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在奮力逃跑著。
剛剛的戰斗對他消耗很大,哪怕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依舊不敢停下來。
他倒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面對的究竟是什么怪物。
雖然來之前就有過了解,真武圣宗的圣子必然不簡單。
可是他們神脈巔峰三人,再加上彼此修練多年的融合之術,無論怎么說都是十拿九穩的。
只是沒想到竟然敗的這么干脆。
“該死,怪不得開這么高的價,”黑袍人憤怒的自語著。
正在這時,只見他的瞳孔一縮,逃跑的步伐也停了下來。
白雪飄飄、寒風凜冽,平原一望無際。
徐子墨的身影隨意站在最前方,笑著看著迎面跑來的黑袍人。
“別那么著急嘛,我們的時間有的是,”徐子墨輕笑道。
“尊駕,是我們被利益蒙了心,求你繞過我,”黑袍人連忙說道。
“把你的斗笠取下來跟我說話,”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那黑袍人沉默了少許,將斗笠扔到了一邊。
只見他大約四五十歲,留著八字胡,短發,臉上有一道疤痕。
“很面生啊,”徐子墨說道。
“我們兄弟三人都是散修,尊駕你可能不知道,沒什么名氣,”黑袍人連忙說道。
“神脈巔峰怎么會沒有名氣呢,只是我懶得了解罷了,”徐子墨說道。
“老實交代吧,為什么要殺我。”
“我算了,尊駕可否放我離開?”黑袍人思索了一會,問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討價還價嗎?”徐子墨問道。
“難道你不想報仇?讓你們來埋伏我的人?”
“是血冥圣宗,”黑袍人想起自己死去的兩個兄弟,還有如今的處境。
目光震怒的說道:“因為你殺死了他們的圣子,基本絕了他們這個時代爭奪天命的機會。
所以他們才想要報復你。”
“你們倒是膽子挺大的,”徐子墨一步步走上前,說道。
黑袍人一邊警惕的看著徐子墨,身體朝后退著,回道。
“是我們財迷心竅,但這件事我們并非主謀,還請你放過我吧。
該說的我都說了。”
“血冥圣宗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但你跟你兄弟關系那么好,不應該下去陪他們嘛,”徐子墨笑道。
手中的霸影舉過頭頂,一道刀氣彌漫,破開積雪,白茫茫的天氣被化下一道天塹。
黑袍人見狀,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后方跑去。
不過當斬天的刀氣落下之時,那黑袍人剛剛跑到刀尖之下。
于是天地沉淪,白雪激蕩而去。
世界被一片白茫茫所覆蓋。
當升騰而起的白雪再次落下之時,整個天地恢復了一切的平靜。
徐子墨的身影早已不見,仿佛什么都沒留下,什么都沒發生。
“伙計,來壺熱酒,一盤牛肉,”徐子墨坐在靠窗的位置喊道。
他抖擻了一下身上的飄雪,感覺到客棧內的溫暖氣息,隨即緩緩坐了下來。
從荒野中一路趕路而來,來到了這處名叫“黃城”的城池內。
這里已經算是東大陸的核心之地了,算是離開了極西之地。
身穿灰衫的伙計將熱好的酒和牛肉端了上來。
“伙計問一下,這里距離無盡天海還有多遠?”徐子墨問道。
“客官出了城門朝北走,路過天諭山之后,乘坐航船便可到達無盡天海,”伙計笑著介紹道。
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在吃過飯之后,天色已經很晚了。
徐子墨在城內休息了一晚上后,在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便出了城,朝天諭山的方向走去。
早晨的天色顯得更加清冷。
夜色還未完全的退散,徐子墨剛剛出了城門沒多遠,突然聽到一聲“無量天尊”從遠處傳來。
他朝迷霧般的夜色中看去,一名身穿道袍,腰掛長劍的道士緩緩走了過來。
徐子墨原本也沒理會,準備直接離開。
不過那道士輕笑一聲,喊道:“施主請留步,貧道等你許久了。”
“等我?”徐子墨詫異的看著面前的道士。
兩人應該沒見過面,可以說絕對不認識。
“不知道尊等我為何?”
“在你面前,哪敢稱呼道尊,貧道法號若愚,”道士笑道。
“你叫我大智即可。”
“大智若愚?”徐子墨饒有興趣的笑了一聲。
說道:“你這名字有點意思。”
“這是師尊起的,我也不能違背,”大智道士笑道。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徐子墨問道。
“施主可是要去紅塵宮?”大智和尚問道。
“你怎么知道?”徐子墨微微皺眉。
對方能在這里等他,而且知道他要去紅塵宮。
這些事除了秦府的人知道外,他可是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
徐子墨不喜歡這種被別人看透的感覺。
“你最好給我個完美的解釋,要不然你今天恐怕得留下了,”徐子墨說道。
“施主莫要生氣,我是來幫你的,”大智和尚說道。
“幫我什么?”徐子墨微微皺眉。
“施主要去紅塵宮干什么,我便可幫你,”大智和尚說道。
“你知道我去紅塵宮干什么嗎?”徐子墨問道。
“不知道,”大智和尚微微搖搖頭。
“你這和尚倒是奇怪,既然不知道,又如何幫我?”徐子墨問道。
“施主只管說自己的目的,和尚我便可給你答案,”大智和尚笑道。
“我要去找涅槃珠,”徐子墨說道。
“涅槃珠,五靈珠之一嘛,”大智和尚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笑道:“施主果真非常人啊。”
他的話音落下,從道袍的口袋中取出一枚金黃色的骨頭。
這骨頭散發著金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上面刻滿了道紋,玄奧無比。
“紅塵宮內遼闊無比,施主可知道涅槃珠究竟在哪?”大智和尚說道。
“一點點的找,不知要猴年馬月,不如帶上和尚我。”
“帶你有什么用?”徐子墨問道。
“和尚這里有師祖道骨一塊,可指引我們去尋找到涅槃珠,”大智和尚回道。
徐子墨目光盯著那塊道骨。
這道骨連他也看不透,仿佛是一團迷霧,其中玄妙晦澀,難以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