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學院位于天圣山上。
它獨立于兩域之間,有著悠久的歷史和強大的后臺。
學院在整個凡域也算赫赫有名。
不過卻很少會有人主動去這個學院,因為人人都知道,這里封印著蒼梧之淵。
在學院的危險程度,絲毫不遜色于龍潭虎穴。
當混沌一直不停歇的飛行了半個月后。
兩人終于離開了北海,看到了天圣山屹立在天際線的輪廓。
它若隱若現,四處了茫茫。
這片蒼茫大地,方圓幾百里之地,除了天圣山,就沒有其他生物了。
“到了,”謝長留說道。
“這學院也是夠荒涼的,”徐子墨笑道。
“預料之中,不過你別看天圣學院不怎么樣,但它的后臺夠硬,幾乎沒什么人敢惹它,”謝長留解釋道。
“什么后臺?”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九域之一的鬼神域你應該聽過吧,”謝長留問道。
徐子墨微微點頭。
“鬼神域中有九大山鬼,而其中山鬼魁,曾經是鬼神域中最大奸大惡之輩。
小孩聞之啼哭,哪怕是再兇狠的壞人聽到他的名號,都是瑟瑟發抖,不敢冒犯。
而這魁,在三百萬年前,突然改邪歸正,為了彌補自己以前犯的錯,他創建了九鬼學院。
而這天圣學院便是九鬼學院的唯一分院。”
“山鬼很強嗎?”徐子墨問道。
“據說九大山鬼乃是僅次于千災末日的存在,不過我沒去過鬼神域,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正說著,混沌已經飛到了天圣山前。
緩緩落地,隨即回到了神州大陸中。
徐子墨抬頭看去,只見這偌大的天圣山被一團淡淡的灰霧給籠罩著。
圣山之高,一眼看不到盡頭。
山勢陡峭,連綿不絕的山嶺蔓延向上,整座山頗有些擎天地之間,纏云霧繚繞之中的感覺。
只見在旁邊,立著一塊石碑。
“天圣山,高約八十八萬八千八百米,共有一百八十六萬臺階,凡域千重山,此山為絕唱。”
看到這塊石碑,徐子墨再往上看,密密麻麻的石階恐怕密集恐懼癥都不敢直視。
“走吧,咱們上去看看,”徐子墨說道。
兩人沿著石階,一路狂奔而上,時而如大鵬展翅,時而踏空飛行,速度極快。
很快便來到了半山腰的地方。
這里有一座城鎮,熱鬧的喧嘩聲吸引了徐子墨的注意。
“這里是青龍鎮,”因為曾經在天圣學院求學過,謝長留自然十分熟悉。
解釋道:“我們想去天圣學院,就要在這里報名。
你別看它只是一個小鎮,但臥虎藏龍,大帝也不乏其中。”
“你曾經的這里的學生,應該可以直接進去吧,”徐子墨問道。
“像我們這些離開學院的,只需要身份令牌登記即可。”謝長留點點頭。
“不過你,就必須報名加入天圣學院才行,要不然他們不會允許陌生人進去的。”
兩人走進青龍鎮內,這城鎮規模其實比普通城池還要大,但它依舊以城鎮稱之。
走進青龍形狀的牌匾下,這里繁花似錦,熱鬧非凡。
“天湖花,上好的天湖花,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幽靈木,十成的幽靈木,感興趣的可以看看。”
四周多是一些擺攤的小販。
別看他們是小販,徐子墨大概看了一眼,這些人體內靈氣充沛,顯然不是簡單之輩。
“天圣學院對于蒼梧之淵是開放狀態的,所以這里盛產魂系草藥。
外界的人都會冒著風險來這里采集,而且市場很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危險重重。
尤其是經常蒼梧之淵發生暴動,去者更是十死無生。”
徐子墨微微點頭,問道:“怎么才能加入天圣學院?”
還沒等謝長留回答,突然從前面沖過來一道身影,重重的撞在了徐子墨的身上。
“哎喲,”一聲驚呼隨之響起。
徐子墨紋絲不動,但那身影卻倒在了地上。
那身影乃是一名女子,雖然穿著男裝,但徐子墨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臉上黑漆漆的,抹著許多的黑炭。
頭發倒是整齊的扎了一個小辮子。
“對不起,”女子朝徐子墨說了一句,隨即慌慌張張的朝遠處跑去。
“快追,”身后傳來大喊聲。
緊接著只見一群奴仆打扮的人從遠處跑來,他們手持各樣的武器。
“那小丫頭在那邊,”有人大喊道。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謝長留卻是臉色凝重。
問道:“感覺到了嗎?”
“什么?”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只見謝長留緩緩拔出自己的佩劍,那佩劍在不停的顫抖著。
劍尖指向的正是那女子逃離的方向。
“我的劍只有兩種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反應,”謝長留說道。
“第一種是遇到比我劍道還強的人。”
“那第二種呢?”徐子墨問道。
“十大神體之一,不朽劍體。”謝長留凝重的說道。
“十大神體,”徐子墨喃喃自語了一聲。
他在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所謂的十大神體,不過都是耳聞,卻沒有真正的見過。
“你是說那女子?”徐子墨回道。
“咱們跟上去看看,可以嗎?”謝長留問道。
“怎么?你對這劍體感興趣了?”徐子墨笑道。
“但凡修劍之人,誰又能不感興趣呢,”謝長留回道。
“對于一個劍者來說,盡管努力很重要。
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人確實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
擁有不朽劍體,出生便能領悟不朽劍意,甚至不需要修練,劍心、劍魂都可以自行領悟。
是絕對萬中無一的天才。”
“那就去看看吧,剛好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傳說中的十大神體,”徐子墨說道。
兩人跟在這群人的后面。
只見這女子穿過青龍鎮,朝天圣山下面跑去。
或許是跑的太急的緣故,腳下一個踉蹌,最終倒在了臺階上。
在滾了一段距離后,身體重重的撞在一旁的石頭上。
女子想要站起來繼續逃跑,但右腿似乎被摔斷了,連站起身都費勁。
“跑啊,怎么不跑了?”這群奴仆打扮的人停下腳步,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