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波落下后,虛空中彌天小和尚和王怒的身影消失不見。
直接化為烏有,只有虛空中血海微微掠過,在虛空中留下殘影。
“死、死了?”白帝陵園內,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有人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
“就這么死了?”
下一刻,那虛空中倒影的畫面破碎,白帝陵園的石碑也緊緊關閉了起來。
所有人身死,就意味著決戰之地結束了,沒有一個人通過。
一時間陵園內寂靜無比,沒有人再嘲諷徐子墨,只是彼此看著彼此,面面相覷了起來。
地獄海翻滾,終于,海浪泛起沖天高的浪花,在虛空中分裂開。
一名身穿血袍的男子從血海中盤膝而坐,升騰向虛空中。
男子的頭發全部披在長肩上,頭發兩旁是黑發,但中間卻是白發。
他面目剛毅,雙眸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則是泛紫。
他睜開眼的那一刻,天地為之倒轉,血海如同奔流入海的氣勢,貫穿整個虛空。
“邪魔王,”摘月仙子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
血袍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無盡虛空擠壓著,仿佛要將摘月仙子的身體碾碎虛空中。
“我是傳令使者,”摘月仙子連忙取出令牌,說道。
看到令牌,她周身的那股壓迫剛才緩慢消失。她大口的喘著氣,額頭全是冷汗直流。
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說,”血袍男子淡淡的回道。
“讓你復活,是為了殺一個人,”摘月仙子右手一招,只見虛空中靈氣匯聚。
最終凝聚出了一名男子的畫像。
假如徐子墨在場,一定會發現這畫像上的男子正是他。
“然后呢?”血袍男子看了一眼畫像,問道。
“沒有了,”摘月仙子回道。
“沒有了?”血袍男子饒有興趣的笑道。
“讓我出來,就為了殺一個人。”
“殺了他,你便自由了,”摘月仙子回道。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血袍男子目光一凝,問道。
“自然是上面的意思,”摘月仙子說著便將手中的令牌扔了過去。
“成交,”血袍男子伸手接過令牌,下一刻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眾人從白帝陵園中走了出來。
今年所有人皆是全軍覆沒,倒是讓眾人有些猝不及防。
“徐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提前出來了?”楚飛揚作為負責人,自然率先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膽怯,縮頭烏龜,”徐子墨搖頭笑道。
之前嘲笑徐子墨的幾人聽到這話,都臉色一凝,難堪了起來。
“這個時候不是斗氣的時候,”妖廟的住持冷聲回道。
“決戰之地出現如此生物,我們所有人都不能獨善其身。”
“只是如今看這種情況,大帝在他面前如螻蟻,他絕對是大圣了,”慈遠寺的和尚也點頭贊同道。
“若是不解決他,這白帝山咱們恐怕都進不去了。”
“楚家主,你們楚家向來與白帝交好,可知那是什么東西?”
眾人議論紛紛,楚飛揚只能開口說道:“這事太久遠了,我也只能詢問老祖。”
“那我們便在這白帝城住上幾天,要一個答案,”眾人如是說道。
跟隨著楚飛揚回到了白帝城中,楚飛揚命人給眾人安排了住處。
當所有人都各自離開后,蔣莫子這才找到了徐子墨。
笑道:“徐公子之前有什么不方便講的,可否告訴我。
我答應保密。”
“沒什么不方便的,”徐子墨說道。
“白帝離開以后,這白帝山事實上一直有人操控著。
乃是白帝留下的分身。”
“這個我們以前也有過懷疑,”蔣莫子點點頭。
“只是一直沒有見到對方。”
“這次的邪魔王便是那分身放出來的,至于目的我也不知道,”徐子墨搖頭說道。
“不過他的實力,在大圣中恐怕也是佼佼者,蔣院長還是不用摻和為妙。”
“多謝提醒了,”蔣莫子點點頭。
知道這事,他心中也就有了一個大概。
眾人從白帝陵園回來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鬼神域的晚上是不能出門的,這個眾人都知道,所以早早便躲在了房間中。
徐子墨細想著邪魔王的事,不過一直沒有頭緒。
他總感覺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控著。
整整一夜無語,
當第二天微微亮,徐子墨剛剛走出房門,便聽到了外界的吵鬧聲。
“姬九凝死了,”這是蔣莫子給徐子墨傳來的消息。
徐子墨愣了一下,昨日姬九凝與他一同回到白帝城時,還平安無事,怎么一夜過去就忽然死了。
他也不悲傷,只是感到蹊蹺。
只身來到姬九凝昨夜休息的庭院時,這里已經被封存了起來。
而其他幾大勢力的人也都早早來到。
徐子墨沒有看到姬九凝的尸體。
只有地面殘留的血漬。
“怎么回事?在楚府還能被人殺了?”徐子墨走上前問道。
“不知道?”楚飛揚搖頭,凝重的說道。
“是不是昨夜,她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做什么?她又不會傻到與規則對抗,”妖廟的住持說道。
“依我看,就是有人在獵殺北丘的人,而且還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沒有任何線索,還是通知北丘,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旁邊有人說道。
“我已經通知了,”楚飛揚回道。
“楚家主可問了昨日的事?”吳道子出聲詢問道。
“問了,老祖也不知那是什么東西,”楚飛揚搖頭。
“那不知楚家主問的是哪一位老祖?”吳道子繼續問道。
“怎么?吳院長不相信我?”楚飛揚反問道。
“這倒是沒有,只是白帝的事畢竟年代久遠,只怕一般人也難以得知。”
吳道子笑道:“若是狂人老祖,我等自然無話可說。”
他所謂的狂人,自然是楚狂人。
當初與白帝交好的那個楚瘋子。
“狂人老祖在閉關,我見不到,”楚飛揚直接回道。
“幾位別傷了和氣,”旁邊有人打圓場,笑道。
“依我看,還是再探白帝陵園,看看那邪魔有什么目的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