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族長是何意?”旭式血獸問道。
“既然不是傻子,那他怎么敢放我們出來?”爍族長反問道。
“究竟他是傻子呢,還是我們是傻子?”
“族長是說他有不懼我們的底牌?”昶式血獸問道。
“他有沒有底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沒有再賭的資本了。”
爍族長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兩人有多大的野心,但相信我,族人們現在渴望的只是自由。
別無其他。
而且現在已經不是神話時代,這是什么時代?如今的大陸又有哪些變化,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式血一族再因為我的錯誤決策而被滅族,我不想做這個千古罪人。”
爍族長說到這,嘆息了一聲。
“新時代的船已經啟航,而我們這些舊時代的人又該何去何從呀。”
聽到爍族長的話,兩人都微微沉默了下來。
盡管依舊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如今這個時代他們很陌生。
“讓族人們都安分點,一切徐徐圖之,”爍族長說道。
式血族沖出了封印,但也沒有做太多過分的舉動。
徐子墨找到了韓煙柔,還有韓氏兄弟。
他將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幾人,他們所生活的世界不過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相比較韓氏兄弟的不可思議,韓煙柔倒是顯得淡定了許多。
“以后這個世界,你就不會受到別人的嘲諷,也會有很多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徐子墨笑道“因為我們都一樣,是人類。”
他在式血空間時是幻化的式血獸的模樣,如今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韓煙柔看著他,抿嘴搖頭,說道“我不在乎是不是嘲諷或者有多少朋友,我只想在你身邊。”
“你應該明白,我沒有太多時間去停留,”徐子墨說道。
“我要去往天外天,甚至更高的天地,那里會有更多的敵人等著我。
而你,不適合待在我身邊。”
看著韓煙柔低頭沉默不語,徐子墨將自己的身份令牌遞給了她。
“拿著這身份令牌去東大陸的真武圣宗,那是我家,也算是你家吧。”
“假如有一天我變得跟你一樣強大,不會拖你的后腿了,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在一起了?”韓煙柔突然抬頭,問道。
徐子墨笑了笑,他微微點點頭。
因為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那我去真武圣宗,”韓煙柔接過令牌,隨即問道。
“那你呢?”
“我過段時間也要回去,”徐子墨抬頭看著遙遠的天際線。
“一些事,一些人的帳總要算算了。
該結束的就結束吧,該死的人也盡快去死吧。”
徐子墨找到了毀滅之主,將式血空間內的一些事也詳細給解釋了一遍。
他不知道毀滅之主是聽從誰的吩咐,來這鎮守無主之地的。
很大可能應該又是圣主。
“罷了、罷了,如今我也算自由了,”毀滅之主輕笑道。
徐子墨讓對方幫忙派幾個人護送韓煙柔去真武圣宗,毀滅之主倒也沒拒絕。
他則準備去找姬若冰告別。
不過剛剛轉身,徐子墨就發現那鏡姑娘一身薄衣,站在秋風中朝他微笑著。
“徐公子,幾日不見,可否有想小女子呢?”鏡姑娘盈盈一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我還有事,再聊吧,”徐子墨笑了笑,準備離開。
“我有幾件大消息,是關于徐公子你的,要不要聽呢?”鏡姑娘笑著問道。
徐子墨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對方。
這次鏡姑娘倒也沒有開玩笑,而是直接說道“七天前,位于東大陸的血冥圣宗,宗主血千河突然對外宣布。
始祖血冥大帝托孤遺夢,言真武圣宗的圣子徐子墨乃是萬惡不赦的大魔頭,要盡快除之。
六天前,西大陸的太乙真門和神風宗,也是站出來直言,天下太平者,欲斬魔頭。
五天前,北大陸的三十六帝國中,有十二帝國開始聯盟,皆說先祖入夢,魔頭惑亂星,天下大亂。
四天前,南大陸的小光明圣地有詩傳出。
斬卻群魔首,免生憎魔相。
霜刀斷魔伏,萬般皆凈土。
三天前,東大陸的百里家族,有一名為百里筱的女子,自稱鴻天女帝的大弟子。
傳言女帝降下旨意,斬魔護道。
兩天前,戮仙教的圣子陸長恨發聲,他愿身先士卒,欲要將所有人都聯合起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如今的大陸,前所未有的團結,你可要小心點呢。”
“你說這里面的許多人,跟我都無冤無仇,甚至很多人都不認識,怎么現在一個個都急著跳出來,”徐子墨笑道。
鏡姑娘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指著頭頂的蒼穹,說道“天命要形成了吶。”
“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詩,”徐子墨笑道。
“什么?”鏡姑娘問道。
“看他起高樓,看他宴群客,看他樓塌了,”徐子墨咧嘴笑道。
“讓我威風了這么長時間,離天命只有一步之遙之時,想要把我這座高樓坍塌下來。”
“那你接下來什么打算?”鏡姑娘問道。
“閉關,回宗,然后殺人,”徐子墨笑道。
“都這樣了,你怎么還這么淡定?”鏡姑娘嗔怪的說道。
“那我能怎樣?氣急敗壞?兢兢戰戰?”
徐子墨笑道“要是這樣他們就能不針對我了嘛。”
鏡姑娘白了徐子墨一眼,隨即柔聲說道“你要記住,不管怎么樣,我都站在你身邊。”
“謝了,”徐子墨笑了笑。
不管對方打著什么心思,但能跟他說這些渠道的消息,已然不錯了。
與鏡姑娘分開以后,徐子墨找到了姬若冰。
“你要去哪?”姬若冰也是問道。
“閉關一段時間吧,”徐子墨回道。
他在遠古天庭中得到的十大神法需要消化一段時間才行。
“那我給你護法,”姬若冰說道。
“不用了,你盡早回去戮仙教吧,”徐子墨拒絕道。
“不識好人心,”姬若冰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現在情勢有些復雜,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徐子墨笑道。
“我需要時間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