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徐子墨看向陰云密布的天空,笑道。
“那你走了,是不是就沒有人陪我玩了?”小女孩睜著天真的雙眸,問道。
“這楚家這么多人,怎么會沒人呢,”徐子墨回道。
“他們不敢陪我玩,爹爹也不讓別人接近我,”小女孩失落的說道。
“你這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徐子墨看了對方一眼,問道。
“從小就有,不過前幾天爹爹求的良藥,喝了我就好多了,”小女孩回道。
徐子墨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那頭頂的蒼穹處,北狐的聲音越發的尖銳,狐群成千上萬,顯然已經籠罩了天空。
“亂吧,越亂越好,”他喃喃自語了一聲。
楚府的門口,楚飛揚收斂臉色,輕笑道:“云飛老祖怕是誤會什么了,北丘族人兩人的死我們很悲痛,但真不是我所為。”
“是不是誤會,把你小女兒叫出來,我們自然有辦法知曉,”姬云飛淡淡的說道。
“小女自幼身體便有疾病纏身,不方便見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云飛老祖何必強人所難呢?”楚飛揚收斂笑容,平淡回道。
“是不方便見人,還是你根本就不敢?”姬云飛冷哼道。
“多說無益,北狐的死絕不姑息。”
他一聲令下,無數的北丘之狐從虛空中撲殺而來。
他們將整個楚家圍的水泄不通,只聽姬云飛在虛空中大喊道:“我北丘只向楚家開戰,其余人遠離楚家,不會受到攻擊。”
“云飛老祖,非要鬧成這種局面?”楚飛揚抬頭,目光凝重的問道。
“這是你們楚家引起的,又何須這般抵賴我們,”姬云飛說道。
當所有的北狐殺來之時,只見楚家中傳來“轟轟轟”幾道爆炸聲。
緊接著便是暴怒傳來。
“何人闖我楚家。”
話音落下時,升騰而起的,乃是幾道爆發出強大威勢的身影。
“是楚家的六大護法,”外界,有人喃喃自語了一聲。
“楚家主,這事我們不會摻和,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蔣莫子笑了笑,從楚家門口退了出去。
其他幾大勢力見狀,也是連忙退了出來。
這種情況,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狗咬狗,樂享其成。
這個時候誰要是插手,恐怕惹得一嘴雞毛。
北狐很快便與楚家之人戰斗在了一起,一時間場面混亂,偌大的楚府都身穿戰斗的中心點。
無數房屋倒塌,嘶吼聲不斷響起。
戰斗之中,楚飛揚抬頭看向姬云飛,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你們北丘還沒實力覆滅我們楚家。”
“試試便知,”姬云飛說道。
正在這時,只見一只彌天大掌從虛空中降臨,直接籠罩了姬云飛所處的虛空。
他來不及躲閃,直接被這一掌從虛空中拍了下去。
“在我楚家面前,別站的太高,要不然摔的會很慘,”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
姬云飛落在地面上,四處凝視著。
只見從楚府之中,走出來一名龍行虎步,身穿大紅長袍的男子。
這男子銀發高懸頭頂,雖然頗有些年齡,但精神抖擻,滿面紅光。
身上有強大的氣勢在爆發著。
“天尊,”有人看著男子走出來,凝重的說道。
大帝五境的最后一境,距離大圣只有一步之遙。
“是楚飛雄,”有人驚呼道。
“楚家第一百六十任家主,也被譽為楚家史上最偉大的家主。”
“沒錯,楚家能有如此鼎盛之期,他功不可沒。”
“老家主,好久不見了,”楚飛雄剛剛走出楚家,虛空中就傳來笑聲。
楚飛雄目光一緊,朝蒼穹看去。
只見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騎著仙狐踏空而來。
那仙狐長著兩只翅膀,身上的毛發如白雪般圣潔,蔚藍色的雙眸似大海般碧藍。
而它背上坐著的仙人,一身仙袍隨著仙氣飄蕩著,白須彌發,目光闞闞而清。
清氣與仙氣混合在一起,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是仙還是人。
“姬尚,”楚飛雄目光直視,淡淡的說道。
“你們楚家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蒼穹上,姬尚冷笑道。
“這件事確實是我楚家有錯,你有條件盡管替,”楚飛雄思索少許,回道。
“沒什么條件,只有血債血償,”姬云飛在一旁開口說道。
“那便沒什么可談了,”楚飛雄淡淡喝道。
“戰。”
一個戰字落下,便是磅礴威勢從周身直入虛空。
火焰奧義在周身燃燒著,楚飛雄踏空而起,手持一把火紋長劍朝姬尚殺了過去。
那仙狐同樣長鳴一聲,劃破了寂靜虛空,背上的姬尚落下驚世羽毛,冰火交融而起。
兩人的威勢極強,一交手便將整個虛空給封鎖了起來。
一半化為冰魄,一半為烈火。
其余人皆是要退散開。
“我要走了,”偏僻小院內,徐子墨起身,笑著說道。
“大哥哥要離開嗎?”小女孩連忙問道。
“知道了緣由,自然要離開,”徐子墨說道。
“水還不夠渾呀,我再攪攪去。”
“那大哥哥什么時候還回來呀?”小女孩繼續問道。
“不回來了,”徐子墨擺擺手。
他離開前,順手從生命樹摘下一片樹葉,送給你小女孩。
“雖不能除你疾病,卻可保你百年無憂。”
從小院離開以后,他的神識鋪滿整個楚家,似有所感般,目光看向楚家深處。
隨即身影消失在虛空中。
雷蟒谷,這是楚家的禁地所在。
據楚家之人所知,這谷內生活著一條大帝境界的雷蟒。
而且雷蟒不過是一條守護蛇。
以大帝的妖獸作為護法,可想而知那被護法之人該是何等的境界。
歷代除了家主以外,再沒第二人有資格進入這里。
徐子墨的身影再現時,已經出現在了雷蟒谷前。
“感知是這里,沒錯了,”他自語了一聲,身影朝前方走去。
不過剛剛靠近雷蟒谷,便被攔了下來。
“禁地所在,請止步,”三道銅人的身影擋在前方,手持佛禮,回道。
“我要見楚狂人,”徐子墨開門見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