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在兩個星期以前,”胡員外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起來:“兩個星期以前的夜里,我在睡夢中突然聽見有女子在唱歌。
起初我并沒有在意,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府里護衛隊的隊長突然就死了。
死相特別的猙獰,他似乎是遇見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整個人就像是被嚇死的。
從那以后,每天夜里我們胡家都會響起一名女子的歌聲。
然而不管我帶人怎么找,都找不到這歌聲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每天早上,府里都會有人死去,哪怕我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大家一晚上不睡。
第二天依舊會有人失蹤死去,一直到現在,我們胡府已經死去了接近二十人。
許多下人都辭職離開,很多人說我是被詛咒纏身了。”
“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肯定是一些小人作祟罷了,”汪濤不屑的說道:“胡員外你放心,今天晚上我親自巡邏胡府,保證將那兇手抓住。”
“好,那幾位天驕小心點,要是需要什么盡管開口,”胡員外連忙說道。
“今天晚上將府內剩下的所有人都聚集起來,誰也不許離開,我倒要看看是誰在作祟,”汪濤厲聲說道。
“沒問題,那就拜托幾位天驕了,”胡員外點點頭。
看著汪濤在那趾高氣昂的保證,徐子墨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宗門的任務是否完成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他來這里也只不過是想取走一樣東西罷了。
他甚至巴不得這些人都死光,那東西吞噬的越多,就會越強大,到以后對徐子墨的作用也就越大。
幾人正談笑風生的吃著飯,突然只見一個小女孩從外面跑了進來。
“爹爹,家里來客人了嗎?”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聲音奶聲奶氣的,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樣子。
“瑩兒,快來爹身邊,”胡員外似乎對自己的女兒十分疼愛,連忙將小家伙抱在懷里,給眾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胡瑩瑩,前段時間生了一場重病,幸虧這詛咒沒有對我女兒下手。”
幾人吃完飯后,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天上下的毛毛細雨似乎越來越大了。
雨滴順著屋檐開始一滴滴掉落下來,整個胡家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迷霧中。
隨后胡員外將府內的所有下人都叫到了偏廳,其實府內已經不剩多少人了。
隨著下人們死的死、走的走,整個偌大的胡府人數竟然不足二十人。
“我們負責巡邏東院,你們巡邏西院,如何?”汪濤看著徐子墨幾人,問道。
“小子,是不是還想挨揍,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小桂子看著對方說道。
隨后他將目光看向徐子墨,等待徐子墨的吩咐。
“你們去巡邏吧,我留在大廳保護胡員外這些人,”徐子墨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索然無味的說道。
“好,”汪濤也不敢多說什么,便帶著神日圣宗的人離開了。
“師兄,那我們去巡邏西院了,”小桂子在一旁說道。
徐子墨抬頭,天上的雨似乎越來越大了,天空的漆黑給人一種特別詭異的感覺。
“有什么好巡邏的,早點回去休息吧,”徐子墨無所謂的說道,隨后去了偏廳。
留下一臉懵逼的小桂子和林如虎兩人。
……………
任平生一路匆忙趕回家,吃了徐子墨給的丹藥后,他身上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先祖吞日大帝的傳承之事。
終于,當天色漸漸暗下來時,他也趕到了自己任家的祖祠內。
自從他們任家沒落下來后,已經很少有人再來祖祠了。
他打開那扇已經被時光侵蝕的小木門,祖祠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里面的空氣悶悶的。
正前方就是自己先祖吞日大帝的雕像,上面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
這雕像是后人根據先祖的畫像雕刻而成的,但當時不管他們請多么技藝高超的工匠,都無法百分百還原先祖的面貌。
最終后人只雕刻了一具背影雕像。
任平生走到雕像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然后又是三拜。
才來到雕像前,一點點將雕像移動開,隨后任平生在供奉臺上搜尋了一下,找到一塊可以移動的暗磚。
他將磚頭撥到一邊,里面露出一個暗槽,這暗槽的形狀和長笛的形狀簡直一模一樣。
任平生的呼吸加重,他大腦一片空白,雙手顫抖的將長笛放進暗槽中。
隨后只見整個祖祠都開始震動起來,無盡靈氣開始在祖祠上空凝聚,一個深邃無比的漩渦出現在任平生眼前。
這漩渦出現的那一刻,空間崩塌,無數空氣被擠壓爆炸開,化作一道道氣箭分散在四周。
任平生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激動不已,他喃喃自語:“岳不離你等著,等我歸來之日,必踏碎你天劍宗。”
任平生心潮澎湃的走進漩渦中,隨后漩渦閉合,周圍又恢復了正常,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
此時的真武圣宗內,六長老居住的妙柳峰上面,百里筱坐于白蓮花中。
這白蓮花是鴻天女帝的傳承之物,百里筱面色淡漠,一綹秀發隨著微風飄動著。
白蓮花上面有靈氣凝聚,時刻滋潤著她的身體,白色霧氣在她周身飄蕩著,她就好像九天而下的仙女。
白衣飄飄,肌膚勝雪,明唇皓齒,仿佛看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
許久不見,她身上的仙靈之氣似乎越來越多。
猛然間,只聽“砰”的一聲,百里筱右手玄骨的脈門打通,她突破到了凝脈境,無邊靈氣沖洗著她的身體。
她緩緩站起身從白蓮花中走了出來,邁著蓮步,一旁的兩個侍女早已經守護多時。
這兩個侍女正是徐子墨之前新生試煉時見過的那兩個雙胞胎,薛倩雪和薛萌萌。
“筱姐姐,你突破凝脈境了呀,”一旁的薛萌萌眨著可愛的大眼睛,驚喜的問道。
“剛剛突破,你們也要努力啊,”百里筱笑了笑,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