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終究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他只是一個陽真寶寶。
雖然機緣巧合,也過了陽真第一難和陽真第二難,但終究還是陽真,距離太乙頗遠。
所以玄德和歐陽圖,圖謀去挑了乾坤道的時候,他一聲不吭,拿定了主意,到時候搖旗吶喊,宰幾個嘍啰便是。
那七位魔圣,都交給玄德和歐陽圖了。
至于乾坤道其余的人……
只要境界沒有比自己高出一層,小賊魔也不是吃素的,盡搞的定。
三人各自施展遁光,直奔乾坤道鎮守的祭臺,三人飛了一日一夜,卻始終有些不妥。
玄德道人掐指一算,微微吃驚,叫道:“這座祭臺有些變化!”
王崇也推算了一番,他的推算之術,倒也不差玄德,但此時功力不足,只約略算出來,自己這一行三人,已經被祭臺困住。
王崇極目遠眺,暗暗施展了一門玄天禁法,隱約瞧得見,極遠處有一座參天的高峰,如云素問鎮守的祭臺一般,也是削平的峰頂,設下祭臺。
只是云素問根本不想替九寒魔君出力,故而補天派鎮守的祭臺,幾乎沒有發動起來,但乾坤道的七位魔君,卻不敢如此陽奉陰違,早就把整座祭臺催動。
這九座祭臺,乃是九寒魔君想要合攏天地,煉化一界的根基,每一座祭臺都被九寒魔君祭煉的上萬年不止,本身已經相當于一件形質雙煉九轉的頂尖法寶。
所以在沒有人催動的情況下,王崇就轟不動,還得小劍仙歐陽圖以無形劍出手,才能斬碎山崩。
尤其是九座祭臺,通過大地靈脈,溝通一處,攻打其中一處,就相當于同時攻打九座祭臺。
三人才離開不久,補天派鎮守的祭臺處,就沖出一道魔光,魔光成圓,橫掃四面八方,只是當然什么都沒有掃到。
魔光收攏,又復化為一道,凝成一道分身,左顧右盼了一會兒,也只能縮回地下。
這處祭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死域絕地,生機盡滅。
王崇,玄德,歐陽圖,雖然沒料到這種事兒,但三人都是“干活”的老手,毀了祭壇,就趕緊溜了,也沒有給九寒魔君留下什么機會。
王崇暗暗忖道:“這座祭臺,改換了數千里內的天地法則,想要闖入進去,只怕已經不可能。”
玄德和歐陽圖,自然也看得出來,玄德微微沉吟,說道:“若是這出祭壇這般,其余七處祭壇,只怕也差不多。我們無法硬闖過去,須得想過法子。”
王崇畢竟煉過天魔太乙身,對魔門功法,深有了解。
九寒魔君這九座祭壇,雖然玄妙異常,但總歸不妥天魔妄境的藩籬,只是九寒魔君功力太甚,魔功太強,對天地改換,威力更大而已。
王崇說道:“這一方天地規則雖然改換,但卻不是乾坤道諸人主持,乃是九寒魔君法力所致。”
王崇一句話,就點出來關鍵,玄德和歐陽圖各自眼睛一亮,一起說道:“果然如此!許了道友實在太過聰明。”
王崇呵呵一笑,說道:“此也不是什么奧妙,只是稍加沉吟,兩位亦可以瞧看出來。”
這數千里內的天地,雖然法則改換,但因為九寒魔君沒有功夫,故而不可能時時操縱,只能以天然規律,自然改換。我們只要推算出來,這一處天地的變化,自然就能找到路途。”
“闖入祭壇之上!”
玄德也連連點頭,歐陽圖也說道:“此言果然不差,還請玄德師叔推算。”
歐陽圖走的路數,跟玄德,陰定休,云素問,王崇都不同,他只修一劍,故而不精通推算之法。
玄德,王崇,陰定休,云素問,甚至晉升了太乙的玄葉,卻都兼通諸法,推算之術都不會太差。
歐陽圖只是功力還淺,他入了太乙之后,必然也會走上玄葉的路數,也兼修峨眉諸般道法,但現在卻還真不成。
玄德推動了陰式靈算,計算了片刻之后,喝道:“跟我來。”
王崇和歐陽圖,急忙駕馭遁光,跟上了玄德,三人遁光流轉,飛了兩三個時辰,王崇倏然伸手一指,喝道:“那里是條捷徑。”
玄德二話不說,就帶了兩人轉折方向。
有王崇在一旁填補,玄德推算的更為輕松,兩人都是精通推算之輩,不用言談,就能把推算的方向,分的清楚明白。
王崇推算的都是比較繁瑣,但卻不須高深功力的部分,玄德只挑最艱難之處,兩人居然合作的十分默契。
又復三四個時辰過去,饒是玄德,也有些心下焦躁。
三人忽然聽得遠處,也不知是多遠處,有隱隱蟬鳴。
玄德微微失色,推算就差了一籌,三人又復兜繞了一會兒,才回到了原來之處。
王崇也是十分擔憂,問道:“也不知那邊的戰況如何!”
歐陽圖嘆了一口氣,說道:“此乃有進無退之勢!我們還是全力破陣吧!”
玄德點了點頭,全神貫注的推算。
過不得多久,蟬鳴漫天遍地,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浩大,直入無孔不入。
王崇也是好生艱難,才能保持住,不被大道清音影響,只是屁股上癢癢的不得了,隨時都有可能長出來一條尾巴。
王崇心頭暗嘆,天符書的道法,的確太過容易道化。
雖然他借助生出六尾,把道化之力導出,還得了六門神通,但若是給大道清音引發道化加劇,什么時候,他長出了第九條尾巴,什么時候,就是他徹底被道化。
身軀都要化為異物的一刻。
就連王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會道化成道蟲,還是道器,還是諸般血肉怪物……
除非他能夠在飛升之前,壓住道化之態,才有一條生路。
王崇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長長的嘆息一聲,心道:“我山海經的法力,修煉到太乙境,也沒多少道化之態,只有先天五行神禁。峨眉的功法也還算不錯,只是多長了一些眼睛,若是給我一些功夫,還能緩緩消化。”
“但是天符書,就太艱難了,若是沒有山海經的功力,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在太乙境壓住道化,不至于變得跟鐵犁,紅葉,當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