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襲白衫,手持三尺白鋒劍,長發從中間分開,飄散在兩邊。
他的皮膚白皙,雙眸炯炯有神,隨著緩緩吹起的清風,白衫在飄揚著。
任誰看了,都會感慨一句“好一個翩翩少年。”
青年一步步走來時,身上無盡的劍意在涌動著。
徐子墨倒坐在黑暗天虎身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感受著青年身上越來越強的劍氣,那趙將軍微微皺眉。
說道:“這是我們天恒帝國的國事,跟閣下無瓜葛吧。”
“我這人呢,平時最愛打抱不平,”白衫青年冷哼道。
“遇上我,也算你們倒霉了。”
趙將軍冷哼一聲,只見旁邊的幾名血袍男子全部朝青年殺了過去。
然而那青年卻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手中的長劍緩緩揮動了一下。
眾人只聽見一道鏗鏘有力的劍吟聲,緊接著便是鮮血飆起,幾名黑袍人全部被四分五裂開。
那趙將軍面色大駭,呢喃道:“好看的劍。”
他甚至連對方揮動的劍氣都沒看到,假如這一劍的目標是自己。
他也有些惶恐自己能不能躲過去。
“閣下,你要和我天恒帝國為敵?”趙將軍不禁后退了幾步,說道。
“為敵又如何,我君子劍遍游整個北大陸,還沒有因為任何一個勢力而低腰呢!”
白衫青年搖頭輕笑道。
“你是君子劍陳天一?”趙將軍狐疑的問道。
“怎么?難道還有人冒充我?”白衫青年搖頭說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陳公子,今日你若非要救他們,我或許阻擋不住。”
趙將軍平淡的說道:“但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天恒皇主的。”
“那你也得有命回去才行啊!”
白衫青年咧嘴森嚴一笑。
身體騰空而起,手中的長劍化作萬丈劍氣,全部殺了過去。
那趙將軍面容凝重,神情認真。
周身帝脈境的威勢磅礴散開,他雖然捕捉到了這一劍的軌跡。
卻低估了這劍的威力。
只聽“轟”的一聲,劍氣帶著沖天的鋒芒落下,將那趙將軍從額頭的地方,斬成兩半。
那趙將軍臨死前,臉上的表情還微微有些錯愕。
當他的身體僵硬的朝兩邊倒下后,只見那君子劍陳天一緩緩來到幾人身邊。
看著紫裙女子笑著問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陳公子,”紫裙女子連忙搖搖頭,感激道。
陳天一笑了笑,從納戒中取出一枚丹藥遞給旁邊的老者。
說道:“你傷勢過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這枚丹藥或許有用處。”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老兒永世銘記,”老者連忙感謝道。
“那有緣再見,”陳天一微微搖搖頭,隨即笑著對紫裙女子說道。
之后便將長劍歸鞘,揚長而去。
看著白衫青年遠去的背影,紫裙女子輕笑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君子劍,竟然會跟我同齡。”
“看來江湖傳言不假,他在修浩然正氣,”老者在一旁提醒道。
“小姐,我們是不是該盡快離開,否則要是有追兵就麻煩了。”
紫裙女子遲疑了一下,說道:“寧伯,那你的傷?”
“不礙事,”老者連忙搖搖頭。
陳天一徑直朝前走去,在路過徐子墨的身邊時,輕笑了一聲。
說道:“兄臺做事不厚道啊!”
“怎么?”徐子墨饒有興趣的問道。
“咱們修煉之人,理當救死扶傷,拔刀相助。
似兄臺這般置身事外,見死不救,不可取。”陳天一搖頭說道。
“你在教我做事?”徐子墨笑著說道。
陳天一搖搖頭哈哈大笑著遠去。
“千萬種人,有千萬種活法。”
看著陳天一離開,徐子墨也沒有阻攔。
他做事全憑心情,能幫就幫,不想幫誰也沒資格指責他。
一場小風波徐子墨并沒有在意。
繼續沿著海岸線朝前走,去往東大陸的碼頭停留著數千艘的航船。
徐子墨已經能夠遙望著輪廓。
又是走了三天時間,徐子墨終于來到了碼頭上。
這碼頭顯得十分的熱鬧,人來人往。
有航船開往東大陸,也有東大陸的航船回到這里。
人生嘈雜,喧囂的航船聲響徹四周。
“去往北大陸,還差五人,洛家航船,船上有帝脈境的強者坐鎮。
大家可以安心報名,三十分鐘內盡快出發。”
四周停靠在海岸邊的航船上,船員們都在賣力的大喊著。
每當有新的航船開走后,就會有其他航船補上空位。
徐子墨隨意走上了那家洛家航船。
航船不算很大,除去船員和護衛之外。
因為每個游客都要一個房間,因此整艘船只能載五十名的游客。
航船上的位置已經所剩不到,當徐子墨走到航船后,許多的游客都在甲板上聊著天。
而徐子墨也在人群中看到了陳天一。
對方朝他笑了一下。
徐子墨找了甲班上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當航船行駛的最后時間,只見之前的那名紫裙女子與老者三人竟然也登上了這艘船。
“還真是有緣啊!”徐子墨輕笑了一聲。
人滿之后,航船開始朝東大陸緩緩行駛而去。
徐子墨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那座宛如巨獸般漂沉的大陸,一時間竟然有些感慨。
離開真武圣宗這么久,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也會思鄉心切。
初坐航船,眾多游客也都沒有回去房間,大多在甲班上聊著天看著風景。
那紫裙女子和陳天一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
老者遠遠在一旁守著。
至于那么丫鬟,在一旁忙前忙后,給兩人準備著食物。
丫鬟在經過徐子墨的時候,還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似在不滿徐子墨之前的見死不救。
因為徐子墨坐的地方與兩人相距不遠,因此兩人聊天的話題徐子墨模糊也能聽見。
這紫裙女子換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畫了精致的淡妝。
看上去比之前要更加的美麗,有氣質。
幾人安靜的聊著天,正在這時,只見一名金袍公子手持折扇,緩緩坐到了紫裙女子那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