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龐大的身軀從虛空中踏出,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神脈境巔峰的威勢籠罩下來,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只感覺一股壓力落到了身上。
“混沌,這不是攻打陰陽宗時候的妖獸嘛,”大長老一陣驚疑,說道:“它不是被關押起來了嗎?”
“是啊,但它現在成我的脈獸了,”徐子墨說道。
“大長老說話還是客氣點,我的脈獸脾氣不好,要是發起瘋來,我自己都攔不住。”
“你,”大長老目光指著徐子墨,臉色陰晴不定。
良久,他方才冷哼一聲,將頭轉到一邊。
“莫家主,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事了,”徐子墨笑道。
莫滄海沉思了少許,最終說道:“徐公子的意思是,你還我二弟一拳,還是你的脈獸代替你還這一拳。”
“自然是我本人,”徐子墨笑道。
“那我沒意見,”莫滄海對著旁邊的中年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他的二弟怎么說也是圣脈境的強者,實力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應對徐子墨別說是一拳了,恐怕該小心的人應該是徐子墨吧。
“那就得罪了,”徐子墨輕笑一聲。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屬于帝脈境的威勢仿佛狂風暴雨般,從徐子墨身體內迸發而出。
這股氣勢直沖云霄,磅礴且浩瀚。
在場的眾人臉色微變,誰能想到,這般年紀竟然有人能夠達到帝脈境的巔峰。
“這就是一門四帝的底蘊嘛,”有人喃喃自語著。
隨著這股氣勢奔騰如海,在徐子墨的身后一團迷霧驅散。
蔚藍色星球帶著不可侵犯的威勢騰騰升空,創世之力彌漫了虛空。
時間凝固,空間化作虛無,整個蒼穹都寂靜下來,無聲的狂風在四周卷起。
直面而對的中年男子面色大變,他圣脈境的靈氣防御四周。
但心臟依舊跳動的非常快,一股死亡的氣息彌漫自身。
“天蛇六變。”
徐子墨冷哼一聲,身后一具龐大的蟒蛇虛影出現。
蟒蛇盤旋在半空,吐著蛇絲,陰郁的雙眼盯著中年男子。
這一刻,徐子墨周身的氣勢咆哮,周圍的一切都化為虛無,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
“子墨賢侄,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在商量一下,”旁邊的莫滄海連忙笑道:“傳送陣法也并非不可以。”
“你在說什么?”徐子墨仰著頭,身上的氣勢越發凝重。
“我說,我現在就命人去準備,最多七天時間就可以使用,”莫滄海連忙說道。
“莫家主千萬別勉強,我這人很公平的。”
“不勉強,”莫滄海內心都快罵娘了,但臉上還是笑道。
就徐子墨現在展現出來的實力,別說是二弟了,就算他親自上陣,也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他看著徐子墨的真命,一個前所未有的真命。
雖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在其中卻有著讓他忌憚的氣息。
比起損失一名圣脈境的長老,自然劃不來大動干戈。
徐子墨笑了笑,周身威勢散開,仿佛沒事人一般緩緩落下。
旁邊莫家的大長老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上面已經滿是虛汗。
徐子墨看了看一旁已經嚇傻在原地的真武圣宗大長老。
拍了拍其肩膀,笑道:“大長老,同為一宗人。
我這個人不記仇的,你以后應該知道怎么做。
畢竟路是自己選的,每個人的人生也是自己在過。”
徐子墨說完之后便徑直朝莫府內走去。
聽到徐子墨的話,大長老沉思著。
眼看著徐子墨的背影,大長老的話語突然從后面傳來。
“蕭宗主這次回來,從外面帶回來一名女孩。
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感覺他是想大力培養。”
“有點意思,”徐子墨饒有興趣的笑了笑:“你來莫家干什么?”
“宗門的護宗大陣出問題了,我找莫家的幾位陣法師想去看看,”大長老回道。
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因為傳送陣法要七天的時間布置,這點是徐子墨沒有預料到的。
他只能暫時在莫家住七天。
而此時的莫家大殿中,幾位莫家的高層全部聚集在這里。
從家主莫滄海到六大長老依次坐著。
“各位覺得我的提議怎么樣?”莫滄海問道:“徐子墨這個人,值得投資。”
“我倒是不反對,”旁邊的大長老回道:“關鍵是怎么投資?
如何投資才能利益最大化。”
“其實我之前一直將所有希望寄托在楊兒身上。
只是今天一對比才發現差距這么大。”莫滄海嘆息道。
“在整個東大陸,我暫時還找不到能與他抗衡的。
假如徐子墨未來承載天命,我們能站在一條戰船上,這說不定又是我莫家的一個崛起機會。”
“現在主要問題是,他身為真武圣宗的圣子。
在資源方面,并不缺少。
我們有什么能拿的出的東西?”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一同沉默。
這件事確實有些棘手。
“要不讓馨怡去試試吧?”旁邊的大長老微微試探的說道。
“二弟,你什么意思?”莫滄海皺眉問道。
“大哥,你懂的,”大長老回道:“這個方法可不可行還不知道,除此之外我也別的辦法了。”
深色的風吹過柔弱的花草間,涼亭外,天色漸濃。
徐子墨一個人躺在亭內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吹著晚風。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院落響起。
徐子墨微微抬起頭,只見莫馨怡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
她明顯經過精致的打扮,一身藍色長裙宛如蓮花盛開般,鋪滿大地。
盈盈一握的腰肢被緊致的裙身襯托的淋漓盡致。
一頭烏黑長發散落身后,耳垂上掛著兩個星點般的黑色耳釘。
肌膚勝雪,身上帶著一股玫瑰的芬芳。
“有事嗎?莫小姐,”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徐公子,”莫馨怡輕聲問候了一句,隨即說道:“我可以坐下來嗎?”
徐子墨點點頭,他看著莫馨怡,對方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不久。
“怎么回事?”徐子墨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