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飛是誰?”有弟子看著那懷中抱劍的金袍青年,疑惑的問道。
“在很久以前,他是神日圣宗最有天賦的弟子,”旁邊的人解釋道:“那時候他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當代圣子的人。
可惜后來軒轅玄天出世,幾乎橫掃了當時神日圣宗的年輕一輩,就連林一飛也成了手下敗將。
再到后來他潛心修煉,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他了,軒轅玄天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
比武臺上,林一飛緩緩拔出了自己的云霄劍,他身上劍勢如虹,衣袍無風自動,緩緩開口說道:“我之劍,是無敵之劍。”
每當他說出一個字,他身上的劍勢就更加的凌然。
“聽說你輸給了軒轅玄天?”徐子墨笑著問道。
林一飛身上氣勢一頓,淡淡的看了徐子墨一眼,繼續說道:“我之劍鋒芒畢露,寧折不屈,寧斷不彎,不屈不饒,無所畏懼。”
“聽說你輸給了軒轅玄天?”徐子墨繼續問道。
“我之劍雖會受到阻礙,但我愿意相信我的劍,憑我手中之劍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直達劍道彼岸成就我劍神之路。”
“聽說你輸給了軒轅玄天?”
“去死吧,”林一飛額頭青筋暴起,直接怒吼一聲,朝徐子墨殺了過去。
徐子墨搖頭嘆息,“可惜,口號說的那么響亮,你的心亂了,你的劍也亂了。”
他拔出霸影,一刀劈下,只見長河斷日,天雷滾滾神威中夾雜著熊熊烈火,洪流之水的碰撞中有颶風在呼嘯。
只是一刀,林一飛臉色大變,他手中的云霄劍竟然直接飛了出去,而他本人也倒在擂臺的邊緣。
林一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下。
“這就是你的劍道嗎?”一道失望的嘆息聲從旁邊響起。
林一飛連忙轉頭看去,只見神日圣宗的宗主蒼松林就站在一旁。
“玄天的噩夢你還沒走出來嗎?”蒼松林搖頭嘆息了一聲,隨后轉身離開。
林一飛沉默了一會,默默拿起旁邊掉落的云霄劍,背影落幕的離開了擂臺。
他忘記了很多事,自己為什么練劍?自己的劍道又是什么?
他只記得自己曾經是宗門最靚的仔,最接近圣子之位的競爭者。
直到后來一個叫軒轅玄天的青年橫空出世,那個青年打破了他一切的夢想,自此他再也找不回當年的榮耀。
“徐師兄這么強嗎?那個云霄劍竟然這么輕易就被打敗了,”有弟子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有點深不可測,只不過今天林一飛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啊,”也有弟子疑惑的說道。
徐子墨走下擂臺,他發現其實各個宗門圣子的比試都是一邊倒的情況。
至于其他弟子之間倒是打的不可開交,勢均力敵。
當三十名弟子被淘汰剩余十五名之時,眾人開始了下一輪的抽簽。
徐子墨看著自己抽中的簽,愣了一下,只見上面寫的八號,八號正是輪空的簽位。
他朝三長老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三長老神色平常,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要說這抽簽沒做手腳,徐子墨自己都不相信。
萬一直接第一輪就將兩個宗門的圣子給抽到一起了,那樂子就大了。
畢竟重頭戲都是在后面。
隨著徐子墨的輪空,他只能站在臺下看著別人比試。
而讓徐子墨感興趣的正是仙靈宗的仙靈兒,只見她一身白衣,手持一把青色軟劍。
她甚至沒有使用什么脈技,只是最基礎的幾招劍法,在她手中使用起來好像有了數百年的磨練,十分的渾然天成、自然。
密不透風的劍影在擂臺上蕩起一層層劍紋,她的對手直接被攻下了擂臺。
十五進八的比賽幾乎都快要結束,其中許多人已經勝出。
這些人就包括徐子墨、仙靈兒、百里筱、楚陽、天魔子、軒轅玄天。
現在只剩下兩個擂臺還在戰斗,其中一個擂臺沒什么看頭,戰斗的兩名弟子也都實力有限。
而讓眾人感興趣的還是另一個擂臺,這擂臺上面的兩人是雙胞胎,長的一模一樣。
這兩人一人叫江宇,一人叫江恒,是圣泉宗這次隊伍中最強的兩人了,如果沒什么意外,圣泉宗這代的圣子之位估計就會在兩人之間誕生。
兄弟相殘,底下的一些弟子也都來了精神。
“我還想著兩位江師兄能進八強呢,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一起了,”有圣泉宗的弟子無奈的說道。
“沒事,反正我支持江宇師兄,”旁邊的弟子回道。
“也對,兩人爭斗了十幾年,一直都是江宇師兄壓著江恒師兄。”
聽到這兩名弟子的對話,旁邊的其他宗門弟子也有些好奇,便詢問了起來。
“兩人的故事充滿了戲劇性,江宇是哥哥,江恒是弟弟。
據說兩人在年少時期,曾經無意間救過一名強者。
可惜那強者傷的太重了,兩人身上拙劣的丹藥根本無法根治那強者身上的傷勢。
強者臨死前想要將自己的武道傳給兩人,他跟兩人說,自己同時修煉了兩種極致的武道。
一種代表著極致的攻擊,一種代表著極致的防御,他問兩人想學哪種?
于是江宇選擇了防御,江恒選擇了攻擊。”
這個故事聽上去有點像矛與盾,那人說自己的矛尖銳無比,可以刺穿世間萬物。
自己的盾乃是絕世好盾,可以抵擋世間的任何攻擊。
于是有人問他,那用你的矛攻擊你的盾會怎么樣?
而這個答案也在兩兄弟之間上演,兩人爭斗了十多年,從得到傳承的那一刻就暗自較勁,想要證明自己的極致才是最強的。
但在十多年的爭奪中,江恒的攻擊從來沒有破掉江宇的防御,他也一直被壓著打,從來沒有贏過。
兩人雖然是雙胞胎,長相一模一樣,但身體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江恒看上去有些瘦弱,而江宇身上肌肉高高隆起,給人的感覺十分的震撼。
“哥哥,你認輸吧,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江恒舉起雙拳,拳頭上金色的靈氣化作一道道氣勁,將周圍的空間全部隔裂開。
“我愚蠢的弟弟,該認輸的人是你啊,”江宇輕笑道:“這十幾年,你可從來沒贏過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