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對于自創武技或者功法的人都是普遍看好的。
因為這世界需要的便是新鮮血液。
需要的是走出自己路的強者。
而不是永遠都修練著老一輩留下來的東西。
如果人人都這樣的話,那么修練如何百花綻放?
因此聽到這百兵通天四個字,徐子墨自然是想看看。
只見破軍雙眼微閉。
周身強大的力量不斷的澆灌著自身。
他淬煉了無數年的肉體,淬煉成無數件的兵器,此刻竟然有暗淡的光芒從其中涌動。
“這家伙瘋了,他把自己兵器的精魂全部凝聚出來了。”
“這樣做他會死的,這些天驕都是瘋子嘛。”
底下的觀眾不懂,議論紛紛。
這精魂乃是兵器的精華所在。
可以這么說,沒有了精魂,一件兵器就如同破銅爛鐵般。
直接腐朽破碎了。
而要知道破軍他本身就是一件兵器。
他這么做,完全就是在玩命。
“怪不得你說這個招式不完善,”徐子墨低聲說道。
“只怕是你還沒找到能代替精魂的東西吧。”
因為這個招式用一次,便是要命的。
所以破軍從未在別人面前使用過。
當所有的精魂都被凝聚起來后,此刻的破軍就宛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
一瞬間蒼老了百年。
他殘軀依舊,已經有些難以動彈。
黑發變白發。
只是他臉上不見驚慌,只有淡笑,只有釋然。
因為在他的頭頂,無數的精魂凝聚出一把槍的形狀。
“我很喜歡強,百兵之長。”
破軍掙扎著站起身。
笑道:“今天,我與槍共生死。”
他右手持槍,這一刻,破軍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
長槍一動,直接朝徐子墨戳了過來。
槍尖泛起無盡的銳芒。
虛空破碎,轟鳴聲不斷的響起。
而破軍的身影也隨著槍身的飛速移動,一點點的消散。
直到最后,徹底的消失不見。
天地之間,唯有一槍。
這一刻,徐子墨收起了霸影,他沒有再防御,而是想以身試槍。
試試它的威力。
這破軍用盡生命的一擊,璀璨一擊。
“轟”的一聲。
在所有觀眾的眼里,長槍穿過了徐子墨的心臟,然后精魂一點點的消失在天地間。
徐子墨的身影就停滯在原地。
“這人是在找死啊。”
“太自大了,以為自己強,就可以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竟然絲毫不防御,死有余辜。”
眾人幾乎沒有看好徐子墨的。
就連簫安山也是微微皺眉。
他不明白徐子墨為何這么做。
同時他內心暗自想著,假如把自己放在擂臺上,自己若是不防御,可否能撐過這一槍。
最終的結果只能讓簫安山搖頭。
他……不能。
因此他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徐子墨。
想看看對方究竟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自大而已。
“不會有事的,”上官仙抓住柳火火的手掌,安慰道。
張衡之也是目光瞪大。
當那一槍消失在天地間時。
徐子墨的胸膛也猶如玫瑰綻放,有鮮血滲透了出來。
徐子墨微微閉上雙眼,直接倒在了擂臺上。
“砰”的一聲。
四周再次寂靜了下來。
“這是兩個人全死了?”
“那該怎么判決啊,平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最終決戰會是上官仙與簫安山。
那這樣比賽就沒有懸念了。”
眾人議論紛紛,正當裁判準備宣判時。
突然一聲咳嗽聲在擂臺上響起。
徐子墨打著哈欠,緩緩站了起來。
“媽呀,這人還沒死。
精魂之槍穿透了心臟,攪碎了神魂,怎么會沒死。”
“各位,讓你們失望了,”徐子墨笑了笑。
暗自想道:“幸虧剛才開啟了通天三生門的永生門。”
這一槍確實強。
破軍凝聚了幾百年的萬兵戰體也著實不凡。
可惜兩個人境界差的太大了。
徐子墨已經成圣。
而破軍不過大帝境。
若是兩人同等境界,倒是會好玩一些。
“裁判,你為什么不說話?”徐子墨問道。
那裁判從沉默中回過神來。
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徐子墨勝。”
從擂臺上走下去,這一刻,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變了起來。
“這下簫安山危險了。”
這幾乎是每個人的共同想法。
哪怕簫安山一直在混沌火域的年輕一輩中無敵。
但徐子墨的出現,依舊讓許多人內心開始動搖了。
“很精彩的比賽,”正在這時,觀戰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鼓掌。
掌聲顯得格外的顯眼。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老者在鼓掌。
“是兵宗的宗主,寧長虹。”
有人瞬間認出了那老者的身份。
“他這么還鼓掌呀,自家的圣子都被殺了。”
“這可能就是強者風范吧。”
寧長虹一步步走上前,來到了徐子墨的身邊。
笑道:“破軍輸的不冤。”
“兵宗的弟子很不錯,”徐子墨也笑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終究只有一將,其他人都是骨,”寧長虹嘆息道。
因為他們的圣子破軍,現在已經淪為白骨了。
他雖然難受,但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祝賀了徐子墨之后他便離去了。
離去的腳步很沉重。
甚至有些蒼老。
因為六進三的比試都結束了,那么接下來的比試自然是三進一了。
徐子墨、上官仙包括簫安山三人,最終會抉擇出前三名來。
本來圍觀的眾人還想看看三人的大戰。
沒想到上官仙一上臺就直接認輸了。
她自認自己不是徐子墨和簫安山兩人的對手,現在退出可以保證有生力量。
還能奪得第三,擁有去往火祖起源之地的資格。
何樂而不為呢。
上官仙退去,擂臺上也就只剩下徐子墨與簫安山兩人了。
“我等這一戰已經很久了,”簫安山認真的說道。
他手中持劍,周身的氣勢不斷的波動著。
“哦,”徐子墨平淡的點點頭。
“只是對我而言,你并沒有挑戰性。”
“你一直都是這么自大嗎?”簫安山問道。
“與其說是自大,倒不如說自信準確些。”
徐子墨笑道:“因為我便是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