的,讓你們那什么燕平凡給本公子出來。”
聽到龍海太子的話,王恒之這才反應過來。
急忙問道:“對了,燕公子呢?”
“爹爹,你這時想起燕公子了?”鄧麟鈺在一旁。
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般。
說道:“今早起來,我就沒見到燕公子。
肯定是我們讓他寒心了,他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王恒之有些失神的說道。
“你不是一直向著老祖嘛,如今大兵壓境,老祖又在何處?”鄧麟鈺問道。
“不得無禮,”王恒之呵斥了一聲。
隨即看向大長老,說道:“去請柳木老祖出關吧。”
“柳木老祖如今被塵封著,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大長老嘆氣道。
他看了看上空的黑白雙煞。
其實內心也知道,就算柳木老祖出關。
不過是將自己的一生都貢獻給真武圣宗罷了。
并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而王恒之嘆了一口氣。
說道:“我去找找老祖吧。”
他所說的老祖,可不是柳木老祖,而是徐子墨。
其實王恒之也沒辦法了。
在實力這邊,實力是硬實力,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沒用的。
簫安安居住的半山峰上。
只見她緩緩睜開雙眼,此刻的她剛剛突破神脈境。
自身更像是一把沖天的利劍般。
劍意鋒芒畢露,僅僅一眼看過去。
相隔百米遠,那對面的一座山峰,竟然被驚天劍意給削掉了一半。
直接轟然倒塌。
簫安安自身開心的不行。
她也沒想到,真武劍體恢復以后,她現在修練可謂是日行千里。
僅僅幾天時間,竟然就沖上了神脈之境。
但同樣,她也感覺的出來。
越往上修練,就越沒有那種通暢的感覺,反而是阻力越來越多。
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簫安安明白,自己這幾天有些拔苗助長了。
這神脈穩定一段時間后,再去沖擊大帝境。
大帝境界,那在古龍上國內,都是頂尖的高手。
她快速踏空下半山腰,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徐子墨。
不過此刻,徐子墨坐在輪椅上。
正閉目,仿佛陷入了一種特殊的境界中。
這全身的氣息忽強忽弱。
甚至有淡淡的光芒,是忽明忽暗。
這種感覺很奇怪。
簫安安守在一旁,也不敢打擾。
就這般看著徐子墨。
“老祖好年輕啊,”她喃喃自語道。
“都說這些看上去年輕的老祖,其實都是活了幾千萬年的老怪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自言自語在說什么呢?”徐子墨的聲音突然響起。
簫安安被嚇了一跳。
連忙朝旁邊大跳了一下。
緊接著,她回過神來,笑道:“沒,沒說什么。
就是老祖,我突破神脈境界了。”
“很正常,你突破神脈,并不是你的功勞,而是這劍體賦予你的,”徐子墨回道。
“你若是能突破大圣,方才能夠證明你自己。”
“我……我知道,我一定會努力的,”簫安安連忙表態。
徐子墨微微點頭,目光遙望著蒼穹上。
“公子在看什么?”簫安安好奇的問道。
“你們的宗主,應該要來了,”徐子墨說道。
“走吧,推著我去宗門口。”
簫安安連忙點點頭。
身為神脈強者,她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宗門入口那邊,已經有很強的氣勢在環繞了。
而王恒之踏空而來的身影在一步步逼近。
她推著徐子墨,朝山下走去。
剛剛來到山下,王恒之已經著急的過來了。
“老祖,你這是去哪?”王恒之問道。
“你說呢?”徐子墨反問道。
王恒之瞬間便反應過來。
連忙跪拜下來,說道:“求老祖拯救真武圣宗,后人無能。
實力薄弱,無法管理宗門,才惹下如今的大難。”
“這大難與你無關,真武圣宗本來就應該會滅的,”徐子墨搖頭說道。
“相反,你跟你的師尊情深義重。
在如家艱難的情況下,依舊重建了真武圣宗。
足以想象你們的真心。”
“老祖明鑒,”王恒之回道。
“走吧,隨我去見見這古龍上國,”徐子墨說道。
走在路上,徐子墨的速度并不快。
不過王恒之卻十分的著急。
他怕宗門那邊撐不住。
徐子墨擺擺手,笑道:“王宗主,不要著急。
天塌不下來。”
“是,可我就是忍不住,著急的命了,”王恒之苦笑道。
終于,幾人緩緩來到了宗門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