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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二、隱仙宗提親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劍斬破九重天

  燕金鈴駕馭飛劍,直上了峨眉最高峰,眼神有些漂浮的眺望東方。

  不久前,大羅島有書信來,卻是孫青雅托人轉送,這小妮子有些想娘親了。

  自從揚州一別,尚文禮和燕北人還來過峨眉一次,還是王崇帶過去的,孫青雅卻渺無音信,再也沒能見面。

  燕金鈴修道的時日已經不短,又有了王崇叛逃之事,總以為自己再難見得父母之面。哪里料到父母和尚爺爺居然有緣拜在大羅島門下?

  孫青雅怕王崇不喜,沒敢說自己拜師的事兒,只說在大羅島拜了散修為師。

  但是燕金鈴卻是知道,大羅島是誰人的地方,那是吞海玄宗季觀鷹的道場。

  “娘親,對不起了。”

  “尚姐姐說,不入金丹,誓不下山!”

  “上次我們被人捉了,丟了師傳的飛劍,若非師門和南宗,以及季觀鷹師叔等人幫忙,就再也難回來了。小金鈴也想鑄就金丹,日后下山也不怕被欺負。”

  燕金鈴遠眺了一會兒,又默默給父母祈福,這才駕馭劍光回轉了五靈仙府。

  她去尚紅云的洞府兜了一轉,卻吃了個閉門羹。

  自從在昆虛山吃了個大虧,尚紅云就比原來努力十倍,便是她這個最要好的姐妹,也時常見不著,來訪七八次,總要吃一大半的閉門羹。

  燕金鈴幽幽的回了自己洞府,路上卻撞見了花飛葉,這位姐姐素來照顧同門的師弟妹,見燕金鈴有些不樂,笑道:“師姐帶你去瞧個熱鬧。”

  燕金鈴還來不及拒絕,就被花飛葉拉扯了小手,直奔后面玄德所居的有德有道洞!

  燕金鈴偷眼觀瞧,卻見不光是他們,還來得好些同門師兄弟。云素娥見到兩人,就招了招手,笑的有些詭氣的說道:“已經進去了。”

  燕金鈴還未動問什么進去了,就聽得洞中有些喧嘩,一個倔犟的聲音,說道:“弟子不愿!”

  玄德也罷,晉成仙子也罷,七八個二代長老都有些訕訕。

  一個中年道人手捋胡須,笑吟吟的問道:“女方求親,被如此拒絕,乃是大大丟人之事!如何不愿意,總要給個理由。”

  “也莫要說,一心求仙,耽擱修行,你們峨眉掌教就是伉儷,哪里有甚耽擱?”

  應揚趴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的復雜,他知道自己拒絕的理由,但無論如何也不用說出來。

  中年道人問了幾句,最后還是玄德道人說道:“應揚!人家也非是平白來求親,那女孩與你相熟,又是兩情相悅,故而才上門來,莫不是說謊?”

  應揚猶豫良久,才說道:“不是說謊。”

  玄德笑道:“那你為什么不愿意?難道如人間渣男一般,另有新歡?”

  應揚急忙說道:“并無此等事。”

  玄德笑道:“又無新歡,又是相熟,人家又光明正大上門來,許以媒妁之言,結正經的親事?你為何如此扭捏?一場好事兒,莫要做成仇怨。這樣罷!我替你應了。”

  中年道人笑呵呵的說道:“應揚許是臉皮薄嫩,故而才如此抗拒。有玄德道友的允諾,你該不會反對了罷?”

  應揚的臉上,似嗔似喜,似怒似哀怨,居然又不說話了。

  一眾長輩只覺得他的確是有些心理障礙,俗稱結親恐懼之病癥,各自莞爾一笑,就連最嚴肅的白云大師也笑道:“沒想到應揚這般呆木的也有人看上,情緣之事,當真奇妙。”

  “玄德師兄,你說要下什么聘禮?”

  玄德微微沉吟,這幾年跟太乙宗斗劍,峨眉著實發了一筆,他正思考,什么禮物合適,就聽得應揚低聲說道:“徒弟這里有一口飛劍……”

  峨眉幾個長老臉色都不大好看,心道:“飛劍何等珍貴?怎么能拿去送禮?何況都是宗門之物,只是讓你使用,日后還要傳諸本門晚輩,并不是給你傳家的。”

  應揚取出了羅炎劍,低聲說道:“乃是我好友所贈,不是宗門之物,權當做聘禮吧。”

  幾個長老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覺得應揚也算照顧門派的臉面,同時也都暗暗好笑,剛才還不愿意,這會就連聘禮都準備下了。

  中年道人微微一笑,說道:“也是巧了,我這邊也備了一份回禮!不如今日就定下親事,我們仙家門派,也不計較什么場面,過幾日讓應揚去接親,然后是在峨眉,還是我們隱仙宗居住,一任兩便。”

  中年道人一揮手,便有兩個小童送上來一件銅匣,他親手揭開銅匣,里頭是一口墨玉般的匕首,寒光森森,顯然也是一件至寶。

  兩家長輩皆大歡喜,應揚渾渾噩噩走出了有德有道洞,嘆了口氣,忽然想起來什么,也不管那些看熱鬧的師弟師妹,匆匆回了自己的洞府,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然后用飛劍傳書,化為一道青虹,直投西北方向。

  王崇正在努力煉化水行靈物,忽然心頭略有所感,一道劍光飛來,卻非是普通飛劍,而是峨眉的傳音飛劍。

  峨眉一派秘傳的傳音飛劍,能夠把數千言收錄,須臾跨域千里,收到這口傳音飛劍的人,只要懂得秘法,就能把傳書之人的言語,重新放了出來。

  有此一物,可以千里如當面,飛劍來去,自如交談。

  只是這傳音飛劍,跟道門的飛劍不同,只能傳音,卻不能用來斗法。

  王崇收了飛劍,聽得里頭傳來應揚的聲音:“白哥哥,蓮兒找了個隱仙宗長老,偽稱是他們家的弟子,來峨眉提親,她可是妖怪,你說這可怎么辦?”

  “萬一被長老們覺察,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護,師門恩義,還有蓮兒,如何選擇?”

  王崇聽得都愣掉了,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們是如何勾搭上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能知道個屁。

  王崇罵道:“破珠子,你想做甚?”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我沒有腎,也不走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這是命中注定之事,你趕緊去把白蓮花童子殺了,不是就解決了。

  王崇罵道:“然后應揚殺了我的邀月姐姐,冰兒,紅袖兒,嫣兒什么嗎?快出些正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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