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閉關太久,主要精力都在閻魔天,故而還真不知道,如今縹緲天的諸多變化。
要說年輕一輩,歐陽圖自然是第一,晉升了陽真之后,便是陽真第一。
接下來就要算小霹靂白勝了,然后便是各大派的真傳弟子,也有一批陽真大修。
但隨著梁漱玉,應揚,項情,凌飛等人晉升,最厲害的幾個,卻又突破太乙,歐陽圖又不知所蹤,故而如今陽真境,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更厲害。
項情本來在金丹境,不拘怎么算,都是五大至強,但到了陽真境,卻還真不好說,是否前五之列。
韓嫣被王崇引誘,換了話題,也就再不糾結,跟王崇也算是有說有笑。何況韓嫣一直都覺得,便是情場,也要爭才有的勝負。自己哪里就要認輸?
王崇聽韓嫣說了一些事兒,不由得笑道“我卻不是跟一群小輩有什么,我此番想要殺了勾雪夫人。”
韓嫣驚得一叫,喝道“你要殺了勾雪?她可是太乙魔圣。”
王崇笑道“難道我又不是道圣了?”
韓嫣認認真真的說道“縱然你天賦更好,道法更強,但千年以上的積累,非同小可。勾雪夫人晉升太乙魔圣,最少也有一兩千年了,這一兩千年的積累,也非是一時半會能夠追上。你要殺此人,何不請門中長輩出手?”
王崇笑道“又何須?”
他有意賣弄本事,何況韓嫣也不是不知道,他有魔門的底子?
小賊魔把身一搖,就有兩頭太乙境的小畜飛了出來,一個都御道人,一個亂海魔圣。
王崇伸手一指,說道“就憑這兩個小畜,我再約上小霹靂白勝,只要勾雪夫人被我鎖定真身,必死無疑。”
韓嫣還真沒想到,王崇居然弄出來兩個太乙境的小畜。
都御道人一身魔氣,強橫無匹,便是在太乙境,都御道人也數得上號的人物。畢竟日后他也是有望坐道君的人物,更何況如今他在閻魔天,也不知道煉化了多少天魔,他一身魔功一卷雄渾到了足以匹敵圣手書生的地步。
亂海魔圣就更不消說了,此人精修業火魔經,實力在太乙境的魔門大圣之中,絕對在排列在前,就算天墟大魔君都沒能把他煉化。
因為演慶出手,擊殺了天墟大魔君,還給他逃了出來,就可見這位神宗魔門的大圣,一身魔功是如何了得。
王崇晃一晃,就把兩位魔門大圣收了起來。
都御道人被王崇收入了玄都魔城,就忍不住罵道“這小賊!已經囂狂到了什么地步?他剛才把我們放出去,似乎就是為了勾搭良家,炫耀自己有兩個太乙小畜。”
亂海大圣沉吟良久,說道“都御道友,莫要往好處想,也許他是問那女子,我們兩個誰人合適煉一件魔寶呢!”
都御道人頓時語塞,一想起自己十世修行,好容易修成了太乙境,就被圣手書生鎮壓,才千辛萬苦的逃了性命,就被小賊魔魔染,如今還要被拿出去炫耀,甚至有可能被煉成魔寶。
不由得一腔悲憤,很想大罵一聲“狗的一絲啊格歐!此乃天魔秘音,乃上天不公之意。”
都御道人發泄過后,又復想起來,自己乃是魔門,根本不信上蒼,只覺得更為抑郁。
亂海大圣也是滿腔疑惑,他暗暗忖道“若是我天魔斬業劍在手,說不定還有機會斬斷魔染,但此時卻沒得法度。”
韓嫣目瞪口呆,良久才問道“你哪里弄來的兩個太乙境大圣?”
王崇也不好說實話,只能推脫道“也是在閻魔天收伏!”
閻魔天如今被無數天魔圍攻,光是魔君就有十余位,若非是閻魔天各派打造了一萬三千余座退魔臺,封鎖了諸天,各派修士又齊心合力,早就被域外天魔給平推了。
韓嫣還真不知道,閻魔天的事兒,她想起來云素裳,忍不住多問了幾句,暗暗忖道“原來如此!虧得我們縹緲天,正魔兩道合力,守住了界天之漏,韓老祖又以鷙玄魔君為靈材,補了天!不然怕是也不會比閻魔天好多少。”
兩人雖然還說不上“和好如初”,但韓嫣也不提此事了,王崇自然更不會提起這些“會讓人不開心的事兒”,他興致勃勃的問韓嫣“我們去接天關一趟吧。我有個徒弟兒,已經被拋棄在哪里,足足有百余年,也煞是可憐。正要去看她一眼。”
王崇勸說了韓嫣,要來一場故地重游。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還記得觀音,真是沒白做師父。
王崇心頭也有些赫然,他因為紅玉雙劍,怕水冰月認出來,就把蕭觀音打發去了接天關,如今確實年頭不少[]了。
他也是很覺得,對不起這個女徒弟,跟著自己這個師父,也沒過什么好日子,反而倒經常要為師父奔忙。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當年的幾個徒弟,有幾個怕也是回不來了。
王崇知道他說的是凌飛,但不知怎么,忽然就想到了項情和龍吉吉,似乎這兩個,也跟他有些牽掛,只是如今他絕不會再多收什么徒弟了。
“演天珠,你又感慨些什么?俗世間,有些人就算一轉身,可能就一生一世都不再見。本來親密無比的關系,忽然就變得陌路,更何況兩世為人,哪里就都能前世的一切找回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就算找回來的,也未必就是原來的那個。
王崇不知道演天珠說的是什么,但是他也隱隱有些感覺,演天珠曾經拼命讓他,去收徒弟,去對幾個人特別好,但最終有些人,比如邀月夫人,的確是親密無間。
但也有些人,比如蕭觀音,比如風太歲,縱然是親生徒弟,但也算不得親近。她們倒是尊師重道,但真真就是師徒,而且十分畏懼,談不得親近。
就算王崇自己,他倒是對兩女甚好,但也真說不上,覺得她們有多重要。
反倒是,邀月夫人,齊冰云,朱紅袖,韓嫣,這些人關系更近。
也只有……梁漱玉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