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龍重修天符書,再入大衍,人間行乞二十年,這一段時日,倒也平平無奇,沒遇到什么特別的事兒。
他秉承師門教導,也做了不少好事兒,見識過人間疾苦,幫助過甚多鰥寡孤獨,鏟過人間不平事,救過無辜冤枉人。
最近幾年,毒龍寺因為老祖歸來,趙劍龍才脫身凡俗,開始跟同道們有些來往。
因此之故,他對各派的有名有姓的人物,并不太熟悉,鬧了一場笑話。
他是有一次,路過某個村莊,發現有山間妖精害人,就打算為人間除害。
那頭妖怪也倒罷了,偏偏他無意中遇到了一位女修,這位女修姿容之出色,為趙劍龍平生之未見,一時興起,就上去自報家門,想要結為道侶。
結果被那女子一道法術下來,險些喪了性命。
他仗著師門的陰陽天符劍,每一道劍光都蘊含一道本命法術,玄天禁法又是宇內獨步,這才施展種種變化,逃脫了一條性命。
本來趙劍龍也思忖,自己是太過魯莽,人家不愿意,也非是什么大仇,既然脫身了,以后遇到避讓三百里就是,不值當為此懊惱。
但卻沒想到,他很快就聽人傳聞,有個不開眼的散修,居然向太上魔宗最出色的弟子,九淵魔門的大弟子梁漱玉求歡!
當時就把趙劍龍給郁悶了,他哪里有那般不堪?當時說話也算規矩,并無孟浪。
何況得罪了梁漱玉,哪里是好兆頭?
當年都曾有傳說,此世間金丹境,最為頂尖的五個人,就是毒龍寺的令蘇爾,峨眉掌教玄德,小劍仙歐陽圖,魔極宗項情和太上魔宗的梁漱玉。
后來小劍仙歐陽圖和令蘇爾突破陽真,金丹境就以玄德,項情,梁漱玉,以及西方二圣門下的白蓮花童子,再加上道極宗的陸乾坤為最強。
趙劍龍聽聞梁漱玉回了太上魔宗,就發了一道太上天魔令,任何人殺了自己,都能換取一部太上魔宗的秘傳功法。
當時就驚了,虧得他背后的毒龍寺,也還有兩尊大佬,除非是九淵魔君,又或者天恨魔君出世,動搖不了毒龍寺的根基,若不然,早就被魔門中人把毒龍寺給滅了。
從那之后,趙劍龍就不大回去毒龍寺,就連學天符書,以及鐵犁老祖新創的陰陽天符劍,都是從同門師兄徐伯牙處學的。
王崇聽得來龍去脈,當真想要說一句:“你去死罷!老子清清白白的人,才不要跟你這種淫賊勾搭一起。”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哪里有清白?
王崇罵道:“老子怎么就不清白?難道這世上會有人,認為我乃是淫賊一流?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邀月可沒少罵你是小淫賊!
演天珠又送出一道涼意:你的小云兒也沒少罵你是小淫賊。
演天珠還送出一道涼意:韓嫣只怕也罵過……
王崇真個想要捂住演天珠的嘴,奈何這破珠子就沒有,他忿忿說道:“我這都是兩情相悅,偶爾調笑,哪里有跟趙劍龍這廝一般模樣?”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可算了吧!趙劍龍按照命數,就這兩年會死在梁漱玉手里。梁漱玉按照命數,再有二三百年,可就要落在某個王八蛋手里做徒弟了!
王崇心頭煩悶,他吵不過演天珠,也懶得跟這破珠子吵,就趙劍龍道:“道友最近有什么事兒,不能躲避,會跟此人碰上?”
趙劍龍微有幾分得色,說道:“最近我要突破金丹,須得覓地潛修,故而有可能被人此人尋上門來。”
王崇不解的問道:“道友只要回去毒龍寺,諒那位太上魔宗的梁漱玉再驕狂,也不敢前去。”
趙劍龍一臉的煩悶,說道:“鐵犁老祖和我師父都在閉關,若是打擾了兩位尊長,我就算突破金丹,也萬死難辭其咎了。”
王崇這才了然,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愿意幫道友的忙,道友閉關之時,我來替你護法。”
王崇可不怕什么梁漱玉,雖然現在小霹靂白勝,還在峨眉南宗的小清虛洞天幫玄葉煉劍,不能召喚過來,但就憑他自己的本事,也并不懼怕這位金丹境的五大強者。
他如今雖然自問,距離小劍仙歐陽圖當年,還有些距離,但跟白蓮花童子又不是沒交過手,勝負也就是五五兩分。
何況還有一個葵花和尚做幫手,雖然這位葵花和尚還是大衍,但經過一次轉世重修,根基重新扎穩,這位毒龍寺的二當家,必然也有不凡的修為。
趙劍龍大喜,急忙說道:“多謝道友盛情,那梁漱玉也未必知道我閉關突破金丹,不一定會找過來。只要她來的稍遲,我突破了金丹,也就不怕她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就算成了金丹,你還是個被梁漱玉吊打的貨。
王崇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了。
演天珠說的特忒狠。
兩人越談越是投機,過了兩日,葵花和尚也找上門來,這位邋遢和尚也是一臉的郁悶,只是問王崇討酒喝。
王崇剛拿出來新釀的美酒,趙劍龍就不肯干了,說道:“道友,這酒一壇能造就一個脫胎換骨的入道之人,還是莫要如此浪費了,給我師叔喝些普通的美酒便是。”
葵花和尚罵了自家師侄兒兩句,待得聽說這美酒的功效和峨眉的乾元換骨丹相當,只是略遜,也不好意思喝了。
王崇沒奈何,只能換了一種美酒,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凌虛洞府里儲藏的美酒,都是什么功效,還是喚了釀酒的主管,詢問了一番,才給兩位“好友”介紹道:“這壇酒以萬靈霧草為主材,每十年才得一壇,也沒其他妙用,就是喝了能在三個時辰之內,催動一道萬靈霧氣,能驅除一切毒素。”
“不管中了什么毒,喝上一口,也能消解的干干凈凈。”
聽得王崇介紹,葵花和尚和趙劍龍兩叔侄更不好意思喝了,急忙叫道:“此乃救命之物,如何能當日常飲用?還是換一壇更尋常一些的美酒!”
王崇連換了六七壇,每次略作介紹,都讓兩叔侄兩眼翻白,不舍得喝,讓他換更尋常一些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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