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龍吞噬入火海后,眾人的神色皆是一驚。
“殺一,”駱季皺眉喊道。
按理來說,殺一乃是火族之人,根本不懼怕巖漿這種東西。
只是火龍落入巖漿后,殺一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駱季將目光盯在了徐子墨的身上。
自己看不透眼前這人。
他笑了笑,問道:“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說了你也沒聽過,”徐子墨回頭。
“這件事到此為止。”
“好,那我給朋友一個面子,”駱季點了點頭。
隨即看向柳火火,說道:“火火,別耍小性子了。
你遲早是我的。”
他說完之后,便不再理會,只是緊緊的盯著上空的九龍拱天。
“沒意思,”霸下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好戲沒得看,他自然也不再理會。
“謝了,”柳火火看著徐子墨幾人,輕聲道謝。
“看在你剛剛開客棧的份上,現在兩清了,”徐子墨回道。
“柳姑娘怎么會得罪駱季呢?”張衡之疑惑的問道。
駱季此人,聞名的不是他的實力,而是有人說,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甚至有些病態。
“我怎么可能招惹他。
是我爹爹跟他爹爹,自小就許諾了我們之間的娃娃親,”柳火火無奈的說道。
“那你爹是真的坑,”徐子墨笑了笑。
長大后的秉性都不知道,娃娃親自然是最坑的。
柳火火也沒說什么。
嘆息道:“我也是能躲一時便是一時了。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
徐子墨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他的目光看向蒼穹,原本隱沒于血色虛空都九龍終于出現。
九條血色長龍威勢浩蕩,龍威滾滾,龍吟響徹天地。
它們游離在虛空中,最終聚集在一起。
九顆龍頭匯聚之處,拱著一顆金色的龍珠。
“九龍拱天,我要去試試,”有人大喊道。
只見他踏空而起,周身氣勢如虹。
他站在九龍面前,將自身所有的威勢都爆發出來。
可惜那九龍無動于衷,仿佛沒看見他。
“不會吧,”那人臉色難堪。
“連一條龍的認可都沒有?”
那人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
“我試試,”之前的肖離年踏空而來。
在他的周身,同樣有龍威映照天際。
他來自紅龍城,修練的功法多少與龍族有些關系。
此刻踏空在九龍面前,那九顆巨大的龍頭偏過來,不帶一絲情感的瞳孔看向他。
緊接著接連五聲龍吟響起。
竟然有五條神龍認可了他。
“可惜、可惜,”肖離年微微搖頭。
似乎對這結果并不滿意。
眼看著肖離年如此威勢,其他人自然想要去試試。
無數人踏空,可惜能獲得神龍認可的,終究只有小部分人。
“如此趣事,怎么少的了我駱季,”那駱季大笑一聲,同樣踏空而起。
他周身纏繞的火焰乃是九烽離火。
如同烽火連天,紅紫色的火焰不斷的噴涌著,連虛空都焚化殆盡。
而頭頂的火龍也動了起來。
同樣是五條火龍從天而降,圍繞著駱季表示認可。
駱季又唾了一口,似乎依舊不滿意這個結果。
“駱兄既然試了,我霸下自然不能落后。”
霸下踏空而起,在他的身后,火焰竟然形成一只窮奇的模樣。
這窮奇仰天怒吼著。
身上的火焰不斷,他的威勢要比其他人都強幾分。
蒼穹上,九龍的聲音傳來。
這一次,竟然有六只神龍飛出,環繞他的周身。
這也是目前為止,得到神龍認可最多的一次。
駱季臉色陰沉。
旁邊有人贊嘆道:“霸下真不愧是石巖城的天驕。
石巖城乃是咱們混沌火域最強大的城池之一。
六條龍,未來必定成圣。”
霸下從蒼穹降臨,他沒有管其他的想法。
而是將目光看向上官仙。
眼神中的愛慕一閃而過。
笑道:“上官姑娘,你要不要去試試。
以上官姑娘的天賦,說不定能再創記錄。”
上官笑了笑,浣紗蒙面,有著朦朧的美。
“我雖不在意什么記錄,但這九龍拱天卻是惹人好奇。”
她長衫飄飄,踏空而起。
身上的絲帶如同在風中飄零。
這上官仙卻是有過人之處,她周身的火焰乃是仙靈之火。
比那駱季的九烽離火要強無數倍。
仙靈之火更讓她看上去仙氣十足,飄渺出塵。
仙火涌入群龍之中。
腳下是步步生蓮,一朵朵白蓮破曉而出,在她沿途的去路生出一條蓮花大道。
這一次,九龍的反應似乎很激烈。
直接有七條神龍脫離而出,圍繞著她周身涌動著。
“七條,”底下的人在驚呼。
羨慕、嫉妒、仰慕各種情緒都有。
但上官仙卻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滿意。
她周身的仙火再次強盛了幾分。
身軀上,仿佛有無垢無凈之力。
這是一種特殊體質,一頭青絲飄散,仙威照九龍。
剩下的兩條神龍中。
又有一只神龍睜開眼睛,朝她飛馳而出。
這一次,總共有九條神龍環繞。
上官仙似乎還不滿意,但也無計可施。
便施施然從虛空中落下。
“上官姑娘不愧擔的上一個仙子。
八條神龍,將來圣王指日可待,”霸下贊嘆道。
“是啊,是啊,今日得以見到上官姑娘的天賦,我等自慚形愧。”
四周仰慕拍馬屁的人眾多。
“徐公子要不要去試試?”柳火火看向徐子墨,問道。
她有種直覺,徐子墨不簡單。
“算了,萬一引起九龍拱天的異象,隨隨便便就讓九龍認同。
他們這些所謂的天驕多沒面子,”徐子墨擺手笑道。
他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道冷哼。
只見是霸下心生不滿。
徐子墨剛剛說話也沒刻意壓低聲音。
別人聽見倒也不足為奇。
“這位公子說大話倒是有一套。”
霸下冷哼道:“以上官姑娘的天賦也就八龍認可。
你想九龍拱天,也就騙騙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罷了。”
徐子墨看了霸下一眼。
倒也不生氣,只是問道:“你要賭嗎?”
“賭什么?”霸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