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子墨從死亡的意識中醒來后,他發現自己對刀突然多了許多不一樣的感悟。
原本他以為,自己對刀的了解和使用,已經到達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
如今看來,刀之一途也是有許多路要走的。
“天衍蒼生刀,”徐子墨微瞇著眼,輕笑道。
“既然蒼天無情,世人多苦難,那我就衍生修個無情刀。”
傳承很快,接受完傳承后,徐子墨便離開了傳承室。
再次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庭院中。
“公子,”兩位護衛在一旁,身體挺拔的守著。
“你們前段時間打了一名青年,還記得嗎?”徐子墨問道。
“記得,”兩人盡皆點點頭。
之前的黃衫青年被拔掉舌頭,打斷腿,那是在徐子墨閉關以前。
“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別人便會來討說法,你們決定怎么辦?”徐子墨再次問道。
“不是公子吩咐的嗎?”兩人愣了一下,有些驚慌的看著徐子墨。
內心嘀咕著,該不會是要兩人當替死鬼吧。
“如果你們不想死,就按我說的辦,”徐子墨說道。
兩人連忙點點頭。
月影暗淡,星光稀疏。
夜深人靜之際,徐子墨在修練著今天得到的幾個功法。
天衍蒼天刀需要感悟,感悟越深,這本脈技的威力也就越大,但如果個人領悟不行,也就發揮不出脈技的威力。
徐子墨的肉身回到真命世界中,在神州大陸的大道本源加持下,開始修練起來。
大道本源是一個世界最基礎,也是不可或缺,十分重要的力量。
在本源加持下,徐子墨的領悟能力,包括修練速度,幾乎是成倍的增加。
滄海一粟作為水系脈技,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正所謂人生不過滄海一粟,有人塵埃落定平凡一生,有人星河浩瀚皆不及你。
就仿佛大海里的一粟沙子,漂浮在無比的沙土中,終日不見陽光。
但若能扶搖直上,去那天際的九萬里。
也能以渺小之姿,攪它個波濤洶涌,天翻地動。
滄海一粟的修練便是以小博大,只需一個支點,便可撬動整個世界。
所說這些脈技都是高階脈技,但徐子墨如今已是神王的境界。
領悟這些難度根本不算太大。
而真正讓他在意的,還是另外一本鬼禪六斷。
這本脈技的開頭部分寫著一首詩。
千僧萬佛血亡災,
滌罪誅刑應世開。
魔佛妖僧怪和尚,
聲聲句句鬼如來。
這本脈技的創始人便是鬼如來,當初他被九霄帝宗的始祖九霄圣人斬殺。
之后這本脈技便成了九霄帝宗的物品。
這本脈技共有六招,分別是“無妄成法、神迷墮世、屠印殺界、輔輪天葬、眾相唯殺、梵鬼同悲。”
在修練這本脈技的時候,他發現四周竟然會出現鬼影。
無比的血獄朝他腦海中涌動,好似要將他的意識徹底的剿滅般。
那鬼影仿佛眾生的怨念,對徐子墨的全身都產生了影響。
所謂六斷,六招對應的正是人的六識。
眼、耳、鼻、舌、身、意識。
他將一個人的六識斬斷,最終被放逐無比煉獄中,進行永無輪回的死亡。
要想先修練鬼禪六斷,自己就必須先在鬼門關走一趟。
這一刻,徐子墨才明白,想要修練這本脈技,必須要有佛教的寶物鎮壓。
鎮壓住這些惡鬼,留住六識方才可以。
不過徐子墨有大道本源,在大道本源下,鬼禪就宛如螻蟻般,絲毫不敢造次。
試問這世間,還有多少比大道本源更強的鎮壓。
大道本源即指世界一體,是世界的一部分。
徐子墨要的,可不僅僅是修練鬼禪六斷,更是要將其與自己的刀法融合在一起。
創造出鬼禪六斷刀。
創造脈技這種事對他來說并非不可能,前世就創造過類似問道十九式之類的脈技。
有著積累,這一世更有本源相助,難度要大大的降低。
苦修三天之后,徐子墨緩緩睜開雙眼。
外界剛好是一夜過去,天色有些陰沉,烏云密布,積攢在頭頂之上,好似隨時都會落下雨般。
徐子墨睜開眼的瞬間,只見鬼影重重,無比鬼域在衍生若隱若現著。
為了能將這本脈技融合刀法更成功,威力更強,徐子墨甚至去了神州大陸的地獄一趟。
看著殺神建造的十八層地獄,親身待了一天,所看所感所悟。
一大早,姜長生便來到了徐子墨居住的庭院前。
徐子墨發話了,他也不敢違背,既來之則安之。
而此刻,在太霄峰外,東南方向的碧霄峰上。
碧霄峰四周環繞著無數的山峰,這些山峰都是給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居住的。
在其中一座山峰上,白霧繚繞,仙鶴齊鳴。
一座被封印的山洞中,不時傳來“轟隆隆”的聲音,有無盡的刀意自其中迸發而出。
山上碎石滾落,威勢十足。
沒過多久,只聽“轟”的一聲,一道刀光斬天辟地般,將山的頂峰一分為二。
刀光直沖云霄,甚至將蒼穹上的虛空都徹底摧毀開。
一道金袍身影沖破封印,帶著無上的刀勢踏空飛了出來。
“恭喜師兄出關,賀喜師兄武道之路更進一步。”
看見金袍身影出現,旁邊守護多時的黃袍弟子們連忙走上前恭喜道。
這金袍身影站定,只見他留著短發,眉毛濃重,雙眸就宛如一把刀般,瞳孔豎立。
他的身后背著一把寬刀,刀有十幾厘米寬,幾乎跟金袍青年的背部一樣寬。
金袍青年的身影降落山頭,看著迎面而來的那些黃袍弟子,微微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輕聲說道:“我閉關的這段日子,有沒有發生什么大事?”
“師兄放心,有我等在,一切安好,”旁邊的弟子連忙回道。
“那就好,青兒呢?”金袍青年繼續問道。
“沈公子,”金袍青年的話音剛落,只聽身后就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眾多黃袍弟子連忙散開,只見青蘿女子正站在最后面,翹首以朌著。
“青兒,”金袍青年沈浪連忙叫了一聲,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