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面積遼闊的中轉站。
從這里乘坐傳送陣法,幾乎可以到達東大陸的大部分城池。
徐子墨下了航船,這船上的人都紛紛離開了,一個個離徐子墨遠遠的。
徐子墨準備傳送到真武圣宗統御下的城池。
他先是去了旁邊的酒樓想吃些飯。
靠窗的位置,掌柜的將一壺酒與幾盤葷菜端了上來。
徐子墨正吃著,只見一群人就從酒樓內沖了進來。
“小子,交出來,”一人手握長刀,重重的拍在徐子墨的桌子上,淡淡的說道。
“交什么?”徐子墨抬頭,看了這群人一眼。
這群人差不多有十幾人,身穿黑色長袍,一個個都滿臉橫肉,兇神惡煞的。
“是青沙幫的,大家還是散開吧,”
有人看到這群人,連忙說道。
“青沙幫是什么啊?”還有些人疑惑的問道。
“咱們這中轉站的第一大幫,聽說后臺很硬,蠻橫無比,很多人都在他們手下遭過殃,”有人解釋道。
“小子,別裝蒜,”那領頭人冷哼一聲。
看著徐子墨說道:“仙島的寶藏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些嘛。”
“你們這些人倒是不怕死,”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哪有什么寶藏,我只是僥幸撿了一條命。”
也不用想,肯定是之前在航船上,有人將這件事散播了出去。
畢竟之后從流波島中走出來的,就只有徐子墨一人。
“我不信,除非讓我搜搜你的納戒,”領頭者說道。
“真是打擾人吃飯的胃口,”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朝旁邊早就躲起來的酒樓掌柜大喊道:“掌柜的,出來收尸了。”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什么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群人便只感覺脖子一涼,他們想開口說話,卻只剩下一顆顆頭顱掉下來的聲音。
所有人呆滯在原地,然后伴隨著頭顱一同倒在了地上。
“掃興,”徐子墨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肉,站起身朝酒樓外走去。
待他離開后,那些躲起來的人才小心翼翼的出來。
看著滿地青沙幫的尸體,頓時一陣頭疼。
徐子墨徑直來到傳送地點。
他四處看了看,最終選擇傳送到龍虎城。
這龍虎城正是在真武圣宗境內,是其下統御的眾多城池之一。
去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徐子墨在排了半個時辰隊伍后,便進入了傳送陣法中。
在漫長穿越空間的時間內,徐子墨也在努力修練。
如今天命開始形成,眾人的壓力也都越來越大。
體內的力旋已經凝聚到了一千個,幾乎到極限了,想要再凝聚就必須體質全方位的突破。
而他現在試著進入第二階段,將自己的神魂內凝聚力旋。
這個要特別慎重并且小心,因為神魂是脆弱的,而且它的恢復速度也比不上肉體。
正所謂修練無歲月,在許久之后,徐子墨從修練中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的空間被撕裂,他也踏入了龍虎城的土地上。
龍虎城不算一座大城。
它在真武圣宗的東方,屬于一座中型城池。
城內不算繁華,也并不冷清。
龍虎是這里的象征。
當徐子墨來到龍虎城后,此時天色剛剛是早晨。
天色微亮,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小販推著車子剛剛走過。
整座城池仿佛從一夜的沉睡中醒來。
城池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龍虎雕刻。
這龍虎雕像乃是龍頭虎身,傲首在這龐大的城池中。
雕像四周有護欄,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天色微涼后,龍虎城的居民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朝龍虎雕像這邊聚集過來。
“都快點,今天是祭拜的日子,晚了可找不到好的位置了,”一群人中,有人在催促道。
“急什么,反正都是祭拜,龍虎神難道還能偏心不成,”有人不服氣的說道。
“再說我們祭拜了這么多年,也沒見龍虎神顯靈,你們這些人就是迷信。”
人群中的一些青年質疑的說道。
“這世上哪有什么龍虎神,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練。”
“住口,神靈豈是你能議論的,”旁邊的老者氣的破口大罵。
那年輕人縮了縮腦袋,不敢再多說話。
徐子墨在一旁看的好笑。
他走上前,笑著問道:“老人家,我是今天剛來龍虎城的,不知你們準備干什么?”
“年輕人,那你運氣好啊,”老者打量了一番徐子墨,隨即笑道。
“今天正好是祭拜龍虎神的日子,你也跟著祭拜一下,絕對能保你身體健康,未來一帆風順。”
“龍虎神是什么?”徐子墨跟著老者這群人,邊走邊問道。
“那是很古老的傳說了,”老者回憶了一下,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城外的妖獸肆虐,龍虎城地處偏遠,城北的居民每次出去都是九死一生。
后來龍虎神來到這里,驅逐了妖獸,守護著城池,才讓我們得以安寧到現在。
傳說每一次城池遇到生死危機,龍虎神都會出現,保佑我們。”
聽到老者的話,徐子墨笑了笑。
他發現這城內的人聚集在這里越來越多。
人潮幾乎將整個廣場都給占據,就連哪些擺攤的人也手持香和供品,來到了這里。
徐子墨對龍虎神不太感興趣,便沒有跟著老者一行人湊熱鬧,他離開了這做廣場,朝城外走去。
龍虎城內的布置很是奇特。
一條長河橫跨半個城池,將龍虎城一分為二。
清河內,蓮花盛開,以往這里都是一些打魚的漁夫。
如今因為都去祭拜龍虎城了,熱鬧的河邊幾乎見不到人。
徐子墨看了看,發現只有左邊一家魚攤上,一名帶著黃色斗笠的中年人正孤零零的殺著魚。
在他的身后,打魚的漁船剛剛停在那里漂泊著。
“船家,過河嗎?”徐子墨走上前,問道。
“要魚嗎?”中年人抬起頭,臉上滿是飽經風霜的皺紋跟溝壑,看上去已經不惑之年。
“不要魚,我只坐船,”徐子墨搖搖頭,說道。
中年人點點頭,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魚,不緊不慢的解下圍在腰間的黑色皮衣。
隨即走上船對徐子墨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