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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六章.警察叔叔,就是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這個日式物語不太冷

  與此同時,觀景臺。

  “啊...北川同學嗎?喔,已經把人全部都找回來了啊?好的,等會兒我就讓老師下去幫忙。”

  北川寺的班主任千鶴響接起電話,語氣有些奇怪。

  被嚇暈了三個人?

  現在上山一共也才四五個組吧?到北川寺哪兒估計也就只有一兩個組才對。

  他是怎么把人給嚇暈死過去的?而且一嚇就能把三個人嚇唬得暈死過去?

  就憑著學校做的那些劣質道具?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啊。

  “總之北川同學你稍微照顧一點后面的學生啊,不要用力過猛了,我們山頂還設置著獎品呢,他們要是一個都登不上來的話,那我們的獎品...”

  她又細碎地對著對講機那邊的北川寺說了一些話,隨后才掛掉通話,叫自己的同事下去幫忙抬人。

  畢竟北川寺是鬼怪演員,搬送傷員是他們這些幕后工作者的工作。

  “還是有些奇怪啊...”千鶴響有些擔心地看著一個鉆進夜幕中的同事,接著搖了搖頭,又開始負責搭接聯絡。

  過了一會兒,她這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又是來自北川寺的通訊?

  千鶴響摸了摸頭,伸手將其接通。

  “什么?兩個老師也被嚇暈了?!等會兒,北川同學,你到底在干嘛?”

  “你也不知道?你趕到現場的時候,他們看見你就暈倒了?”

  嗯?????

  千鶴響現在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可她還是耐著子地對著北川寺那邊說道:“這樣吧,北川同學,你先不要著急,我們馬上就再讓人手下去幫忙,你先嘗試一下能不能把那兩個暈倒的老師叫醒。”

  “好、好,好的,我知道了。”

  千鶴響再次將對講機掛掉,臉上滿是懵逼)之色。

  “千鶴老師,怎么了?”旁邊有個男老師見她臉色不對,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有...鬼怪演員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好像是小田老師和山田老師被我們的學生演員嚇暈了。”

  千鶴響面色不太對勁地說道。

  這個老師聞言哈哈一笑:“那個小田老師和山田老師?他們不是經常說自己膽子很大的嗎?怎么回事啊?連年輕人的惡作劇都害怕到這種地步,竟然還被嚇暈了?”

  “...所以才說事很奇怪。”千鶴響不住撓了撓頭,提議道:“要不然山本老師你也過去看看況吧?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也行。”山本老師樂呵呵地笑了兩聲,對著另外兩個已經收拾收拾準備下山的老師打了個招呼后,提了個對講機也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  這一次時間似乎過得非常漫長,千鶴響一邊負責各項事宜聯絡,一邊時不時看向對講機。

  這一次擺在面前的對講機都沒有響,想來救援工作也已經完成了吧?

她稍微松了一口氣,打算全神貫注地進行工作  噗呲。

  電波聲音響起。

  讓千鶴響體一僵,扭過頭看向對講機。

  還好,這一次并不是北川寺呼叫過來的,而是山本老師呼叫過來的。

  想來是過來向她匯報救援工作的吧?

她將對講機拿起,接通  “救命!救命啊!!!千鶴老師!根本就不是鬼怪演員!我”

  對講機的聲音停息,那邊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死寂當中。

  “喂喂喂?!喂喂喂?!山本老師?山本老師?!”

  千鶴響站起來,捏住對講機,面色大變地叫道。

  那邊沒有回答的聲音。

  只有雜亂無章的電波聲。

  又過了差不多三分鐘,山本老師那邊終于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我是北川寺。”

  “?????”千鶴響張開嘴巴。

  怎么又是你?!

  怎么老是你?!

  怎么總是你?!

  千鶴響有些懷疑人生了。

  只聽見北川寺那邊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千鶴老師,這些老師又暈倒了,很奇怪。還有就是叢林里面快放不下人了,您看怎么辦?是我先把他們送下山嗎?找另外的鬼怪演員頂替我。”

“又...又暈倒了?”千鶴響回想起山本老師那爽朗的笑容以及剛剛那發自內心絕望的叫聲  她瞪大了雙眼。

  手中的對講機仿若沉重有千斤。

  難不成對面根本就不是北川寺?!而是一個陌生人裝作北川寺的聲音在和自己講話?

她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感到背脊發涼  “千鶴老師?你怎么了?”

  那邊的‘北川寺’不太理解地問道。

  千鶴響臉色微變。

  若對方真不是北川寺的話,那么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至少已經有五六組學生...不對,現在連五個老師都落入對方的手中了。

  他想干什么?

  是他一個人還是他們一個組織?

  仔細想想一個人應該是做不到這種事的...能夠將強力壯的老師嚇成那個模樣,想必是那種恐怖到極點的殺人狂魔!

  她上汗毛倒豎,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千鶴響的聲音停頓一瞬,佯裝平常地問道:“不好意思,北川同學,你那邊是不是還有其他鬼怪演員的學生在?我記得你好像和我申請了三個對講機吧?他們怎么一直都不給我聯絡呢?”

  那邊出現了停頓。

  隨后便是北川寺那慣例的冰冷聲音:“是找了兩個比較要好的朋友,我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

  找了兩個朋友?!

  千鶴響神色一變,立刻拿來鬼怪表演學生的名單。

  兩個三年級生,一個北川寺,另一個二年級生...一共四人。

  北川寺若是找了其中兩個的話...

  千鶴響咽了咽口水,小聲地念道:“佐藤、鈴木、田中...這三個人你有印象嗎?北川同學?”

  “不認識。”北川寺冷淡地回答道。

  不認識?!明明一共就四個高中生鬼怪演員吧?!你不認識他們那你從哪里找的朋友?無中生友?

  千鶴響已經確認了。

  對講機那邊的人絕對不是北川寺。

  那么他們是誰?他們想對京北的學生干什么?

  千鶴響的呼吸有些急促,為了掩飾這一點,她干咳兩聲回答道:

  “是嗎?那你盡量注意危險...這樣吧,你們先保持原位不動。我們一會兒就讓人過去找你們。”

  “好。”

  對講機再度掛掉。

  千鶴響立刻摁響神谷未來的對講機。

  “神谷未來收到了,請說。”神谷未來聲音里面帶著些許笑意,似乎根本不知道山上究竟發生了怎么樣的事。

  “神谷同學!山上出現了一些異常況!你快點組織學生們離開!可能有一伙暴徒在山上蹲點,北川同學可能已經遭到對方的毒手,而且他們可能攜帶刀具!”

  千鶴響聲音急促地炸響。

  這讓對講機這邊的神谷未來都愣住了。

  暴徒?

  北川寺遭到對方的毒手?

  暴徒們還攜帶了刀具?

  不會吧?你說山上有暴徒我倒是相信了,可你要說北川寺遭到對方的毒手?

  這未免也太...

  等到千鶴響把事的來龍去脈說明清楚后,神谷未來才神色猶豫地說道:“那個...千鶴老師?你其實不用太緊張了。說不定是北川同學他們的演技高明,把所有人都嚇倒了呢?”

  “不管怎么樣!你先疏散人群進入合宿屋!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是合宿屋主人的電話,你讓他們保護你們!”

  千鶴響掛斷了對講機。

  這讓神谷未來有些神色呆滯。

  她看向深沉的山林,嘴巴抽了抽:“怎么會變成這樣啊...?而且寺君...你到底在干什么?”

  老師怎么害怕成這個樣子?究竟發生什么了?

  另一邊。

  掛掉神谷未來對講的千鶴響終于忍不住了。

  她看向另外幾個剩余的老師,高聲地尖叫起來:“快、快報警!!!”

  本警方的效率難得高了一次。

  約莫十五分鐘,當地警署派來了幾輛警車的人手。

  在他們的研究下,決定分別從三處小路上山。

  然后他們就看見了坐在一堆暈倒著的學生與老師中間,已經把鳥嘴面具摘下來的北川寺。

  沒有任何人受傷。

  所有人都是單純的驚嚇過度,全部暈死過去了。

  粗略數過去,除開已經上山的八組學生外還有五個老師也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的。

  他們全部都被嚇暈了。

  不止是警察懵了。

  就連旁邊還站著的老師也都傻眼了。

  他們看著正在與警察攀談著的,上穿著道具血衣的北川寺,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算什么事?

  還真像神谷未來說的那樣,這些人全部都被嚇暈死在這兒了?

  “請問你就是這次試膽活動負責人千鶴響老師嗎?”

  警察的審訊聲響起。

  “啊...我是。”一直沉思著的千鶴響恍惚抬起頭。

  “嗯,麻煩你和我回警署里面做下筆錄,剛才清點了一下,人數都對,沒有什么人缺席。包括那四位老師,他們都是因為驚嚇過度,才這樣躺在地上的,回去休息一夜就沒有問題了。”

  警察平靜地說道。

  “呃...可是說不定有暴徒...”千鶴響還是有些不太死心。

  你讓她這么簡單接受自己這些老師被一個學生嚇成這個樣子,說實話,她根本就無法接受的。

  “沒有暴徒,我們剛才已經進行全山搜索了。”

  看著千鶴響的表,警察有些面色古怪地問道:“請問千鶴老師有被害妄想癥的病歷史嗎?”

  “怎么可能有!”千鶴響臉色都憋紅了。

  “我明白了。”警察點頭,在一個小本子上面寫寫畫畫后,將本子放入自己前的口袋中后拉開警車門:“麻煩您回去和我們做一下筆錄,大概一個多小時就可以結束,不會影響到你們后續工作的。”

  “...好。”

  千鶴響泄氣地點點頭。

  她看著對自己擺擺手的北川寺,心里面更是越想越想不通。

  怎么可能沒有暴徒呢?

  一個學生,把這么多人嚇倒?

  這怎么可能?

  見她這種表,旁邊拉開車門的警察干咳一聲,善意的提醒了一聲:“麻煩千鶴老師下一次舉行這一類活動,記得稍微克制一點,學生們的膽子姑且不論...連老師都被嚇到了,這也充分說明了你們這一次的活動策劃用力過猛。”

  活動策劃用力過猛?!

  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好嗎?!

  她千鶴響都已經策劃這類活動好多次了,那一次學生都是嘻嘻哈哈地從她手里面把獎品拿走,根本就不像今天這樣。

  但是這話到嘴邊怎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這二三十個雪白擔架上面躺著的被嚇暈死過去的老師和學生讓她不得不閉嘴。

  她上警車之前又吩咐了一些事,這才滿臉不甘心地離開。

  而在另一邊,戴著導游帽的神谷未來看著北川寺,一臉好奇的樣子:“寺君,你到底干了什么?這么多人都被你嚇倒了?”

  “可憐和蒔繪配合。”北川寺簡單地說明了一句。

  同時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嚇倒了一些人嗎?在試膽大會中出現這種事不也是很正常的嗎?可是京北怎么就直接呼叫警察了?

  這根本就不按照路出牌。

  剛才也是神谷未來及時給他打了電話,不然神駐蒔繪與西九條可憐甚至還打算給那些上山的警察們一些驚喜。

  北川寺看了一眼自己的領口。

  西九條可憐這一次算是玩得非常盡興了。

  她小布偶嘴巴都往兩邊拉起來,露出一種微笑的表。

  只不過這微妙在十字封口的嘴巴表現出來就莫名有種森的感覺了。

  至于另一邊。

  另一邊的神駐蒔繪正在把自己的脖子掰正,好像是前面用力過猛,脖子有點不好擺正了。

  “這一次應該還算盡興吧?”北川寺捏著下巴問了一句。

  這句問話聽得神谷未來都不住吐了吐舌頭。

  盡興?

  人家都躺擔架了,這還不盡興?

  是不是要把別人嚇出心臟病來才叫做盡興啊?

  剛才她在山下的時候都能聽見山中傳來的凄厲尖叫聲。

  那種蘊含在尖叫中的絕望與不安是實打實的。

  甚至讓神谷未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生都是不由得抽抽嘴巴,打消了上山見一見北川寺的念頭。

  可是山上究竟發生了什么呢?

  神谷未來還是有些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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