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烏老人看著真武圣宗內,淡淡的說道。
他并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目光淡漠的看著宗門內。
“我不是一直都在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虛空的另一處響起。
赤烏老人連忙站起身,只見身后的虛空中,天幕戰神正坐在虛空內。
手里拿著一條垂釣的魚竿,這魚竿從蒼穹緩緩的落下。
頗有些飛流直下三千尺,魚竿的最底下,萬丈長河于虛空下在奔騰著。
這條河水奔騰而上,似要上九天般,無數顏色不一的魚兒在釣竿的一頭,瘋狂的奔流著。
就這么一條普通的釣竿,落下了蒼穹,掀起了萬丈巨浪,而天幕戰神悠哉的坐在那,看上去頗有些閑情逸致。
“天幕,你也要戰嗎?”赤烏老人出聲問道。
“你還不夠,”天幕戰神微微搖搖頭。
“雖說當年神日先祖承載天命后,對你贊嘆有加,稱你在他手中可過十招而不敗,”赤烏老人冷哼著說道。
“但你我同為一個境界,這一戰我可是等了許久。”
“我說了你還不夠,”天幕戰神依舊搖搖頭。
只見他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掌間彌漫開,隨即便見那底下的萬丈巨浪翻滾起來。
有一滴水珠沖天而起,落在了天幕戰神的手中。
他食指輕輕一彈,這滴水珠瞬間便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接破開虛空,摧枯拉朽般朝赤烏老人殺去。
赤烏老人冷哼一聲,仙之極的威勢自他周身磅礴如海般散發而出。
他右手中無盡的靈氣在涌動著,直接朝水珠抓了過去。
“砰”的一聲,只見那滴水珠竟然直接洞穿在赤烏老人的手中,在遠處的天際邊爆炸開。
將半個蒼穹都給轟炸坍塌。
赤烏老人看著手中快速愈合的傷口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只見他看著一臉愜意釣魚的天幕戰神,深吸一口氣。
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你跨入那個層次了?”
“當年陪真武那小子一起開啟了這諸帝時代,我也算是這個新時代的第一戰將了。
要是再不突破,恐怕壽命不允許啊,”天幕戰神笑著說道。
聽到天幕戰神的話,赤烏老人微微有些沉默。
真武大帝是諸帝時代的第一位大帝,這天幕戰神自然也就是第一戰將了。
對方存在的時代,只怕比自己要遙遠的多。
甚至那以后過去的莽荒時代,自己也未曾經歷過。
“讓其他人一起出來吧,要不然今天你們可就要留在這了。”
天幕戰神淡淡的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只見四周的虛空再次泛起漣漪。
幾道身影撕破虛空,氣勢磅礴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這些身影一共有三道,其中一道身影穿著一襲血色長袍。
光頭,但眉毛卻十分的濃厚,雙眼模仿鷹眸般,十分的尖銳且陰霾。
他出現的那一刻,四周仿佛響起了“嘩啦啦”血海涌動的聲音。
一整片蒼穹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那是血冥圣宗的老祖,當年血冥大帝的戰將,血祖。”外界關注這場大戰的人中,有人激動的喊了出來。
這些老祖一般都閉關隱世,基本上很難見到他們。
“對啊,據說他當初以血為名,伴隨著血冥大帝趟過無盡地獄的血海,堆積數不盡尸骨殺出來的天命之路。”
隨著血祖的出現,旁邊另一名老者穿著黑袍,也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全是刀疤,密密麻麻的刀疤,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
看上去猙獰又嚇人,雙手中拿著一條鐵鏈,雙眸是猩紅的,頭頂的長發在腦后全部凌亂的散開。
“那是………,”有人看著黑袍老者,驚訝的說道:“煉獄圣宗的老祖天獄圣君。”
“看來這次幾大帝統仙門是真要跟真武圣宗開戰啊,也不知道天幕戰神能不能擋得住,”有人擔憂的說道。
“還沒完呢,”也有人看著丹家的方向,只見又是一道身影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這身影是名穿著麻袋袈裟的老者,老者看上去有些肥胖,臉上掛著十分開心的笑容。
他的耳垂很厚大,臉部的皮膚表面幾乎是擠在一起的,如果不仔細看,甚至看不清這名老者的眼睛。
“那是九丹老人,傳說丹帝當年煉丹時,還特意讓他掌爐。
單論這煉丹水平來說,整個元央大陸他能排進去前五。”
“幾位道友,好久不見,”九丹老者笑呵呵的說道。
似乎他永遠都保持著笑容,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表情。
“九丹,把你的九天丹給我來一粒,老夫可是很懷念那種感覺,”赤烏老人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除非生死攸關,否則老夫是斷斷不能拿出來,”九丹老人搖頭笑道。
“幾位道友的實力我還是很相信的。”
“天幕,雖說我們幾人今日合戰你一人,有些不公。
但戰斗,只有勝負,無公正與否,”天獄圣君淡淡的說道。
“老夫這把老骨頭也該動動了,”天幕戰神緩緩站起身,一步步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雖說你跨入了那個層次,但終究沒有打通第十脈門,想要勝過我們,恐怕還不行,”血祖目光深邃的說道。
天幕戰神沒有再說話,他自身的氣勢已經撐爆了整個蒼穹。
無盡的虛空在眼前碎裂開,他自身的氣勢越來越強,已經隱隱有壓過其他幾個人。
只見他雙手一招,一把淡藍色,宛如冰魄般的神劍破開層層虛空飛了出來。
這神劍的劍刃上雕刻著許多的紋路,此刻這些紋路正散發出沖天的金芒。
天幕戰神緩緩拿起神劍,感慨的說道:“老伙計,我們要再次并肩了。”
而此刻,在真武圣宗內,一座隱藏在虛空中的山峰。
這山峰真武圣宗的其他人從來都沒有去過,甚至許多人都不知道其存在的位置。
此刻的山峰上,秋風吹起兩旁煙紫花紅的花叢。
只見一名老者正坐在山峰頂端的一塊巨石上,正仔細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他的動作很輕柔,隨著他的擦拭,手中的長刀看上去要更加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