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用找了,我就在你手上帶的戒指中,”蒼老的聲音說道。
“戒指?”楚陽一驚,連忙看著手中的戒指,只見古樸的戒指上此刻正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
這戒指是母親去世前留下來的,只告訴他是傳家寶,有什么用也沒說過。
因此楚陽一直將戒指牢牢帶在身邊,算是對父母的一種思念。
楚陽驚訝的看著戒指,問道:“你是誰?”
他也不慌張,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值得別人圖謀的東西。
“你可以叫我墨老,”戒指中的聲音再次傳來,感慨道:“真武圣宗啊,當年真武那家伙創立的宗門,的確是挺了不起的。”
“墨老,”楚陽沉思了一會,問道:“前輩為何會藏身于戒指中?”
“這個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事,”墨老說道:“你想成為人上人嗎?
想和你那個青梅竹馬永遠在一起嗎?
我可以幫你!”
“你怎么幫?”楚陽神色緊張的問道。
老人笑而不語,只見一本淡藍色的書籍從戒指中飛了出來。
這書籍看上去有些破舊,年代久遠,書角微微卷起,泛黃的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
步戰仙決!
“這,這是什么?”楚陽只感覺一股沖天的戰意從那幾個大字上迸發而出,他眼前仿佛倒映出一副畫面。
一個男人位于蒼穹之頂,戰天戰地,誅神弒魔,身后是漫天黃沙,累累白骨。
“步戰仙決,諸帝時代第三十七位大帝,步戰大帝修煉的功法,”墨老的聲音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一字一句認真的回道。
少年看著眼前的書籍,瞳孔猛然放大,思想一片空白,只感覺一股睥睨萬古的氣勢在心中涌現。
………………
雁南峰上,徐子墨接到下人稟報的消息,母親聞人蕓回到了真武圣宗,讓自己去青山峰。
母親所在的家族,聞人家族并不在東大陸上,而在萬里之外的北大陸。
聞人家族也是一個特別龐大的家族,在北大陸地位超然,比起真武圣宗也只是稍遜半籌。
這次母親為了自己,回到娘家去求十脈果,想來也不容易吧。
十脈果是宙階靈果,一千年開花,一千年結果,然后再等一千年才會成熟。
要經歷整整三千年時間,才能品嘗到,而且一棵果樹最多只結十個果實。
…………
徐子墨再次來到青山峰,山峰上除了父親徐青山之外,多了一名婦人。
婦人穿著一身鮮明的大紅袍,紅袍垂落在地面,像扇子一樣徐徐展開。
一頭烏黑的秀發盤在腦后,用小巧、別致的首飾插在上面。
盡管母親已經幾百歲了,但卻依舊看不見歲月留下的痕跡。
那張臉勝似白雪,只是看見徐子墨到來時,多了一些溺愛。
“墨兒,快到娘親身邊來,”聞人蕓抱著徐子墨,在臉上微微親了一下,笑著問道:“娘親這幾天不在,你有沒有想念?”
“娘,我都十五歲了,你以后能不能別老親我,”徐子墨無奈的回道。
“怎么?害羞了?”聞人蕓眼中帶著笑意,“我告訴你,不管你多大,你可都是我兒子。”
對于母親這種萬金油的回答,徐子墨表示很無語。
“這是母親好不容易給你要的十脈果,對你修煉可是有大幫助,”聞人蕓說著就將一枚果子遞給徐子墨。
這果實的大小跟拳頭一樣,看上去晶瑩剔透,里面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流轉著。
十脈果并不會直接增加實力,但它的效果卻人很多人垂涎三尺,求而不得。
…………
眾所周知,人類的身體內隱藏著十二個脈門。
而一旦能將十二個脈門全部打通,就可以完成自我身體的升華,超脫于物種的束縛,擁有難以想象的壽元和力量。
所謂修煉,其實就是經過不斷打通脈門,從而走上超脫的一條路罷了。
脈門的開啟就艱難的,尤其是到后期,更是難以打通。
而十脈果的作用就是為了幫助生物能更輕松的打通脈門。
吃下十脈果后,它里面蘊含的力量會化成十份,然后隱藏在人的身體前十個脈門周圍。
等你需要打通脈門的時候,這些隱藏起來的力量便會瞬間爆發出來,摧枯拉朽般替你疏通周圍的經脈,讓你能有更多的力量打通脈門。
當然,十脈果的力量只能作用于前十個脈門,后兩個脈門太過深奧,就無法顧及了。
……………
人之身體,造化多端。
這十二個脈門就隱藏在人的身體各處,它們的名字分別叫:“侖泉、玄骨、朝迎風。
昆海、幻血、暮還松。
臨缺、承暗、身破虛。
比圓、啟明、心斷空。”
……………
徐子墨接過十脈果,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想起了前世,自己被打入幽龍澗后,母親也是和父親一樣,為了替自己報仇,最終墜入魔道,其結局讓人惋惜。
……………
“爹,我有個事要跟你說,”徐子墨沉默了一下,然后打斷思緒,說道。
“什么事?”徐青山微微抬頭,問道。
“我聽說天劍城有一家族叫常家,這家族在天劍城建立已有五百年的歷史。
可謂根深蒂固,但這家族之人多囂張跋扈,搜刮民脂民膏,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皇朝派去的城主權利都被架空,就連我們真武圣宗建立在那里的分部,他們也不放在眼里。”
“你平時都沒出過宗門,從哪聽來的消息,”徐青山驚疑的問道:“這常家是不是得罪你了?”
“得罪我?”徐子墨搖搖頭,這一世他與那個家族的人都沒謀面,何談得罪之說。
但是上一世呢?
況且就算拋開自己與那個家族之間的恩怨不說,那個家族內可是有一件他必須得到的東西啊。
“我們真武圣宗統御著這極西之地的萬里山河,也就是說這萬里山河里的人都是我們的子民。
如今那么多的子民被這個家族欺壓,我覺得有必要制裁一番,”徐子墨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