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仿佛黑暗中的燈塔般,
無論是何時何地去往朱雀島,都能夠看到他。
樂此不疲,堅韌不拔的打著鐵。
常人覺得枯燥無味的職業,他卻能從其中感覺到樂趣。
看著石堅一舉一動的動作,徐子墨緩緩走上前。
“徐師弟,”石堅愣了一下。
“石師兄不休息嗎,”徐子墨笑道。
“不急,最近這段時間老師很忙,我就留在朱雀島,免得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石堅回道。
“我聽說徐師兄進去生死之地了,沒想到這么快出來了。”
徐子墨點點頭,有關生死冊的事情他也不準備跟別人多說。
“石師兄是哪里人啊?”徐子墨順口問道。
“我是石族之人,很師弟有些差別,”石堅回道。
聽到對方的話,徐子墨愣了一下。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之前殘劍的劍靈說過,想要重塑真神劍,就必須利用至尊錘以及九曲神火。
而九曲神火在天道學院內,至尊錘所處的石族徐子墨原本還沒有任何的頭緒。
沒想到這石族之人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眼前。
“徐師弟,你怎么了?”石堅疑惑的問道。
“沒事,”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石族倒是很少見。”
“我們只是一個小種族罷了,徐師弟興許都沒有聽說過,”石堅笑了笑。
兩人又聊了一會,徐子墨也沒有太過急迫表面態度。
免得被別人認為,自己居心叵測。
跟石堅告別后,徐子墨回到了休息的洞府中。
一夜無語,
又是晨露初醒,晶瑩剔透,春季的盎然在復蘇著。
天道學院的學子們早早便起床,或者有的甚至一夜未睡。
有人吞吐天地紫氣,東來三千里。
有人御劍而行,衣衫飄飄,令人羨慕好一對神仙眷侶。
不過從白天起,天道學院內好像多了許多的聲音。
這些聲音不知從何起,也不知被何人傳播,反正就這般出現在各異的學院中。
有人說幾日后,會有敵人攻打學院,奉勸大家早點離開。
有人說希望學院方面能給個解釋。
更荒唐的是,有人說學院要拉著所有學生一起陪葬。
總之,說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慢慢多了起來。
這股聲音在學院內愈演愈烈,甚至有些壓不住了。
畢竟關系到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容不得他們不認真對待。
徐子墨從洞府中走出來,他看到了怒尊者忙碌的身影。
對方似乎在整個朱雀島布置了陣法。
這陣法威勢浩大,而且面積牽扯廣闊。
徐子墨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陣法,但卻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著強大是火屬性力量。
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天地間的太陽真火正在被一點點的吸收。
與朱雀島四周的南明離火融合著。
盡管這種感覺很細微,但都瞞不過徐子墨的神識。
他跟怒尊者說過,融合太陽真火與南明離火,再輔以生命之葉。
三天之后的月圓之夜,極陰之時,便是復活朱雀最好的時機。
看到徐子墨走出洞府,怒尊者朝他笑了笑。
“明天晚上陣法應該就會完成。”
“我知道,”徐子墨環顧四周,微微點點頭。
說道:“到時候就交給我吧。”
跟怒尊者分別后,徐子墨再次途徑石堅的打鐵鋪。
“石師兄早啊,”徐子墨順路打了一個招呼。
畢竟以后還要靠對方幫忙。
“徐師弟,我建議你今天還是別出去了,”石堅連忙說道。
“就待在朱雀島吧。”
“怎么了?”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姬若冰嗎?”石堅問道。
“誰呀?”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看來你還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石堅笑道。
“你們這一屆新來天道學院的學子中,除了你和那莫天明風頭最盛。
因為你們闖過了天道塔第十層。
剩下的風云人物便是這姬若冰了。”
“跟我有什么關系?”徐子墨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知道這姬若冰的身份嘛,”石堅問道。
看著徐子墨搖搖頭,疑惑的表情。
石堅繼續說道:“這一世的戮仙教共有兩人之爭,想承載天命。
一名圣子,一名圣女。
圣子被放進了宗門培養,而圣女便來了咱們天道學院。”
“你是想告訴我,這姬若冰是戮仙教的圣女?”徐子墨回道。
“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你別急,先聽我說完嘛,”石堅回道。
“這姬若冰是個武癡,雖是一介女兒之身,但據說她自修練起,便一路橫推。
年輕一輩中,從未敗過。
經常喜歡挑戰年輕一輩的強者。
而你剛剛加入天道學院時,便因為天道塔聲名遠揚。
前天還因為打敗敖南,著實在咱們天道學院火了一把。”
“你是說,她想挑戰我?”徐子墨詫異的說道。
“就在咱們朱雀島外面守著呢,”石堅仰頭指了指北邊。
“本來還想闖咱們朱雀島的,不過被我攔了下來。
你自己決定。”
徐子墨輕笑了一聲,說道:“我還是出去看看吧。
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嚇得不敢出去。”
“你小心點,”石堅提醒道。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戮仙教的圣女。”
“安啦,”徐子墨擺擺手。
徑直朝朱雀島外圍走去。
踏空而出,穿過層層南明離火的遮蓋,徐子墨一步千里,離開了朱雀島。
此刻的外界,有一紫衣女子盤膝坐在半空中。
察覺到有人出來,那女子猛然睜開雙眸。
她的睫毛很長,雙眸中有驚天的威勢一閃而過。
身穿一件廣繡紫衣,衣衫將褶子與絲帶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隨著微風輕輕搖擺著。
紫衣女子的頭發全部被梳成一條條很細小的鞭子,有點類似于臟辮。
她的腰間掛著一把寬劍。
說是寬劍,寬度差不多能有三米多。
因為一般的劍寬度都是不足一米的。
而且這把劍的中間是空的,仿佛懸掛著無數倒刺般,十分的醒目。
女子的目光遙望著出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