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兵器這一塊,徐子墨也從未怕過誰。
四周是無盡刀意如同滾滾長河,彌漫整個虛空,不斷的劈斬著。
那刀意直接壓制住了七殺。
“砰砰砰”的碰撞聲不斷的響起。
“血染刃,”七殺在輕喝著。
劍刃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鮮血,血幕之刃掠過虛空,不斷的分離著。
徐子墨微微向后退,躲過了這一刀。
“飛千流,”
“倒奪魄。”
又是兩聲輕喝,手中的七星劍不斷爆發著殺意。
殺戮之花在劍尖徐徐綻放。
如同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勾人魂魄而起,劍勢越來越強。
一把劍,一招一式之間,盡顯殺戮風采。
“塵歸土,”
“星落寂。”
劍起劍滅,猶如人生百態,猶如萬物歸土,一切煙消云散。
星明星滅,繁星滿天,又隕落而快,剎那芳華而至,這是生與死的交割。
徐子墨的身影繼續向后退著。
七殺周身,帝威浩蕩,那無窮無盡殺意越來越強。
她所領悟的,便是這殺戮奧義。
那無數劍斬落,徐子墨的腰部,終究還是被斬了一劍,鮮血流下。
不過傷口瞬間又凝固在一起。
“萬人滅,”
“血輪回。”
所謂七殺,七式劍法,女子皆是使了出來,直到最后一劍揚起。
一個血色輪回在頭頂形成。
那輪回漩渦不斷的旋轉著,攪碎了沿途的一切虛空,直接朝徐子墨籠罩而去。
徐子墨根本來不及躲閃,整個身體已經被映照在輪回中。
身陷輪回,直接動彈不了。
他整個人都被困在其中,四肢伸展開,而對面的七殺則舉起七星劍。
劍尖星光涌動,一切璀璨與殺意凝聚在一起。
仿佛凋零與生機匯聚。
在這殺意中,徐子墨感受到了山鬼的氣息。
那力量直入劍體,想要直接將他斬殺于劍下。
這股力量之強,之特殊,完全就不是七殺自身的力量。
是有山鬼想借助七殺之手,從而斬殺于自己。
徐子墨腦海中快速回想著,九大山鬼中,與他有沖突的也就魁以及猰羭。
至于其他人,他素未謀面,又何談恩怨之說。
但此刻,那股力量已經近在眼前。
“殺,”七殺的爆吼聲不斷的傳來,緊接著七星劍用盡一切力量,刺向徐子墨的胸膛。
然而血輪回限制著他,讓他動彈不得,而徐子墨也根本沒有想過動彈。
長劍刺穿他的胸膛,想要連帶著他的真命以及神魂一同摧毀。
“轟隆隆”的聲音不斷拂過劍尖,可惜七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反而更加的凝重了。
因為徐子墨的身后,三道門戶緩緩升起。
通天三生門,十大神法之一。
生門,死門,以及通天門。
那通天門可在關鍵時刻,抵擋一切傷害,縱使通天之力,也不過如此。
徐子墨緩緩抬起右手,從血色輪回中掙脫出來。
單手緊握著七星劍,屈指一彈,便是體內強大的氣旋不斷轉動。
力量涌動而來,直接將七殺給擊飛了出去。
身后的撼天巨人若隱若現,直接掙脫了血輪回的束縛,令其破碎開來。
霸影的刀尖拖在地上,隨著與地面摩擦劃出一道痕跡外,還有刺耳的摩擦聲不斷響起。
徐子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七殺,問道:“是誰想殺我?”
“你我之間,殺你不是正常的嘛,”七殺緩緩站起身,退了一步,冷笑道。
“不是你和我,而是你背后的人,”徐子墨微瞇著眼,說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七殺淡淡的回道。
“你會懂得,”徐子墨說道。
他的話語剛落,便是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掌心凝聚著。
身后的撼天巨人直接附體,腳下一踏,便是大地龜裂。
勁風環繞雙腿,直接朝七殺沖了過去。
霸影的力量極重,斬殺過來時,七殺舉劍想要阻擋。
“轟”的一聲,劍刃崩碎幾條口子,而七殺的身影一沉,腳下深陷了十幾厘米。
又是“咣當”一聲,霸影朝上一挑,七星劍直接被挑飛了出去。
“斬,”徐子墨一揮刀,朝著沒有兵器的七殺斬去。
七殺目光一凝,她的身后真命顯現,正是虛空中的七殺星。
星宿者,天選之人,萬千星輝于一身。
七殺揮動雙手,她背后的星圖也隨之動了起來,一條條貫穿星辰與星辰之間的星線如同繩子般,不斷的來回揮動著。
“破,”徐子墨輕喝道。
又是一刀落下,那星辰縱使強大,可惜在霸影這把神刀面前,終究遜色不少。
“刺、”
“挑、”
“碎。”
徐子墨一聲聲落下,終于,隨著“咔嚓”聲響起,七殺身后的星圖全部破碎。
眼看著霸影疾風起,快要湮滅一切。
七殺已經閉上雙眼了,但霸影在接近脖子的位置還是停了下來。
“是誰想要殺我,機會只有一次,”徐子墨說道。
“你得不到答案的,殺了我也無濟于事,”七殺冷笑道。
“不,那是因為你沒有經歷過,比死亡還恐怖的事情,”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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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伸手,目光看向虛空處。
直接一刀劈殺,半個虛空被裂開。
而那些在白帝陵園中,觀看這一幕的眾人一驚。
因為倒映的畫面也是分裂開,什么都看不清了。
等畫面完整以后,七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徐子墨在那村落中。
一旁,吳道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走吧,”徐子墨看向旁邊的姬九凝,說道。
姬九凝微微點頭,跟在徐子墨的身后。
“其實你用不著偽裝,”徐子墨走在前面,目視著前方,一動不動的說道。
“什么?”姬九凝愣了一下,回道。
“不用把自己裝的這么弱,”徐子墨說道。
“北丘的人要是這么弱,如何當得五大強宗之一的。”
聽到徐子墨的話,姬九凝徹底沉默了下來。
她知道,被徐子墨看穿了。
這一路走下來,雖然每次她都看上去很賣力,戰斗皆是受傷。
其實不過是一種偽裝罷了。
她要是弱一些,徐子墨對她的防備也會少許多。
“我好像感應到北狐的氣息了,”走了一半,姬九凝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