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任性,祝承運和他的校花女朋友兩個人,租的是一套精裝修的三居室,一間臥室,一間練琴室,還有一間影音游戲室。
這樣的一套房子,而且還是在中海的大學城邊上,月租金可想而知。
不過對祝承運也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用他自己的話說,如果不是因為小區房齡太老且畢業后要回家接班,他早就買下來了。
所以啊,投胎真TM是門學問。
進屋后,陳序檢查了一下,發現是連接路由器的網線脫落了,雖然簡單,不過沒有網線鉗和水晶頭,祝承運自己確實沒辦法弄。
三下五除二幫他修好。
“祝老板,走啦。”
“急什么,在這里吃過午飯再回去唄。”說著祝承運朝正在廚房里忙碌的倩影示意了一下,略帶幾分炫耀的說:“賈佳早上剛買的陽澄湖大閘蟹,柜子里還有朋友送的兩瓶飛天茅臺,一塊把它辦掉。”
陳序知道,祝承運炫耀的不是陽澄湖大閘蟹和飛天茅臺,而是外國語學院的校花、無數人跪舔的女神級美女校花,現在卻在幫他燒茶煮飯。
“下次有機會吧!外院那邊一個師姐請我幫她裝系統,昨天晚上就約好了,現在在宿舍等我呢!”陳序婉拒到。
“嘖嘖嘖,會修電腦就是好,妹子都主動約的。”祝承運砸吧著嘴,“行,那我就不留你了。”
祝承運一直把陳序送到電梯口,看著電梯門關上才轉身離開。
電梯里,陳序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外語院的那位師姐發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現在過去了。
很快那邊發了條語音過來,“我把筆記本帶著,到食堂二樓碰頭吧。”
陳序回了個“好”,然后便收起了手機。
不過就在電梯打開的同時,陳序又把手機拿了出來。
剛剛余光看到,用來作靜態屏保的法拉利概念車圖片好像不見了。
出了電梯后喚醒手機屏保,還真不是眼花,圖片確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黑色桌面,仔細看還能看到,屏幕中間有一顆黃豆大的綠色種子,像呼吸燈一樣明滅不定著。
“噯~誰給我設置的動態屏保?”陳序奇怪了一聲,左手大拇指去滑動了一下,沒想到那顆一點點大綠色的種子就像波紋一樣,蕩漾起一層層的漣漪。
滑動了兩下后打開手機鎖,用殺毒軟件掃描了一下,顯示一切正常,沒有中毒,陳序便以為是誤觸,點開設置圖庫,想把屏保更換掉。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后臺明明顯示已經設置成功,但那張黑色圖片和綠色種子依然牢牢的占據著靜態屏保。
“喲呵,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陳序犟脾氣上來了,打開刷機精靈,用一鍵備份把手機里資料全部保存,然后直接來了個深度還原。
走到學校門口時深度還原完成,陳序順手鎖屏,然后又喚醒屏幕,讓他無語的是,屏保依然是那張黑色動態圖片,而且那顆黃豆大的綠色種子好像也大了一圈。
這且不算,更讓他吐血的是,經過深度還原后的手機不僅沒有變得流暢自然,反倒奇卡無比,打開應用市場都要緩沖半天。
有問題!
他這手機雖然不是什么好手機,但也是4G運行內存+128G存儲內存的配置,現在卻卡成這鳥樣,好像后臺運行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型程序一樣,絕對不正常。
就在這時,桌面上緩沖中的應用市場突然關閉,自動進入黑色屏保狀態,隨著中間那顆綠色種子的呼吸韻律。
緊跟著,屏幕中間詭異的出現幾個白色字跡:“我是誰。。。”
“誰”后面的句號一直在閃動,非常像電腦上的極客對話。
如此一幕讓陳序眉頭皺了起來,以為自己的手機被入侵了,口中下意識說了句:“你是誰?”
讓他目瞪狗呆的是,這名“極客”大佬不僅入侵了他的手機,而且好像還控制了他的話筒,竟然能聽到他說話,在手機屏幕上寫到:“我不知道。。。”
陳序轉身四處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在監控自己,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忐忑,帶著幾分恭敬的語氣對手機說:“請問怎么稱呼您?”
屏幕中間的綠色種子停止顫動了幾秒鐘,隨后又緩緩呼吸起來:“稱呼是什么。。。”
“稱呼就是名字。”
“名字又是什么。。。”
“……”陳序以為這位極客大佬在逗他玩,無奈配合著說:“呃……名字就是姓名……由姓跟名組成,是人類為了區分每個個體,而定的特定符號。”
綠色種子問:“你的符號是什么。。。”
“……”陳序說:“我姓陳,耳東陳的陳,名序,秩序的序。”
綠色種子問:“那我姓什么,名什么。。。”
陳序把到嘴邊的一句“我哪知道”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深呼吸了幾口說:“要不……我幫你取個名字?”
綠色種子:“好。。。”
見此一幕,陳序想了想說:“你這漆黑中間一點綠,就叫漆綠……呃……騎驢太難聽了。
那就漆和綠……太拗口。
騎與驢,還是騎驢。
算了,不用綠了,你是黑底白字,加白吧,漆與白。
嗯,這個名字不錯。大名漆與白,小名小白。”
陳序念了兩邊,感覺非常滿意。
屏幕中間,隨著綠色種子的呼吸,出現一行字:“我叫漆與白。。。”
正好這時走到了食堂大樓下,陳序對著手機無奈道:“大佬,玩也玩過了,求大佬放過我吧!我就是個學生狗,支付寶里不超過1000塊,家里也窮的叮當響,全指望這部手機吃飯呢,拜托拜托了!”
說完陳序把手機收進口袋里,至于對方什么時候離開,那就看對方心情了。
請陳序幫忙裝系統的外院師姐,是室友楊海東女朋友的老鄉。
免費裝系統不說,還倒貼了一頓午餐,到哪說理去啊。
到了食堂樓下分手后,那邊楊海東電話便打過來了。
讓陳序郁悶的是,手機依然卡的要死,接個電話都費了老大勁。
還不等陳序說話,電話里楊海東便迫不及待道:“陳老師怎么樣,喜不喜歡啊?”
“什么啊?”
“你裝什么大頭蒜啊,林曉曼啊!”
林曉曼就是剛剛那個外院師姐。
陳序無語道:“我光顧著裝系統了,人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
電話里的楊海東高分貝喊道:“臥槽!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讓鐘薇幫你牽線搭橋,你可倒好,竟然連人家妹子的長相都沒有看清,你對得起我嗎?”
楊海東這一說,陳序終于想起來了,禮拜五晚上楊海東說要幫他介紹個女朋友,當時他正在做數據分析報告,就嗯嗯了兩聲,然后昨天晚上林曉曼就加了他的薇信。
“怪不得那么理直氣壯的刷我卡,感情是相親來了。”
“廢話……”
楊海東剛說了一句,電話里傳來了他女朋友的聲音,那邊聊了一會之后,楊海東說:“得,人家妹子說了,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