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灰色的香在一點點點燃著,周圍的其他青年已經能勉勉強強的使出脈技了。
而越青離才艱難的將其中的內容給背下。
眼看著周圍一同比試的其他九名青年先后學會,他的內心越來越焦急。
而越著急,他就容易出錯。
“好了,時間到,”坐在上首的老者微閉的眼緩緩的睜開,聲音平淡的道。
十名學子連忙停止了領悟。
畢竟如果超時領悟的話,會被直接取消測試資格。
“把你們領悟的脈技使出來我看看。”
幾人聞言,對視了一眼。
眼中戰意昂然,皆是暗自較著勁。
看著幾人將《庚刀斬》使出來,上首的老者面色平淡。
除非是遇到能讓他動容的驕,否則像這些青年,他見的太多了。
而輪到越青離使出的時候,只見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微微皺眉,看著越青離。
“老師,我沒有學會,”越青離遲疑了少許,最終艱難的道。
“三目妖族的人都是廢物,哪來的自信來參加圣院的測試。”
“不定人家就是碰碰語氣唄,反正又不吃虧。”
周圍那些原本還緊張,想要找優越感的學子們紛紛嘲諷起來。
再加上他們本來就看不起三目妖族的人。
上首的老者一怔,畢竟他考核過這么多學生。
基本上只有對于脈技的掌握熟不熟練,而第一次竟然有人連脈技都沒有學會。
“好了,下一組,”老者擺擺手。
示意周圍議論的少年們安靜下來,他也不愿去浪費時間。
“老師,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成功的。”
越青離表情難過,祈求的對著老者道。
“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沒有第二次機會,”老者淡淡的道。
“老師,求求你讓我進去朱雀學院吧。
我發誓,我一定會努力的。”
越青離不斷的搖著頭,祈求道。
“我相信你會努力,也相信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能夠學會這本脈技。”
老者平淡的道。
“但你要明白,我們招生的不僅僅是學會脈技就行了。
而是其中的佼佼者。”
聽到老者的話,越青離沉默了下來。
他想起了自己的族內,自己那年幼無知,但卻崇高,驚世駭俗的理想。
朱雀學院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
只有加入學院,才能有更廣闊的地。
淪為散修,想要成長的可能性太低了。
他抬起頭,空霧蒙蒙。
陰沉的可怕。
透明的雨點開始一滴滴落下。
落在臉上,沁涼的感覺傳遍全身。
“老師,我真的無路可走了。
我愿意用生命,賭上一切去努力修煉,求求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越青離還在苦苦哀求著。
盡管知道希望不大,但他還是不愿放棄只要有一絲的期盼。
上首的老者自始至終都是表情平淡,想要加入朱雀學院的人太多了。
什么樣的人他都見過。
這是一個口子,不能開。
開了就再也合不上了。
“子,沒通過就離開,別浪費別人測試的機會。”
后面排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三目妖族的人真惡心,資質不行還來這賣慘。
要是我,早就沒臉在這待下去了。”
“可憐人必有可悲之處。”
“來兩個人把他拉一旁去,別在這礙事。”
隨著四周褒貶不一的聲音響起,只見兩名學子直接拽住越青離的衣服。
將他扔到了一邊。
他的身影重重的摔到一旁,
越青離揉了揉雙眼,淚水和雨水混合不清。
空的大雨越下越大,周圍其他人都撐起靈氣護罩,護住了周身。
唯獨他幾乎被澆成了落湯雞。
他整個人仿佛沒了靈魂般,靜靜的躺在地上。
“王鑫,過。”
“周浩然,過。”
旁邊老者在宣布著一個個通過的名字,四周人對他指責議論。
他都不聞不問。
內心只有一個念頭,自己期盼已久的機會,就這么錯失了。
三目妖族的人生來就愚笨,沒有打開第三目的他們,幾乎被所有種族恥笑。
盡管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還沒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歷史上,在三目妖族的族史中,也有打開過第三目的先祖。
可惜,就連那些先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打開的第三目。
只是某個突然間,三目就打開了。
因此,對于現在的三目妖族來,第三目的開啟仍然是個謎。
雨水沖洗在他臉上的感覺,那種冰冷似乎更能讓他清醒。
別妄想打破命運,當個咸魚或許沒有什么不好。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入越青離的耳邊。
他突然感覺到上空的雨水不落了。
越青離緩緩睜開雙眼,只見面前站著一名青年。
青年撐著雨水,站在他的頭頂。
他原本是躺著的,表情木納的看了青年一眼。
“是你。”
這青年他認識,前幾自己還偷了對方的錢包。
“有事嗎?”他看著徐子墨,平淡的問道。
“世間的道路千萬萬條,就這么想加入朱雀學院嗎?”徐子墨問道。
“對于散修來,還有什么比加入學院更好的選擇?”
越青離自嘲的道:“尤其是對于三目妖族的人來。”
徐子墨明白對方的意思,除了有教無類的學院外,三目妖族的人很難加入其他勢力。
還是因為排斥性。
“加油吧,”徐子墨淡笑道。
“我相信,總有一三目妖族會崛起,打破世人對他們的成見。”
徐子墨完便離開了。
他并不是在安慰眼前的青年,假如前世的軌跡線沒變的話。
三目妖族會在這一代出現一名神人。
那名神人帶領著當時羸弱的三目妖族很快成為了一方霸主。
威名無人不曉!
那個時候的三目妖族,甚至能夠真正抗衡三十六國度。
誰人又敢看不起呢!
“謝謝,我們這也算認識了吧,”越青離將徐子墨的話純當安慰。
不過這個時候的自己有人愿意安慰,也是難得了。
看著徐子墨離開的背影,他坐起身,苦澀的笑了笑,道。
“我叫越青離!”
“臥槽,神人越青離?”
徐子墨剛剛離開的步伐頓時止住,有些詫異的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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