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子墨一步步踏空走上之時,整片海域一片寂靜。
就連四周波濤洶涌的海浪也被鎮壓下去,漸漸平息了下來。
“這、這,”航船內的人看到這一幕,結巴著說不出話來。
“又變強了,”獨臂老者微瞇著眼,呢喃了一句。
他之前遇見徐子墨的時候,還是圣脈境,沒想到如今已經跨入神脈。
獨臂老者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這才多大年齡啊。
難道真是大帝之姿,他有些不敢往下想象。
陳天一眼神閃爍不定,看著徐子墨久久不語。
而那紫裙女子寧彩蝶也是喃喃自語著:“他這么強,之前為什么不救我們呢?”
“小姐,他………,”丫鬟小鶯在一旁不敢多說話。
徐子墨手持霸影,周身刀氣如獄般散開,目光散漫的看著面前的愚獸。
青云八變直接開啟,一縷縷淡青色的靈氣在他背后徐徐升起。
氤氳之音響起的那一刻,徐子墨的背后青霧籠罩,一層層青石臺階鋪墊而成。
青石在霧氣的籠罩中,一點點的蔓延上青天,欲與天公試比高。
而徐子墨的氣勢也在瞬間暴漲。
周身的創世之力彌漫之時,徐子墨腳步一頓,一個轉眼的時間都不到。
他已經出現在了那頭愚獸面前。
手中的霸影高高舉起,無盡靈氣伴隨著無庚的刀意在上空凝聚著。
“轟”的一聲!
彎刀快速落下之時,那愚獸只感覺好像有大恐怖降臨。
全身被鎮壓的都有些遲緩,它連忙伸出翅膀去抵擋。
“噗!”
墨黑色的鮮血在上空噴涌而出,彎刀摧枯拉朽般落下。
那遮天蔽日的翅膀也被直接斬斷,只聽愚獸痛苦的怒吼一聲。
“何必呢,本來不想殺你的。”
徐子墨微微搖搖頭,說道:“本來想給你們這個種族留個延續,可惜你不珍惜啊!”
“就允許你們人類殺我們愚獸,不允許我們殺你們了?”愚獸不屑的笑了一聲。
說道:“這是什么道理?”
“我們之間的恩怨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無盡天海的黑暗年代你可知道?”
獨臂老者在一旁說道:“這根本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
“我知道,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嘛,”愚獸重重的冷哼一聲。
淡淡說道:“反正我現在栽在你們手里了,要殺要剮隨便吧。”
“既然你不怕死,那我就慢慢折磨你吧,”徐子墨淡笑著說道。
“是不是玩不起?”
愚獸愣了一下,連忙回道:“你剛才不是還說急著回家嘛。
給我個痛快,你也就能早點回家了。”
徐子墨微微搖搖頭,看著獨臂老者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單獨跟它談談。”
“公子,這愚獸放不得啊,”獨臂老者在一旁勸解道。
“假如讓它離開,以后成長起來再為禍海域,這可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們先走吧,”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獨臂老者也只能點點頭。
看著航船遠去的方向,漸漸隱沒在迷霧中。
“你想干什么?”愚獸警惕的問道。
“要不要跟我混?”徐子墨說道。
“跟你混?”愚獸有些驚疑。
“萬妖部落!”
一望無際的海面掀起漫天的風暴,徐子墨躺在愚獸的背上。
愚獸的速度很快,在這個海域里面它們如魚得水般,幾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
愚獸便載著徐子墨來到了東大陸的碼頭。
徐子墨上了碼頭后,真命世界顯現便將愚獸收入了萬妖部落的領土中。
至于剩下的事就由混沌去管理了。
一路風塵仆仆的奔波,徐子墨也沒有打算休息。
一路上都是由黑暗天虎趕路,他也樂的輕松。
從東大陸的龍城出現,徐子墨朝東大陸核心方向走去。
日夜兼程,就這樣差不多半個月時間,徐子墨終于來到了東大陸的核心之處。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不遠處的城池看上去燈火通明,倒是一座大城。
徐子墨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晚上。
走近城池后,徐子墨才發現了這座城池的不同尋常之處。
城墻是血紅色的,因為建造城墻的磚瓦都是血紅色的原因。
城門上雕刻著兩個骷顱的圖案。
徐子墨抬頭看,只見城墻上寫著“血屠城”三個大字。
“看來是到了血冥圣宗統治的疆土了,”徐子墨輕笑道。
血冥圣宗作為東大陸的帝統仙門之一,始祖血冥大帝便是以殘暴、戰斗而出名。
他在這里建立帝統仙門,如今也有上萬年的時光。
血屠城不算一座多么悠久、有名的城池,但也是這片疆土內,為數不多的大城池。
另外血冥圣宗的弟子大多數學段都十分的殘忍,這個宗派也被譽為最像魔教的帝統仙門。
徐子墨進入城池時,被兩旁的護衛攔住給盤問了一番。
他簡單回答了幾句,便進入了城池中。
城池很大,哪怕是在夜晚,城池的主干街道依舊顯得十分熱鬧。
不過徐子墨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城池熱鬧的外表下,似乎氣氛有些緊張。
街道上時不時有護衛搜查、巡邏而過,次數很頻繁,很輕易就能看出不對勁。
徐子墨找了一家客棧,客棧的人不算多。
因為天色已晚,客棧的掌柜已經休息了,只有店小二趴在桌子上,打著哈欠。
看著徐子墨走進來了,那店小二連忙站起身,笑道:“客官,你是住店吧。”
“住店,有沒有什么吃的?”徐子墨問道。
“很抱歉,現在廚師都休息了,”那店小二歉意的回道。
“那就開一間上好的房間,另外拿一壇好酒吧,”徐子墨說著便在一旁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喝了一杯酒后,徐子墨深吸一口氣,看著店小二問道。
“伙計,我問你,咱們這血屠城最近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客官是剛來的吧,”那店小二也來了興趣,笑著說道。
“前幾天城主的兒子被殺,現在正全城追殺刺客呢。”
“怪不得,”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徐子墨正喝著酒,只見客棧的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