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姑娘認識他?”北蕭詫異的問道。
“你去找他便是,”孟鈺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
北蕭微微點頭,一步步朝徐子墨走來。
“這位道友,不知可愿幫我參賽?”北蕭誠懇的問道。
“道友先別記著拒絕,一旦我成為城主,冊封之日,去往北海時,自會帶著道友一同前往,如何?”
“是她告訴你的吧,”徐子墨看了孟鈺一眼,輕笑道。
“道友可愿意?”北蕭也不回答,只是問道。
“行吧,”徐子墨擺擺手,答應了下來。
他要去見龍女,也要去化魔池,這些都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多謝,”北蕭朝他鞠了一躬,欣喜的回道。
“爹爹,我的三人已經選好了,不如現在就比試吧。”
“可以,”坐在靠椅上的中年男子輕輕點點頭。
旁邊的北擎海臉色凝重,說道:“龔大,你先上。”
“是,”龔氏三兄弟中,老大率先走了出來。
目光環視眾人,輕喝道:“你們誰敢應戰?”
“我來,”齊山二郎中,大郎齊文走了出來,他手持折扇,眉心有一紅點。
雙眸如豎劍,背后的長槍在陽光下,泛著寒芒與銀光。
“請,”兩人抱拳問候,話音落下,便是槍意與刀意一同暴動了起來。
齊文背后的長槍圍著身體轉了一個圈,槍頭撕裂空間亂流,閃爍著寒光。
而龔大則是連環砍刀握在手心,刀風驟驟,化作漫天刀流。
刀與槍碰撞在一起,頓時火花四濺。
兩人身姿皎潔,刀法與槍法都算得上精湛。
一身神脈的修為威勢大漲。
四周的眾人也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龔家刀法與齊家槍法都有其可取之處,”有人稱贊道。
“這兩人也是各自所學熟練,恐怕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了。”
也正如那人所說,這場戰斗持續了十幾分鐘。
十幾分鐘后,兩人已經是氣喘吁吁,身上遍體鱗傷。
“你不行了吧,”龔大笑道。
“趁早認輸為好。”
“放屁,我還能再戰幾十回合,”齊文冷哼道。
他手中的長槍向前,槍尖一挑,無盡銳芒散發而出。
一寸長,一寸強。
龔大則是連環刀揮舞的虎虎生風,刀槍碰撞,又是擊起一陣陣的氣浪。
正在這時,只見龔大左手向前,寬大的袖口處,突然射出幾支利箭。
齊文臉色大變,槍勢向上一挑,被迫改變軌跡,將利箭全部打飛了出去。
不過龔大也趁機而上,刀刃劃破他的長衫,在身后留下一道血痕。
隨即一腳將齊文踢飛了出去。
“卑鄙,耍手段,”旁邊的齊家二郎齊武憤怒的大喊道。
“戰斗只有勝負,何來卑鄙和光明正大之說?”龔大冷哼道。
“是他自己不行,要輸的起。”
“好,”齊武咬牙切齒,只見他虎背熊腰,身型魁梧的走了上來。
“下一場誰來?”
在他虎目之下,就仿佛一頭覺醒的老虎,許多人都有些不敢對視與他。
“龔二,你去,”北擎海吩咐道。
“是,”只見龔氏三兄弟中,老二手持長劍緩緩走了出來。
他持劍而立,白衫凌然,與齊武遙遙相對。
“請賜教!”
“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開始吧,”齊武不耐煩的說道。
那龔二長劍在手,直接一劍斬了下來。
哪知這齊武根本沒用任何的武器,只是空手接白刃般,硬生生抓住了長劍。
利劍像是斬在鋼鐵上。
龔二拼命想抽出長劍,卻沒有機會。
齊武大吼一聲,虎嘯山林,直接將長劍扳成兩半,一拳重重的落下。
龔二的身影在血泊中倒飛了出去。
“二弟,”旁邊龔氏兄弟連忙大喊道。
“我沒事,還能再戰,”龔二站起身,擺擺手。
雖然已經口鼻流血,但依舊挺直胸膛。
“這龔二大意了,”謝長留在涼亭內,平靜的說道。
“都說齊家槍法名不虛傳,但這齊武卻沒有修練槍法。
而是錘煉的兇獸之體般,以力破之,”徐子墨也點點頭。
回道:“若這龔二一上來,不與齊武接觸,只用劍氣迂回還能贏。
但現在,很難了。”
徐子墨的話音落下,場中央的勝負已經結束了。
龔二重傷之軀早已搖搖欲墜,在齊武幾次暴怒下,根本沒用撐住幾回合。
如今一勝一負,那最終結果就要看第三場了。
北蕭略微有些緊張,看向孟鈺問道:“那人沒問題吧?”
他內心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青年他從未見過,也沒有絲毫名氣。
萬一不是對手,自己將再無翻盤的機會。
“相信我的眼光,”孟鈺微瞇著眼回道。
“該我上場了,”徐子墨打了一個哈欠,懶散的走上前。
這種戰斗著實很難讓他提起興趣。
若不說為了見龍女,我壓根不會比試。
人群中,龔家老三也是緩緩站了起來,走上前。
在三兄弟中,他修為最高,已經入仙。
一身青袍,頗有些仙人之姿。
目光沉穩如水,周身若有若無的仙氣在彌漫著,一步跨出,都仿佛有仙人的韻味。
“學了仙人的風骨,卻沒學到精髓,”徐子墨笑道。
聽到這話,那龔三瞬間豎起雙眸,就連眉心處,一抹紅點中,也綻放出萬丈的紅芒。
在妖異中,一只眼睛徐徐張開。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龔三淡淡的說道。
“我說,你是個垃圾,”徐子墨笑道。
“找死,”那龔三也不廢話,眉心處,那第三只眼睛射出一道紅芒。
如滾滾烈焰般,吞噬淹沒沿途的一切虛空。
“是赤焰天瞳,”有人驚呼道。
“據說這龔三曾經殺死了赤焰瞳獸中的王者,并將它的眼睛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來傳言盡實啊。”
看著迎面而來的熾熱紅芒,徐子墨右手一拍,瞬間強大的壓迫感而來。
紅芒直接被拍了回去。
紅芒折射而回,這讓龔三所料未及,直接擊中了他的眉心處。
紅芒炸裂,他痛苦的在地上慘叫著。
足足有一分鐘,龔三才從疼痛中緩解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