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啊?”徐子墨看向白漓,問道。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白漓捂著額頭,搖頭回道。
“他曾經是名震整個中央大陸的散修。
據說他修練的功法很特殊,可以轉世重生,最終能夠永生不死。
每當壽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便可以選擇轉世。
但轉世的代價很大,記憶和修為都將清零,必須重修開始。
只有修練到前世的高度后,記憶才會回來。”
“有意思,”徐子墨笑道。
“大家之所以叫他七世狂人,是因為據說他轉世了整整七世。
而且他的行事作風特別的囂張,”白漓繼續說道。
“這家伙,可是曾經孤身一人覆滅了一個帝統仙門的存在。”
“狂千庭,你也要摻合這件事不成?”天冥教的冥老走出來。
輕笑道:“不如算你一份,我們攻占下來這學院之后,分你一成如何?”
“一群狗屎,老子才不屑與你等為伍,”狂千庭站在蒼穹。
長發隨著狂風飛舞著,雙眸中閃過些許冷冽。
“我曾有幸得到青虎祖師的教導,如今學院有難,你們若是想跨進去一步。
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走過。”
“狂千庭,若是平時老夫還給你三分薄面,”冥老淡淡的說道。
“但如今我們與天道學院之間的臉面已經撕破,既然來了,就沒有輕易要走的打算。”
“那就來,你們一起上,老子皺一下眉頭算我輸,”狂千庭緩緩拿起身后的流星錘。
霎那間地火沖天而起,流星錘之上,仿佛一顆星辰墜落。
隕石天降,將整片虛空都淪陷在腳下。
“千庭老弟,你這可算趕到我的前頭了,”正在這時,又是一聲大笑聲從天邊響起。
“傾白酒,繞東籬,不入當年二謝詩。”
眾人再次抬頭看去。
又是一名和尚,身披百衲衣,背后背著一個大包袱。
他就像是彌勒佛,挺著大肚子,笑呵呵的從天邊而來。
他身下一股清氣回蕩著。
這清氣凝聚的就仿佛一朵云,拖著他慢悠悠的而來。
“南陽和尚,”有人再次驚叫了一聲。
“這是見了鬼了,怎么這些平日里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佬一個個都出現了。”
“南陽和尚,你也是來幫天道學院的?”狂千庭問道。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一念一清凈,心是蓮花開。”
南陽和尚大笑道:“和尚我心如蓮花,這三千大千世界,便何處都是凈土。
早年受過天道學院的恩惠,今日前來,便是還我心之蓮花,心之清凈。”
“我雖然不喜歡你們這些佛道之教,總覺得蠱惑人心。”狂千庭大笑道。
“但不得不說,有些大道理確實令人深思。
起碼還能讓你明白,自己是個人。”
狂千庭說完之后,看向這蒼穹各處。
聲音中蘊含著無上的威勢,傳遍了方圓數百里之地。
“今日這天道城內發生之事,我相信整個大陸的目光都匯聚于此。
你們各個勢力,一定都用各種方法觀戰著這里。
天道學院自莽荒時代建立,他們為我人族做了多大的貢獻。
你們的先祖,又有多少人曾經在學院修行過,受過恩惠。
如今學院遭遇大變,于情于理,都應該出手相助才是。”
狂千庭的聲音頗有些歇斯底里。
“你們這些人竟然全部選擇了沉默。
你們連他們這七個帝統仙門都不如,起碼他們還敢光明正大的出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些什么,等他們滅了這天道學院,你們就會出來分一杯羹。
到時候不但有了好處,還不用擔責毀滅天道學院的罵名。
這是你們之間達成的共識吧。”
此刻,聽到狂千庭的話,各個帝統仙門內的情況都大同小異。
長河仙宗內,在宗門議事的大殿中,從宗主到各個核心長老聚于一堂。
全部來到這里。
大殿的中心處,放著一個血棺。
還在上首的虛空中,有一名鏡子出現鑲嵌在虛空中。
這鏡子中投放的畫面,正是在天道學院中所發生的事。
這便是帝統仙門的手段,哪怕遠在千萬里之外,他們依舊能夠熟悉的洞察那里發生的一草一木的變化。
“這狂千庭瘋了嗎,這是向所有帝統仙門宣戰啊。”
“不過他說的也對,恐怕這下子,我們就會成為他人口中千夫所指的對象。”
大殿內的眾人議論紛紛。
長河仙宗的宗主看向中央的血棺,問道:“老祖,我們要去幫忙嗎?”
“靜觀其變,”棺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可是當初先祖也曾受過天道學院的教育之恩。
這樣不怕被別人指責嘛,”長河仙宗的宗門問道。
要知道帝統仙門是最注重自己的名聲和聲望的。
作為元央大陸最強的勢力,大多數的普通人散修要想加入一個勢力。
首先第一選擇肯定是帝統仙門。
其次才是那些一流、二流的勢力。
但若是一個帝統仙門的名聲臭了,人們把加入它當成恥辱。
沒有了新鮮血液的涌入,那么這個帝統仙門的未來就會少一半。
這也是許多帝統仙門沒落的原因之一。
不管先祖曾經多么的強大,時光總是最無情的武器。
“等,”血棺內的老者依舊不為所動。
“這次的事情復雜程度很大,不是他狂千庭幾句話就能蠱惑的了。”
類似這種情況,發生了各個帝統仙門之中,大家都沒有選擇出手。
想看那個率先冒出頭的人。
此刻的天道學院上空,狂千庭的話語聲依舊在鏗鏘有力的響起。
“帝統仙門,萬載根基,大帝之后。
我看你們不過是盯著桌上食物,躲在角落里窺視的老鼠罷了。”
狂千庭開始將那些曾經受過天道學院恩惠的帝統仙門名號一個個念出。
“長河仙宗、天冥教、丹家、佛國、九州九城、太元天宗,太虛門、真武圣宗………。”
“打斷一下,”狂千庭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底下的一道聲音給打斷。
眾人尋聲低頭望去,只見徐子墨從涼亭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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