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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各有心事,別生幽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劍斬破九重天

  王崇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行道法,提升道行上,對法術劍術,只是淺嘗輒止,并未有下過苦功。

  比如他修小無相劍訣,九成功夫用在小無相劍氣上,對斗法的劍術,就幾乎沒太多關注。

  比如元陽劍訣,他倒是苦苦修煉了元陽真氣,對十二式劍術,卻練習不多。

  王崇平時斗法,一半有賴于妖身強橫,一半是因為修行的兩種道法都是以功力渾厚著稱,他慣常以“力”壓人。

  韓嫣沒能修成小無相劍氣,但劍術卻遠遠勝出,王崇的艷羨之意,溢于言表。

  韓嫣見他如此羨慕,笑道:“你修煉的是山海經,又非是劍術,何須這般神色?若是羨慕我的劍術,為何不去學御天兵法和空劍海?”

  王崇心道:“還不是那枚破珠子壞事兒。”

  王崇雖然時常吐槽,但是他極少違背演天珠的指點。

  如他這種魔門出身的弟子,見過無數性子“孤傲”,覺得自己最聰明,從不聽人勸阻,時常有一句:“為什么是你對,偏不是我對?”的同門,然后死的尸骨凄寒。

  他一個魔門旁支出身的小人物,遇到連峨眉鎮派至寶,天府奇珍之列的回仙鏡都能“抵御”的演天珠,還拿捏自己的那點小聰明,那是真個只有看著聰明,實際上愚蠢到了極致。

  盡管王崇嘴上不承認,但從拜師令蘇爾,到輾轉演慶真君門下,卻也猜得出來,演天珠是在替他規劃一條直指劫仙的修行路線。

  若是只求金丹陽真,他所學的幾門道法,只要天資足夠,又肯勤奮努力,再加上沒有橫死之命,活的歲月夠久,都是有望成就。

  演天珠何須如此謀算的麻煩?

  此時面對韓嫣的反問,王崇壓下內心的浮想聯翩,微微一笑道:“我性子浮躁,須得以山海經這等慢功夫緩緩打磨,才能把一顆道心澄凈。”

  韓嫣微微訝然,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道友的各般傳聞,頗有些矛盾之處,原來是在強壓天性,求取道心。”

  韓嫣只是無意提了一句,王崇卻差點出了一聲冷汗,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并非是淳樸憨厚的性子?

  孤身闖入大羅島,單槍匹馬挑了這有十數位金丹坐鎮,十萬余教眾,五十余海外小國供奉的阿羅教,這又是何等的飛揚跋扈?睥睨天下群雄如無物?

  性格和行為簡直南轅北轍,若是被有心人揣摩,便是一件極大的破綻。

  王崇笑了一聲,再不肯接茬,到讓韓嫣心頭微生異樣。

  她也是去峨眉祭祖,才聽說了“吞海玄宗季觀鷹”這個人,其中大半的傳聞,還都是從齊冰云口里聽來。

  齊冰云在接天關,不但斬殺過數十金丹境的大魔妖,還在各派斗劍取得第一,隱然便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這位峨眉的云仙子,雖然性子看似溫柔,但實際上冷傲孤高,并不輕易點評他人,就算偶爾提起,也只是輕描淡寫,一帶而過,卻十分推崇這位吞海玄宗的年輕才俊。

  甚至韓嫣偶爾都會暗笑齊冰云,是否春心萌動,喜歡上了此人。

  韓嫣剛離開大羅島,前往峨眉的時候,王崇還在接天關閉關,沒有突破大衍。

  等韓嫣聽得王崇孤身闖入大羅島,奪取了阿羅教,成第八代教主,壓服教中無數金丹宗師,還真的是吃了一驚。

  她也不是吃驚,王崇如此了得,而是吃驚這人跟齊冰云嘴里那個性子溫和,事事以他人為先,有甚好處,總是讓人,極為關懷同門晚輩的“季觀鷹”,怎么都不像是一個人。

  闖入大羅島,奪取阿羅教的那個季觀鷹,英風銳氣,一股豪氣簡直撞破了九重云霄。

  韓嫣已經頗自覺了不起,畢竟潛伏十年,取回了師門的秘傳心法,還將補天劫手煉成,更學成了小無相劍訣,這等號稱天下第一難修的劍術,甚至在峨眉的時候,跟齊冰云并列,都毫不遜色。

  天下間,哪里還有人,會給她看重?

  季觀鷹卻幾乎打破了,韓嫣幾乎所有的認知,讓她在峨眉的時候,就有心想要跟此人一會。

  等見到王崇的時候,王崇表現的“頗有不堪“,韓嫣還有些見面不如聞名的感慨,哪里料得對方,居然是因為在阿羅殿,見到了自己的留言。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王崇也煉成了一百零八式補天劫手。

  韓嫣當初留言,還是留了些心眼,只提及了“森羅大印法為補天教所有”,并未提及此法便是補天劫手,王崇卻聽得補天劫手之名,毫不動容,顯然早就知道。

  韓嫣憑此,猜測王崇也有些秘密,只是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要知道,森羅大印法就是補天劫手這個秘密,只有補天派極少數長老知道,尋常補天派的人都不知。

  韓嫣想當然的以為,此乃補天派的大秘密,王崇只怕跟補天派也有些干系。

  王崇和韓嫣兩人,并未有再多說話,一路無言,但兩人的內心,都是思緒翩翩,反復揣測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自己有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會被人家捉住。

  兩人遁光都不快,沒有施展自己最得意的遁術,眼瞧快到了眾人休息的礁石,不約而同的分開了遁光。

  安羽妙眼尖,在兩人分開之前,就瞧到了遁光,忍不住說道“怎么小師叔和韓嫣姐姐一同回來,又如此親密?”

  云紈袖笑道:“這還有甚難猜?必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這件事兒,誰都不要說破,一旦說破,兩人說不定就矜持起來,反而壞了一樁姻緣。”

  裘仙兒也笑道:“是極,是極!我們就當沒看到,他們兩個遁光連在一起。”

  眾人一起都笑,齊冰云亦嫣然一笑,只是心頭并不痛快,美目遠眺,微有幽怨。

  王崇提前了一步,快要飛到礁石,就笑道:“還是韓仙子運氣好,我出海那么久,也沒見到魚群,她一出現,就有魚群路過。”

  眾人都暗里偷笑,裝作也不說破的模樣。

流浪的蛤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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