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徐子墨反問道。
“公子說的我越來越糊涂了,”鏡姑娘搖了搖頭,回道。
“如果有什么事情,還請公子明示,我不過是想追隨公子身后罷了。”
“你是哪里人士?可有家人?”徐子墨問道。
“我自小便是師尊養大,聽師尊說我是孤兒,”鏡姑娘回道。
“那你師尊又是何方人士?”徐子墨繼續問道。
蒼穹之上,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妖在大喊大叫著。
它們攻破了靈艦的屏障,紛紛跳進了船艙內。
混沌在怒吼著,凡是靠近船艙的小妖全部被它一口吞噬,無數小妖殺來,一時間場面激烈。
但這些徐子墨都聞所未聞,絲毫不關心。
只是平靜的看著鏡姑娘。
“師尊的祖籍我也不知,我只記得從小便與師尊云游四海。
訪名山大川,看日月如梭、四季交替,從而卜命運,悟天機。”
“真是完美的說辭,”徐子墨笑道。
“我有時候在想,這世上真有諸事皆知的存在嘛。
若是元央大陸那等小世界還好說,九域直達天道,你師尊算道天機,為何沒遭到天劫呢?”
“大天機術的奧秘不得而知,”鏡姑娘說道。
“徐公子若非覺得自己不行,那這天下的人就都不行嗎?
天下之大,什么樣的奇人異事沒有。
我師尊也不過是卜道天機之中,何其渺小的存在。”
“你師尊可不渺小,”徐子墨笑了笑。
要知道自古以來,卜算天機絕對是一件最復雜的事。
也是最危險的事情。
光是入門,恐怕就能將大部分的人隔絕在外。
而且大多數所謂的天機者,他們只能看一個大概,比如眉有兇煞,東方紫星易主,知道有兇兆或者福兆。
這種一種預兆,但是什么事,什么時候會發生,他們很難精準到這種層次。
甚至于,大多數天機者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敢亂說給別人。
唯恐泄露了天機,最終遭到天劫。
但這鏡姑娘與徐子墨第一次見面時,便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那時候因為是元央大陸,徐子墨僅僅有懷疑,但也沒有多想。
但是來了九域,當公羊策出現時,并且精準預算到了軒轅世家的位置后,徐子墨便明白事情不簡單了。
要知道他可是有混沌珠這種天地至寶。
在元央大陸雖然能隨意去命運長河,但到了九域中,也是能不用就盡量不去用。
其中牽連到的反噬連他都受不了。
但對于那公羊策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天劫和反噬,僅僅一個陣法就解決了。
這種事簡直天方夜譚。
所以徐子墨冒著生命危險,也去了命運長河一趟,就是想弄清楚一些疑惑。
結果得到的答案讓他大吃一驚。
“徐公子究竟怎么了?”鏡姑娘問道。
“軒轅世家在百花谷,”徐子墨輕笑了一聲。
他記得自己之前獲得撼天之法時,曾與那叫齊天帝的存在聊過。
對方傳授他撼天之力,而他則幫助齊天帝將令牌送給浩然宗一個叫齊浩然的男子。
但當時為此,他得罪了一個叫萬花仙子的存在。
只是當時在元央大陸,徐子墨根本沒有在意。
但初聞百花谷時,徐子墨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如果萬花仙子就在百花谷中。
那么這一切就是環環相套,他也能明白鏡姑娘存在的意義了。
“怎么了?”鏡姑娘問道。
“軒轅世家的消息是你自己找我師尊打聽的,又并非我騙你。”
“你聽過一個故事嗎?”徐子墨笑道。
“什么故事?”鏡姑娘疑惑的問道。
“人們在殺豬前,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圈養期,他們會把豬喂養的又肥又胖,然后才會舉起屠刀,”徐子墨笑道。
“你覺得咱倆,誰像被圈養起來的那只?”
鏡姑娘沉默了許久,隨即指著旁邊,說道:“這些小妖要打過來了。”
“我知道,”徐子墨笑了笑。
他一揮手,無盡的火焰奧義噴涌而出,奧義在虛空中幻化成無邊血海,將一切都淹沒其中。
虛空融化之時,妖物無影無蹤。
燒的連一絲的痕跡都不存在。
徐子墨微微抬頭,看向天邊的位置。
只見一名披著紅色披風,長著人臉妖身的男子從遠處緩緩走來。
在他的身旁,還跟著兩只絕世大妖。
皆是入仙的威勢在涌動著。
磅礴氣勢散開,將虛空都震的“轟轟”響。
“這位道兄好重的戾氣,”那妖身男子冷笑著說道。
“你是誰?”徐子墨問道。
“他就是鱗鼠大王,”摘月仙子在一旁提醒道。
“道兄,你這要怎么賠償我?”鱗鼠大王淡笑道。
“你為何攔我靈艦?”徐子墨反問道。
“只是遇見熟人了,過來打個招呼,”鱗鼠大王看向摘月仙子,笑道。
“仙子,你說呢?”
“如果這是你打招呼的方式,那剛剛便是我打招呼的方式,”徐子墨皺眉回道。
“讓嶗山老魔出來吧,你沒資格跟我對話。”
聽到徐子墨的話,鱗鼠大王愣了一下。
隨即回道:“我見過許多人,你是第一個一上來就要見老祖的。”
徐子墨微微皺眉,他看向下方的嶗山。
這所謂的嶗山也有名山之威,想當年嶗山老魔定居時,直接將海外的仙山用大神通挪移了過來。
由此更名嶗山。
徐子墨緩緩伸出右手,強大的力量在手心處凝聚著。
四周的靈氣海量般,他雙手猶如鯨吞,瞬間便將所有的靈氣都凝聚了起來。
手掌朝下,手心處雷霆奧義在涌動著。
“大王,小心,”身后的兩名入仙妖獸皆是面色凝重,將鱗鼠大王擋在了身后。
徐子墨右手落下,無盡雷霆劈下。
仿佛一道紫色光芒撕碎嶗山,“轟隆隆”的雷鳴聲響起剎那。
嶗山便籠罩于雷海煉獄中。
“你毀了嶗山,”鱗鼠大王看向徐子墨,大喊道。
“我想我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你們老祖應該會喜歡,”徐子墨笑道。
“喵()。”
一聲貓叫突然從嶗山的深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