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將生命之葉帶到我面前,再來談吧,”徐子墨說道。
“我去哪找你?”姚勝男問道。
“讓小桂子陪著你吧,到時候你們一起來百里家族,”徐子墨笑了笑。
航船在經過五天的漂泊后,終于緩緩停靠在了岸邊。
在此期間,航船的方向一直是由武華山那對夫婦掌控的。
“徐公子,大恩不言謝,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隨時來武華寺找我,”武千鈞臨走前對著徐子墨認真的說道。
“會去的,估計也用不了多久我們還會見面,”徐子墨笑著點點頭。
隨著武華山的那對夫婦踏空遠去,小桂子也陪著姚勝男離開,準備去取生命之葉的母葉。
巨大的航船停靠在岸邊,這里是一個大規模的渡口。
渡口顯得十分忙碌,人來人往,無數只南來北往的船舶幾乎都停靠在這里。
當航船緩緩停下來后,只見早已在岸邊準備接待的遠家眾人立刻登上了船。
“遠統領,東西帶來了嗎?這恭賀百里家族冊封圣女的禮物可不能有閃失啊,”一道高聲從船艙下面傳來。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華袍的青年在一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走了上來,身后是幾十個遠家的仆從。
當這青年走上航船之時,只見偌大的船艙顯得格外寂靜。
上面除了遠家眾人的尸體外,已經空無一人。
“這是怎么回事?”青年面色大變,目光凝望這滿船的尸體。
他旁邊的中年男子同樣微微皺眉,他來到已經死去的遠統領面前,將對方的納戒打開。
從其中取出一個淡藍色盒子,打開盒子看著里面樸色的寶玉還在,他微微松了口氣。
“不是為財,又圖謀什么呢?”
百里家族的歷史距諸帝時代開啟已經有好幾萬年了。
當年一名叫百里長空的男人橫空出世,手持滅世弓與千災箭。
在爭奪天命之時,曾連射十八箭,鎮壓了整個蒼穹,無一人可近他身。
最終他一箭定江山,承載了當世的天命。
而那個時代的百里家族,也在他的庇護下迅速成長了起來。
徐子墨沿著海岸線一直朝北走,這無盡長河將半個東大陸的核心地段給分開。
這里也是池家和百里家族的分割線。
天色落幕之時,他來到了一座城池前。
“玄螭城!”
夕陽的光輝自城池的背面灑了下來,將整座古城都籠罩在其中。
天空中的飛鳥與頭頂的晚霞纏繞著,一朵朵白云在黃昏的映照下,成了顏色通紅的火煉云。
玄螭城的名字由來因為一頭妖獸。
傳言玄螭獸年幼的時候被拋棄在無盡長河的岸邊,后來被城內的一對夫婦撿到扶養長大。
幾個時代以前,百里家族與池家之間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池家的長老帶人來屠殺這座城池時,被玄螭獸阻擋拖延了時間。
后來百里家族的人趕到,解救了這座城池,但玄螭獸也同樣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在城池的正上方位置,有一尊似龍非龍生物的雕像。
那是人們為了紀念玄螭獸而鑄造的。
走進城池內就會發現,這其實只是一座小城,城內并不繁華,反而有些人煙稀少。
光禿禿的樹木載種兩邊,搭配上城池此刻的場景,顯得極其的蕭瑟。
徐子墨在城內找了一家客棧,準備住上一晚明天就去百里家族。
在這萬里廣袤的土地上,百里家族就處于領土的東南方向。
他們生活在百里城內,只是與池家所在的城池不同。
這池家的城池只居住著他們家族的嫡系和旁系,而外人是無法定居的。
但是在百里城內,任何人都可以在此地定居。
據說很久以前,百里城居住的也只是自己家族的人,后來有一些人圍著百里城定居。
再加上百里家族也沒有反對,來這里定居的人便越來越多,最終百里城的面積一再擴張,已經成了可以比擬混元古城之類的大城池。
徐子墨選了熟悉的靠窗位置,在此刻的客棧內,也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人。
只不過這些人討論最多的話題還是有關百里家族近期的圣女冊封大典。
“大哥哥,要買花嗎?”正在此時,只聽一道柔弱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徐子墨轉過頭,只見一名抱著花籃的小女孩正畏懼的站在他面前。
這小女孩穿的雖然破爛,但身上的衣服卻洗的十分干凈。
徐子墨看著小女孩的面容,總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大哥哥買花嗎?”小女孩抿著嘴唇,繼續問道。
“買啊,”徐子墨笑了笑,回道。
“那大哥哥想要什么花呢?”
“你覺得給死人送什么花比較合適呢?”徐子墨問道。
小女孩神色一怔,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大哥哥還沒有忘記我呢。”
“十里鎮,胡瑩瑩,夢魘獸,”徐子墨淡笑著說了幾個詞語。
那件事他幾乎都快要忘記了,曾經為了修煉命運大道的分支,他提前得到了那頭夢魘獸,也與神門的人有了一次交鋒。
只不過后來隨著混沌珠的覺醒,徐子墨已經踏上了創世的天途,這夢魘獸如今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大哥哥是要在這里跟我談呢,還是跟我換個地方?”胡瑩瑩笑著說道:“大哥哥不用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只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小妹妹,帶路吧,”徐子墨笑了笑,站起身。
兩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冷風吹起,隨著黃昏一點點的落下,街道上的行人越發稀少。
兩人一同走進了玄螭城內,一座偏僻的深宅內。
這深宅的院落內,有名白胡子老頭正坐在院落的楊樹下。
樹下擺了一個茶桌,上面放著一壺剛剛燒開的茶水。
“真武圣宗當代圣子,久仰大名啊,”看著徐子墨的到來,白胡子老頭笑著問候道。
“不敢當,不知神主找我何事?”徐子墨從容的坐在茶桌前,輕笑問道。
“你認識我?”老者一怔,詫異了一會,隨即笑道:“有意思,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