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七把長劍的老者笑著說道。
他是天一劍門這一代的掌門,名叫天涯子。
“姜家,還是出現了嘛,”另一名背負劍鞘的男子感慨了一句。
隨即又不易察覺的輕嘆了一聲。
他是無劍派的掌門,他沒有名字,外人都稱他為“無劍”。
這三人就是這劍域最強三宗勢力的掌舵者。
神劍宗,天一劍門,無劍派。
假如有外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吃一驚。
素來自詡名門正派,不與他人爭斗的無劍派。
矛盾不斷,視各自為死敵的天一劍門和神劍宗。
他們三宗的掌門在一起,竟然談笑風生,相處的十分融洽。
就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般。
不要說這劍域的其他人了,恐怕是三宗自己的弟子甚至長老都不敢相信。
要大吃一驚!
“我們要直接抓住那姜家后人嗎?”天涯子問道。
“不,抓住一個有什么用,”劍亦海搖搖頭,說道。
“守株待兔,這次要將他們姜家徹底鏟除,在冥大人面前才說的過去。
我可不相信,姜家的后人就剩這一個了。”
“你們做主就行,”旁邊的無劍看上去興致不高,平淡的說道。
三人一邊說著便偽裝進入了霸劍城內。
徐子墨在福來酒樓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霸劍城的氣氛更加的怪異。
整座城池太寧靜了,平日里習以為常的爭斗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頗有些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那自稱姜家后人的青年才再次出現。
這次他身邊還跟著一名老者。
老者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已經年邁花甲,頭頂的頭發全部花白。
臉上滿是皺紋,就連雙眸都混濁不堪。
無論怎么看,他就仿佛一名普通的花甲老人。
“這是我們姜家的家主,姜離,”青年介紹道。
“怎么證明?”徐子墨看著老者說道。
“你能否跟我們去一個地方,倒了你就相信了,”老者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慈祥,給人的感覺特別溫和。
“可以,”徐子墨點點頭。
踏著晚風,徐子墨跟姜離還有少年一同離開了霸劍城。
當幾人走后,從福來酒樓對面的客棧二樓處,劍亦海三人正坐在窗口的位置。
“看來魚兒上鉤了,”天涯子笑著說道。
從霸劍城一直朝南走。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左右,眼前出現了一座山。
這座山并不算多么巍峨,差不多有幾十米高。
山上植物覆蓋,一眼看去郁郁蔥蔥,風景極佳。
山路平坦,算不上崎嶇。
在入山的地方站著兩名身穿長袍的弟子。
姜離帶著徐子墨一路朝山上走去。
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正前方出現了一座山莊。
山莊的大門十分的奇特,兩扇門分別是一黑一白。
大門的兩邊放著兩尊雕刻的石獅。
石獅的顏色也是一黑一白。
黑白相間的牌匾上寫著鑄劍山莊四個大字。
徐子墨饒有興趣的看著山莊。
鑄劍山莊他還是聽過一些的,近幾年剛剛創建的一個勢力。
據說是幾個得到了鑄劍大師傳承的人在這里建造山莊。
潛心開始學習鑄劍,后來因為他們鑄的劍確實不錯,在整個劍域也大受歡迎。
這個勢力便慢慢發展了起來。
算不上多么強,畢竟是近幾年剛剛建立的勢力。
此時天色漸漸破曉,已經到了黎明。
徐子墨跟隨姜離走進山莊內,眼前的視線十分的寬闊。
在路過一處閣樓時,徐子墨已經能聽到“噼啦啪啦”的打鐵聲了。
他好奇看了幾眼,發現有許多光著膀子,或是穿著背心的大漢在里面正在打鐵。
這鑄劍山莊的建筑都十分的簡單,徐子墨跟隨姜離走了沒多久。
迎面便走來一名青袍男子。
“介紹一下,這是鑄劍山莊的莊主,青白鶴。”姜離說道。
“也是我的弟子。”
“師尊,”青白鶴笑著問候了一聲,看著徐子墨說道。
“這位公子就是近日鬧的沸沸騰騰的姜家后人吧。”
“徐子墨,”徐子墨也通報了自己的名字。
“我帶他去,你注意著外面,”姜離對著青白鶴叮囑道。
“放心吧師尊,”青白鶴點點頭。
“你跟我來。”
姜離帶著徐子墨一路朝山莊的后山走去,穿過幾條走廊,經過幾座偏僻的院落。
最終兩人的身影停在了一口古井面前。
姜離二話沒說直接跳進了井內,徐子墨也緊跟著跳了進去。
井底有個很淺的隧道,兩邊有夜明珠,在暗黃色的土壤照耀下,四周的光線有些灰暗。
而在這隧道的一邊,出現了一座空間陣法。
兩人的身影踏入空間陣法后,沒過多久徐子墨便感覺到一股失重感襲來。
緊接著只是瞬間的功夫,他眼前的視線便亮了起來。
當徐子墨看到眼前的場景后,整個人都微微有些驚呆。
出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座小城池。
根據他的估算,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在地下。
也就是說他們在地下打通了一座地下城池。
唯一的缺陷就是地下沒有陽光。
盡管他們用了很多發光的物體,但這里的光線還是十分的昏暗。
城池不算寬闊,建立的時間應該有些年代了。
“進去看看吧,”姜離說道。
“自從三百年前我們離開霸劍城,便定居于此。”
兩人一同朝城內走去,一路上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因為式血空間的原因,你們被迫搬離了霸劍城。
那為什么還不愿離開,在這附近又建族呢?”
“式血族沖破封印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事了,除非有大帝降臨。”
姜離搖頭嘆息道。
“我也曾一度想搬離霸劍城,可是我們先祖答應過神祖,要成為守陣人。
我們姜家不能言而無信啊!”
“可是你們在這里又有什么用呢?”徐子墨搖頭說道。
“我們一直在搜集證據,”姜離回道。
“搜集三宗與式血族勾結的證據。”
“什么意思?”徐子墨微微皺眉,問道。
“你別看現在三宗之間水火不容,其實他們的高層之間,都是一伙的。”
姜離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