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環視的四周。
浩蕩的天命被凝聚在神州大陸的上空。
整個神州大陸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體內的第九條脈門,也發出來“砰砰砰”的響聲。
這一刻,無數屬性的奧義在如瀑布般靈氣的凝聚下,朝脈門沖擊而去。
“轟”的一聲,體內有悶響,仿佛擊鼓般。
神州大陸與他本就是一體。
他在沖擊第九道脈門,神州大陸也在發生著自我的蛻變。
徐子墨的神魂遨游虛空,神色莊嚴,周圍被無窮無盡的大道所環繞著。
他的四周,異象連連,地涌金蓮、天降甘露,也有大道種子落下,大道之音萎靡。
體內的撞擊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這第九道脈門堅若磐石,猶如大壩,任憑滔天巨浪的靈氣沖擊著。
徐子墨沒有絲毫的停頓,沖擊脈門盡量要一次性打通,否則留下暗疾,下次沖擊會更加的困難。
他動用了生命之樹的生命之氣。
但凡受傷,便立刻治療。
終于,可能過了幾個時辰,幾天、亦或者幾個月、幾年吧。
無垠的虛空中,是沒有時間的計量的。
他也沒有去關心這些。
體內傳來一陣“咔嚓”聲,就像是玻璃出來裂痕時的聲音。
徐子墨猛然睜開雙眼,這一刻,寂靜的虛空瞬間凝固了起來。
仿佛他一睜眼,便穿越億萬里之地,遍及萬里山河、蒼茫大地。
從虛空一角橫渡各種險地。
奇珍異寶、奇人異事、天下之采皆收于眼底。
僅僅是一眼,便一眼萬年,便洞察世間的一切。
春來我先不開口,哪個蟬兒敢作聲。
體內的第九道脈門“身破虛”徹底被打通。
十二脈門,分別是侖泉、玄骨、朝迎風。
昆海、幻血、暮還松。
臨缺、承暗、身破虛。
比圓、啟明、心斷空。
一個脈門是小周天,每三個脈門則是一個大周天。
實力都會迎來劇增。
此刻的徐子墨,體內九道脈門相互映照著。
就仿佛天空上的星痕般,十分的醒目。
那如浩瀚大海般氣勢磅礴的靈氣在體內的經脈以及脈門中運行著。
脈門與脈門之間,連接著無數條的經脈。
你不打通脈門,靈氣便無法在這些經脈中運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脈門更像是一道門戶,它承載了各個經脈之間的連接作用。
徐子墨的身影雖然只有一米八七,但就是這般身體內給人一種蘊含了強大力量的感覺。
仿佛汪洋大海上,滔海怒吼時的一葉扁舟。
這扁舟并非掙扎于海面,而是容納了整個大海。
大海在于扁舟內。
目光從虛空中收回,徐子墨微微閉上眼,感受著此刻體內的力量。
源源不斷的力量。
大帝與入仙之道還有區別,那就是入道者,是經過大道認可的。
他不需要經歷天劫這些考驗。
他緩緩伸出手,各種屬性的奧義在指尖和掌心纏繞著。
時而五行之力,時而雷霆涌動。
時而命運賦予未來,毀滅破碎一切虛空,時而秩序建立新的世界。
時空扭曲、黑暗籠罩、光明降臨。
尋常人只能使用的一種屬性,但在他身上卻無所不能。
任何屬性都可隨意使出。
因為徐子墨與他們最大的不同在于修練的道。
尋常人修練自身,天命也是凝聚于在身。
而徐子墨修練的乃是世界,所有的力量皆來自于神州大陸。
神州大陸作為一個完整的世界,任何屬性的奧義應有盡有,他也可以隨時使用。
如今神州大陸也算是更進一步。
屬于神州大陸時代的第一條天命開始在虛空中凝聚。
一個小時代以后,將會出現第一條天命。
屆時,所有被選中的人都能爭奪天命。
整個元央大陸的所有生物看著天命,雖說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隱隱之間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非比尋常。
這件事要慢慢誘導,一點點去進展。
要讓他們知道是上天、大道的恩賜,而不是有人在后面操控著。
如今徐子墨一身紫袍,氣息內斂。
假如他不使出全力的話,恐怕就跟普通人般,誰也看不透。
能將全身的力量收放自如,不外露一絲一毫,可以看出他對這力量的掌控度。
他踏空而下,來到了萬妖部落中。
盡管沒有刻意去做什么,但凡是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隱隱感覺到了壓迫感。
混沌珠依舊掛在虛空上,那蟲卵已經稀薄的看不見了。
徐子墨這才看清里面的怪物。
那是一只通體如白玉般的蟲子。
體積雖小,不到五十厘米左右,但身軀的結構卻特別的復雜。
身體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四肢的肌肉高高隆起,格外的引人注目。
雙爪似是螳螂般,十分尖銳。
而它的腦袋前面,長著兩根犄角。
臉上沒有五官,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大小均勻。
每一只眼睛都透著不同的顏色。
這只蟲子并非是爬行,而是直立行走的,身后有一雙薄若蟬翼的翅膀。
“小東西長的挺精致的,”徐子墨笑道。
“小子,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怪物看著頭頂的混沌珠,低沉的聲音問道。
“我的蟲卵就算你是大帝也無法擊碎,怎么會如此輕易融化。”
它的身份本就來歷不凡,見過的事,經歷的大風大浪數不勝數。
卻從未有如此失態過。
哪怕是看到徐子墨一尊大帝出現在面前,它都沒有如此驚駭。
“這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徐子墨回道。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你敢殺我?”怪蟲看著徐子墨,問道。
徐子墨沒有回答它,而是右手一揮,無盡的帝威在手掌處凝聚著。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的來歷吧,”怪蟲說道。
“我乃是太古神疆一族,我們一族生活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
以世界為食物,是這世界最強大的種族。
你們人族在我們一族面前,不過是口腹之欲都難以下咽的食物罷了。”
這怪蟲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的自傲和囂張。
仿佛就是在陳述一句簡單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