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看到這副場景,目瞪口呆,他能感覺得到,這劉平凡只不過是空脈境巔峰的修為,但實力卻強的有些離譜。
徐子墨搖頭笑道:“我覺得不對,劍道的最高境界應該是無招勝有招。”
“此話怎講?”劉平凡饒有興趣的問道。
徐子墨拔出霸影,右手持刀在空中輕輕揮動了一下。
就是這簡單的一次揮刀,沒有夾雜任何的靈氣和招式。
徐子墨笑著問道:“你看見了什么?”
“隨手揮刀?”劉平凡疑惑的問道。
“不,看看你身后。”
聽到徐子墨的話,劉平凡轉過身去,只聽“轟隆隆”的聲音在天空炸開。
一道道雷霆夾雜著烈火從天際斬了下來,激蕩的火花肆虐著空間。
只見原本被劉平凡劈開的山脈瞬間在雷霆的咆哮中被夷為平地,半個山脈頓時飛沙走石,亂石炸裂成無數的粉末。
劉平凡的表情有些錯愕,他是將自身的力量凝聚在雜草中,然后將雜草當做載體,將整個山脈一分為二。
而徐子墨的攻擊讓他有些看不懂,彎刀只是隨便揮舞了一下,也沒有任何靈氣涌動的現象,這股力量又是怎么使用出來的?
“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徐子墨淡笑說道。
劉平凡一怔,隨即馬上反應了過來,笑道:“兄臺給我上了一課,受教了。”
劉平凡說著將腰間的酒壺打開,狠狠給嘴里灌了一口烈酒,長發隨著清風飄蕩著,他笑道:“各位,有緣再見。”
“還會再見的,”徐子墨回道。
隨后只見劉平凡轉過身一步跨出,他這一步看上去十分的玄妙,一步就走出十幾米遠。
“長河悠悠,
天色暮暮,
劉平凡再次念起他那奇特的詩詞,身影也漸漸消失在眾人面前。
“真是個怪人,”小桂子輕聲說道。
“奇才而已,這世上天驕、妖孽還是挺多的,極西之地只是偏僻一角罷了,”徐子墨笑著說道。
隨后眾人再次朝十萬大山深處走去,正午的陽光從天際邊灑了下來,十萬大山的深處顯得格外寂靜。
徐子墨看著池千雪,說道:“做個交易怎么樣?”
“我有拒絕的權利嗎?”池千雪回道。
“聰明人,”徐子墨笑了笑,說道:“你們始祖冰雪大帝的傳承中有一個紫色盒子,我放你一命,你將那盒子給我。”
聽到徐子墨的話,池千雪沉思了一下,回道:“我現在只是圣女的競爭者,我也不敢保證,只能說盡力。
要是我沒爭到圣女之位,始祖的傳承我也得不到。”
“你是想讓我幫你尋找生命屬性的寶物吧,”徐子墨笑著說道。
“本來我是想搶奪那巨人的生命之精的,現在我也不知道哪里有生命屬性的寶物,”池千雪回道:“這次爭奪圣女之位的其他幾人實力也不俗,要是被她們先一步找到,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我雖然沒有生命屬性的寶物,但我可以無償告訴你一個消息,”徐子墨說道。
“什么消息?”
“有關生命之泉的位置。”
聽到徐子墨的話,池千雪面色微變,生命之泉,那可是天下奇物榜排名第十的存在啊。
要知道她們現在尋找生命屬性的寶物,就算是巨人族的生命之精,最多也就再延續陣法百年的時間,百年之后生命之精的能量耗完,又要尋找新的生命屬性寶物。
而現在只要他們能得到生命之泉,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出生命屬性的寶物,一勞永逸的解決陣法的弊端。
“生命之泉就在十大禁地之一的冰雪山脈,”徐子墨說道。
“冰雪山脈?”池千雪一怔,要知道她們池家可是與冰雪山脈有不小的淵源的。
當年始祖冰雪大帝就是在冰雪山脈爭奪天命,最終證道成帝的。
只不過在冰雪大帝的時代,那時候神帝尚未出生,自然也就不存在神門這種組織。
“你這個消息屬實?”池千雪凝重的問道。
如果她能將這個消息帶回族內,到時候家族派人真的尋找到生命之泉,那么她圣女的位置絕對是穩了。
“我騙你有意義嗎?”徐子墨笑了笑,之前為了防止池千雪逃跑,他將對方身上的脈門全部給封了。
如今徐子墨替池千雪解開脈門,將身上的繩子全部割斷,笑道:“你可以走了。”
“你就這么讓我離開?”池千雪一愣,疑惑的問道。
“怎么了?”
“你就不怕我不守信用,到時候帶著家族的人來追殺你?”池千雪不可置信的問道。
徐子墨笑了笑,用手輕輕勾住池千雪的下巴,將對方的腦袋靠近自己的眼前,深情的說道:“傻瓜,我當然相信你呀。”
池千雪臉色有些不自然,微微退了一步,說道:“如果真的有生命之泉,我會信守承諾的。”
隨后只見池千雪坐在飛馬上,飛馬身上銀光閃爍,化作一道流光朝天空飛去。
看著池千雪離開的背影,小桂子好奇的問道:“師兄,你真的相信她?”
“我誰也不相信,”徐子墨笑了笑。
“那你為什么還放她走?”小桂子不解的問道。
“她要是愿意給我,也免得大費干戈了,要不然以后我親自去池家取,就不止這么簡單了,”徐子墨說道。
小桂子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十萬大山的深處甚至連一只飛行的小鳥都看不見,山脈深處的雜草和灌木叢已經長的有好幾米高。
正當徐子墨和小桂子從一個小型山谷剛剛走出時,山谷的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大喊聲。
小桂子微微仰起頭,只見兩邊的山脈上方,數百名穿著黃衫的人站在兩側,手里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器,正歡呼著。
“這些人在埋伏咱們,”小桂子微微皺眉說道:“看來他們應該是百獸族的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部落的。”
“看來這十萬大山的一路也不太平啊,”徐子墨不在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