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殺你了!”
徐子墨笑了笑。
將生死冊取了出來,一條條生死鏈從其中飛涌而出,朝老者捆綁而去。
老者身后的水澤之氣再次涌動。
可惜霸影懸浮徐子墨的頭頂,霸影之下,刀氣縱橫。
只聽“轟”的一聲,那水澤之氣被銳利的刀意給分裂開。
有霸影在前面開路,生死鏈一路暢通無阻。
先是纏繞在老者的兩條手臂上。
老者用力掙脫,硬生生的撕斷了生死鏈。
老者不敢戀戰,直接踏空朝遠處逃去。
徐子墨笑了笑,又有無數生死鏈從生死冊中飛出。
頗有些群魔亂舞之姿。
這生死鏈不斷的攪動著漫天風云,將老者離去的四方退路都給封死了。
老者不斷的掙扎著生死鏈。
可惜越來越多的生死鏈纏繞而來,將他四周包圍的密不透風。
任憑他水澤之氣不斷怒吼,都無濟于事。
終于,生死鏈包裹了一切,將老者拉到了徐子墨的面前。
“你倒是繼續跑啊,”徐子墨笑道。
“你該死,”老者緊緊的盯著徐子墨,目光中透露著仇恨的氣勢。
“看見你這么憤怒,我就更覺得有趣了,”徐子墨笑了笑。
一步步朝之前那間茅草屋走去。
當他走去時,老者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
似乎很緊張,好像怕什么秘密被徐子墨發現了。
“你害怕什么?”徐子墨笑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
條件可以隨便開,”老者無奈說道。
“水獸的從何而來?”徐子墨問道。
“這是我們一族的老祖教我的手段,”老者嘆息道。
“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不過這種手法不能速成。”
“你真覺得我傻嗎?
還是你自己太無知?”
徐子墨反問道:“你知道創造生命是什么能力嗎?
你們老祖可以,倒是說得過去。
像你這種垃圾。
你以為這是功法嗎?
這種事情是能教的嗎?”
老者的謊言徐子墨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或許連老者自己,都不知道所謂的創造生命,是一件多么震撼萬古的事。
徐子墨的身影停在了茅草屋前。
被捆綁的老者越來越驚慌,大喊道:“你若是傷了我,老祖不會放過你的。
我們老祖萬古無敵。”
“你急了,”徐子墨笑了笑。
打開茅草屋的大門,里面很簡陋。
只有一張石床,以及一張破舊的桌子,這茅草屋好像隨時都會倒塌。
徐子墨環顧四周,平平無奇的茅草屋。
他不知道老者為何緊張。
肯定有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
再次環繞四周,徐子墨踩了踩腳下的大地,他確定了。
這底下是空的。
右手緊握成拳,拳間靈氣彌漫。
直接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大地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仿佛地震來臨,無數條裂縫在腳下彌漫。
而在裂縫中,徐子墨看到了一條通道。
“不要進去,”老者哀求道。
“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不要進去那里面。”
徐子墨根本不理會他,從通道往下走,他感受到了空氣中,濃濃的水屬性靈氣。
雖然沒見到水,但他卻有種錯覺。
仿佛置身于大海間。
這種感覺很奇妙。
“你該死,那東西是我的。
誰也奪不走,是我的,我的………”
老者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癲狂甚至瘋狂吧。
口中喃喃自語,連意識都陷入了停滯中。
終于,徐子墨來到了通道的最下層。
這里竟然是一間密室。
密室內很黑暗,唯有一顆夜明珠散發著暗淡的光芒。
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腳下是一條條的鐵鏈。
而且不是普通的鐵鏈,乃是用天炎熔漿內的萬年火魄石打造而成的。
這種鐵鏈不但堅固,其中更有強大的火焰蘊含。
徐子墨抬頭,鐵鏈的盡頭,有一塊十字架。
好像什么生物被綁在十字架上。
他走進一看,那十字架上綁著的生物,他竟然從未見過。
這生物的形狀跟人類沒區別。
但他的皮膚包括眼睛、頭皮、嘴唇全部是藍色的。
如大海般蔚藍。
這藍人就被鐵鏈捆綁住,似乎遭受了很大的虐待。
全身是密密麻麻的傷口。
但更徐子墨詫異的是,他傷口處流的不是血,而是藍色的水。
“這是什么?”徐子墨看向老者,問道。
這藍人已經奄奄一息,十分的虛弱。
“這是我的,你不能搶走它,不能……,”老者依舊在喃喃自語著。
徐子墨微微皺眉。
直接一個巴掌朝老者拍去。
“啪!”
老者徹底被驚醒,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大變。
“我再問一遍,這是什么東西?”徐子墨說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老者惶恐的搖著頭。
“大概是一千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圣脈武者。
大限將至,我來到了這片天地。
遇見了這奇怪的藍人。”
老者面如死灰,說出了他的故事。
“當時我與這藍人相識。
他知道了我的經歷,便將自己的一滴血給了我。
服用他的血液后,我發現自己竟然增壽一百年。”
老者說話時,嘴唇哆嗦。
似乎不想回憶那段記憶。
“那一百年時間,我們成了至交好友。
他告訴我,他沒有回憶,沒有過往。
我教他認識這世界。
可惜好景不長,一百年之后,我的大限再次來臨。”
“所以你囚禁了他,想要無限為自己續命,”徐子墨淡淡說道。
“沒錯,我囚禁了他,我豬狗不如,我是畜牲。
可是真的好想活著,”老者竟然抱頭大哭。
說道:“后來我發現,他的血液不僅僅可以續命。
還可以增強實力。
我圣脈的境界,短短時間內,竟然已經入了大帝。
若是再給我幾千年,我有信心成圣。”
“現在的你,與行尸走肉有什么區別嗎?”徐子墨問道。
“那你為何要攻打厭火城,那些水獸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血液可幻化水獸。
一滴血便是一個生命,”老者說道。
“至于攻打厭火城,我也是迫不得已。
因為我用了他過多的血液,若是不及時補充,他必死無疑。
后來我發現,他補充的食物,竟然是火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